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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這執行情況……有點出乎意料。
“解藥!”景橫波語氣如同吩咐手下。
禹光庭忍著氣揮揮手,護衛遞上一隻盒子,景橫波毫不猶豫地道:“你先試藥。”
禹光庭只得再揮揮手,示意護衛切下一點藥丸吃給她看,一切無事景橫波才命將藥拋進來,將藥吃了,手上卻始終沒放鬆,伸手揪起宮胤衣領,格格一笑道:“勞煩你送我一程!”身影一閃不見。
禹光庭看看空寂室內,再轉頭看看四面,面色鐵青,“追!一定要在她聯絡上她的軍隊之前,截下她!”
一大隊人潮水般湧出去,武器和甲冑相撞聲響徹耶律莊園。
春水和南瑾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見深深的疑惑。
……
“砰。”一聲,景橫波和宮胤腳落實地,落地時景橫波身形不穩,一頭撞在宮胤背上。
宮胤顫了顫。
身後肌骨透香,豐盈柔軟,似一團軟雲,忽然熨帖了肌膚。
她的發一向挽得蓬蓬鬆鬆,垂落幾絲在他肩上,他垂眼瞧著,下意識就想偏偏頭,嗅嗅她的香氣,隨即勒令自己止住。
她已經不是一隻狐狸了,她像一隻狐妖,忽然開竅的狐妖。
景橫波看上去倒真是無意的樣子,抬手掠掠髮鬢,目光流轉,笑道:“哎呀,我的功夫越發精進了,這一閃就直接閃出牆了。”
面前是長長圍牆,不遠處有一處池塘,葦葉正青。
裡頭追殺聲傳來,很明顯這是耶律莊園的外牆了,耶律家的莊園在城外,附近沒有人家,一眼望去很是空曠。並不利於逃跑。
“現在,可以分道揚鑣了。”宮胤不看她,目光淡淡落在那片葦叢中。
景橫波心頭火起——真是每句話都需要原諒他一百次才能繼續談下去啊!
真想一刀子捅過去,剖開這彆扭男人的心,看清楚裡面都是啥複雜構造。他的黃曆裡難道每一天都寫著“諸事不宜景橫波”?以至於他和她相識三年,大部分時間不是在瞞著她就是在躲著她?
和她在一起很難嗎?
和她一起享受人生很難嗎?
不就是癱了嗎?
癱了很了不起嗎?
傷自尊嗎?
她也可以癱啊!裝癱!
兩隻輪椅排排靠,他人走路我坐車!
心內怒火燎原,面上卻笑得豔光如火要將人燎著,“我發現禹光庭真的把你看得很重要,那就繼續當我的擋箭牌吧!”
身後追兵腳步聲再次傳來,景橫波抓起他的手,再次一閃不見。
她這回控制了頻率,每次閃得距離不遠不近,讓追兵一時追不上,但也不至於失去她的蹤跡放棄,每次閃下來,都故作踉蹌或者站不穩,對宮胤碰碰撞撞,幾番碰撞下來,她心越來越沉。
宮胤的全身不能動彈是真的,他的軀體甚至比別人僵硬,好幾次她感覺到他下意識地要扶她或者避開她,卻力有未逮,這種反射性的動作,裝不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在那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拉著他,閃到深山老林裡去,沒日沒夜地逼供他,直到他肯說,肯接受她為止。
天邊“咻。”一聲銳響,她抬起頭,一線深紅煙花直躥天際,那是裴樞尋找她呼喚她發出的暗號。
景橫波嘆口氣。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能任性,裴樞那個暴脾氣,如果她真的就此失蹤,非得和禹國拼起來不可。
她只好一路往押運隊伍的紮營地而去,此時已經進入了莊園外的曠野地帶,隱隱可以看見,三面都有騎兵包抄而來,黑壓壓連成一個帶了缺口的方框,很明顯禹光庭帶來的人不少,而且今日勢必要將她留在此地。
畢竟她是女王,禹光庭承擔不起觸怒帝歌三大軍的責任,既然動手了,就必須做得乾淨。
三面包抄,唯一的缺口是面前的一片葦塘,葦塘面積不小,四面葦草足有人高。景橫波估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很難帶著人一次性閃過去,雖說葦塘中心多半有沙洲,但現在葦塘被葦草遮住,看不見中心,貿然閃過去,很有可能閃進水裡。
更重要的是,禹光庭把她往那裡逼,就應該另有準備才對。
所以,葦塘是不能去的。
她嘿嘿一笑,看看逼近的三面軍隊,似黑色的布口袋正在收攏,而口子就是那個葦塘。離得最近的軍隊,已經可以看見士兵弓箭的烏光。
她身影一閃,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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