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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對一對劇本,看我們想得是不是一樣?”她想要是劇本對不上就好玩了。
“我更想看一看,我們彼此有無默契。”耶律祁卻顯得很自信。
她嘆口氣,好吧。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真相如何,其實誰也不能確定,她只能推出一個最可能。
“師兄。”她上前一步,對耶律祁伸出雙手,“幫幫我。”
耶律祁凝視著她,目光閃動。
雖然是演戲,能看見她這樣的語氣神情,也算是運氣。
她總是嬉笑自如,將創傷掩蓋於漫不經心神情之下,當初縱然受傷如斯,也不曾見她服軟祈求。
他一直想看到她真正軟下來,想看見她和自己訴苦、哭泣、撒嬌、撒賴……做這世上許多普通女子都會做的事。
不是寧願看見她流淚,而是更想看見她卸下揹負,擁有常人的悲歡和幸福。
他原以為這輩子自己一定沒有這機會,所以今日,他忽然心中對紫微上人生出感激。
“師妹。”他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但有所求,我萬死不辭。”
景橫波只是虛虛伸手,原只打算做個樣子,故意站得有點遠,沒想到他忽然上前,不禁一怔,連想好的臺詞都忘了。
掌心灼熱,他指尖十分溫暖,她微微一掙,他不放。
她抬頭看進他眼底,他眼裡神情卻分明無辜,滿滿寫著“好好演戲。”
她無奈,只得繼續道:“幫我解決他們。”
這句話一出,上頭風聲似乎一響,兩人都似乎沒聽見。
“師妹此言正合我意。”耶律祁微笑,“你如此智慧卓絕,是我門中真正最強的女子,這些愚鈍師兄們,誰也配不上你。”
景橫波看進他微笑的眼睛,心中卻微微發冷。
很多年前,那世外宗門,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樣的一幕。
那些流血伏屍,同室操戈,是否背後另有其人,為了一個冷酷的目的,森然舉刀。
之前在山中,閒下來的時候,她和英白等人討論過這個故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看似最無辜最不可能的那個,往往最是幕後兇手。
在那個故事裡,哭泣的到底為什麼哭泣?
他說過,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狐狸。這是玩笑,還是潛意識裡的認知?
這麼多年,他唱著那首歌,穿著那女子愛穿的裙子,卻從未找過她,提過她。在故事裡既然她沒有死去,為何他選擇放棄尋找,只肯記住當初的她?
一去不回的,到底是無辜死去的五狐狸,還是那些相知相守的年月?
他是四狐狸也好,五狐狸也好,六狐狸也好,事件過後,在童謠裡,他是九狐狸。
他穿著九狐狸的裙子,唱著九狐狸的歌,維持住心中那個九狐狸的形象,代她哭泣五狐狸一去不回來,哭泣那些永不可追的過往。
那過往裡,十位師兄弟青春年少,和樂融融,落花飛劍,攜手前行。
轉瞬時光淘洗,蒼白。
耶律祁在問她:“你看,從誰開始呢?”
她收斂心神,道:“老五吧。老五最好辦。”
她掌心有些發冷,他緊緊握住。
頭頂上風雪呼嘯更烈,天地之間卻還沒出現裂痕。
“然後呢?”他問。
她默了一默,她感覺紫微上人不是老五,但到底排行第幾,也不能確定,只能含糊地道:“當然是最厲害的那個,他和老五關係最好,留下他,將來一定會為他報仇。”
上頭似有轟然一聲,但眼前景物還是沒有變化。
“解決了這兩個,其餘不足為慮。”耶律祁欣然道,“既如此,你我各個擊破。待得將他們全部解決,你我就可以……”他輕輕一笑。
景橫波聲音有些發顫:“師兄……我有點怕。”
這不是她的臺詞,這臺詞也許不對,在景橫波的猜想裡,那一定是個堅執的女子,既然做了就不會猶豫畏懼。但此刻,她心中充滿蒼涼和不忍,她知這世間背叛滋味最疼痛,忍不住想要用這麼一句有點軟弱、有點不合時宜的話,來安慰一下紫微上人。
也許不是她呢……也許她也是被誘騙呢……也許她在動手前,也曾猶豫徘徊不安呢……
這樣想,也許衝擊力不夠大,但紫微上人會好受些吧?
雖然知道想開啟陣眼,就要好好刺激紫微上人,但她終究不忍,背叛的瘡疤,撕開太痛。
耶律祁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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