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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里,他有機會走,卻最終留了下來,就在等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耐不住。
身邊少女忽然一鬨而散,他抬起頭,就看見遠處有人,扛著個巨大的盆走來,那些少女看見那個人,如同見了鬼一般,急忙提起裙子,從他身邊逃走。
那人走近,才能看出她也是個女子,偏偏頭上頂著的木盆,比她兩個還大。
她走到上流,砰一聲放下盆,盆裡的野物嘩啦一下倒出來,野羊野兔狍子獐子野雞……一大堆,都是新鮮未清洗的,血水頓時從上流嘩啦啦流下來,將半條溪水染紅。
這行為很囂張霸道,偏偏少女們一個都不敢開口,都悄悄地,同情地對耶律祁做個手勢,趕緊離開。
耶律祁也在收拾自己的東西,現在這溪水已經用不成了,整座小村都知道,當這位來洗她的野物,全村人都別想用水。
一隻野雞順水流下,耶律祁盯著那野雞,似乎在考慮是撿好呢還是不理會好,昨天他撿起來打算還給對方,結果被人家誣賴想偷東西。
想了一會,他決定還是當看不見好了。
野雞順水而下,那頭,那女子一眼看見,大罵:“你死人啊!看見我東西丟了都不幫忙撿,要你好手好腳何用?待我來打斷一隻!”
她怒氣衝衝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住了耶律祁鼻子,腳踩一堆死獸,裙染半截鮮血,日光下威風凜凜如女霸王。
陽光打在她蒙了半邊眼罩的臉上,那面容,卻是清秀的。
耶律詢如。
☆、第十八章 各有花招
耶律祁只好將野雞拎起來,給她送過去,耶律詢如瞪他一眼,一把奪過來,“走開!一身脂粉臭!”
耶律祁笑笑,不以為杵地走開,雪山女弟子們都在暗處看著,沒人接近,她們覺得和這樣的粗俗女子計較,太失身份。
當然她們不會承認,這女子表現出來的力大無窮和作風潑悍,其實讓她們也心生顧忌。
至於這村中村姑,更加不敢和耶律詢如對上,早先倒也有人試圖讓她收斂氣焰,可當耶律詢如將那家的屋頂一口氣掀了之後,就再沒人有這個念頭了。
耶律祁拎著洗好的菜往回走,一路上有雪山弟子接著,沒人看見,他在拎起籃子那一刻,掌心裡一枚小小的蠟丸,進入了袖子中。
隨即他進廚房裡煎炒烹炸,耶律祁親手做的美食自然只能由夫人享用,但耶律祁素來是個會做人的,總會多下些料,給那些弟子們也分點羹,雪山講究清修寡慾,吃慣寡淡食物的弟子們,早已拜倒在美食高手的長袍之下。
一個素衣女子等在廚房門口,遠遠避著油煙氣,耶律祁端出菜來,她上前接了,耶律祁笑著指了指火上一個小砂鍋,悄聲道:“等會再來一趟。”
那女子會心抿嘴一笑,瞟他一眼,低低道:“半個時辰後吧。”
耶律祁看著她嫋嫋婷婷去給許平然送午飯,在幾個弟子監視下慢慢向自己住處走,心中慢慢盤算著。
素衣女子是許平然的關門弟子,也是她的貼身侍女,雖說許平然是個不好接近的主,但跟在她身邊久了,總會有意無意透露出點資訊來。
最近他總給這丫頭開小灶,讓她伺候完許平然後過來拿吃的,前幾次都是午飯後一個時辰,她才能過來,如今倒是提前了。
這意味著,許平然練功的時間也在提前。
到了雪山宗主夫人這樣的修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固定成規矩,不該也沒有必要隨意改動,一旦出現改動,那就是自身有了變化。
或者她開始練一門新的,更強大的武功。或者她在療傷。
許平然在迴雪山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場他們不知內情的戰鬥,結果如何,當時誰也看不出來,但如今瞧著,似乎隔了這麼久,還是有後遺症在。
耶律祁開門進了自己屋,唇邊一抹淺淺微笑。
他也上床練功,沒有放下帳子,因為他知道,正對著床的牆壁上有機關,看似是牆,實則是鏡,有人在那裡監視,可以看見他在屋子裡的一切動作,一旦他做出什麼不合常理的行為,立即就會有人進來。
他如常打坐,雙手交疊,掌心向上,眼光下垂,看上去正在調理內息。
蠟丸慢慢融化,包裹的紙條無聲無息落在掌心,耶律祁一動不動。
“老妖婆夜半出門獵殺活物飲生血,並似乎在尋找異獸。”
他衣袖一垂,紙條在掌心無聲無息湮滅。
許平然,似乎已經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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