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部分(第1/4 頁)
聽見左丘默忽然說起浮水和落雲部的事,心知這姑娘一旦動了手,也是決絕性子,這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銀色落梅漫天飄灑,地上很快倒了一大批士兵,一批長槍兵快速衝上來,領先一人面色黧黑,手中重斧闊大無倫,劈下時,似一面黑色的牆,猛然倒下。
銀花飛濺,那一槍如電,穿透黑牆的壓抑,刺亮雙眸。
“我本可以不必和親。落雲部還有適齡公主,而且是兩個。兩人是堂姐妹,年紀相仿,交情莫逆,向來同進同出。我素來不大喜歡和皇室女子打交道,因為聽聞了一些不大妥當的事情。但這兩人中的姐姐,卻對我向來殷勤,頗多推崇,人前人後,各種誇讚。偶有宴席相遇,她總私下約我,另備宴席。席間言語傾慕,屢屢讚我作風硬朗,女中巾幗,不愧軍神之後,是未來落雲中流砥柱,是落雲女子的驕傲,也是她們所有優秀女子的標杆、明燈、主心骨云云。”
“完了。”景橫波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都信了?”一邊順手幫她解決了一個試圖偷襲計程車兵。
左丘默斜睨她一眼,“自然不信。這種女子何等驕傲,以前又有些小誤會,平常聽王族誇讚我多了,該當討厭我才是,哪有如此喜歡的道理。只是如此次數多了,卻也漸漸放下心防,覺得她縱不至於喜歡我,也該當不會恨之入骨才對。”
“你錯了。”景橫波正色道,“沒事兒誰也不會主動巴結人,尤其女人,一點舊恨好比殺她全家,絕不會輕易原諒,更不要說巴結。巴結越狠,心內越有所謀;身段放得越低,對高處的那個人便越痛恨。你看起來也不是個會矯情謙虛的人,只怕她因此更覺得你跋扈囂張,早有除你之意。”
左丘默的銀槍,三點三刺,將那重斧黑牆連劈三次,劈出道道白色罅隙,劈得那人踉蹌後退額上冷汗滾滾。槍光閃亮的間歇,左丘默似在發怔,半晌廢然一聲長嘆,“我若早些遇見你多好?”
景橫波默默想那你還不如穿越千年,去體驗一下網路時代的白蓮花綠茶婊。包你早早練成滾刀肉,戰鬥力爆表。
“對她放下心防之後,我便也算接納了她。雖說從未主動和她往來,但她每次找我,我倒也來者不拒,陪她說笑幾句,雖覺有時她和我私下閒聊,總在說人是非,不大妥當,想著那是女人天性,倒也沒有多想,只是自己不摻合罷了。我素來性情冷酷,不善言辭,少有知交。如此看來,她和我,竟然也算好友一雙。”
景橫波大笑,“防火防盜防閨蜜!”
不知不覺間左丘默已經前進數丈,身側如大海分浪般倒下無數士兵,她面不改色在人海中拼殺前行,說話語氣卻越來越快,“半個月前,她開始有了變化,時常愁容滿面,問她卻又不說。倒是聽聞她私下常有些異動,所屬從人,屢屢窺視挑釁我左丘家部屬,但都抓不到真憑實據,有人私下和我說,王室顧忌我左丘家勢大,而這位侍婢所生的公主偏偏極有野心,總想著將左丘家抓在手中,獲得左丘家的勢力,這是要對我不利。我聽著一笑了之,我左丘家替落雲部守土,忠心耿耿僻處邊疆近百年,落雲之軍皆出於我門下,落雲之兵皆是我左丘兵,說根深蒂固也不為過,她一個行事不端的妾生女,憑何代之?”
“憑不要臉和黑心腸啊,”景橫波笑吟吟地道,“要想構陷你左丘家還不容易?王室早就顧忌你家樹大招風,隨便什麼人往地下一躺,說聲我被害了你欺負人,你左丘家不應答那叫認罪,反駁了叫仗勢欺人。你以為你們很強大?擦,越強大越人人恨好麼?搞倒搞臭你這種所謂強勢群體,出來個小白兔四處抹兩把眼淚就夠了。”
左丘默一槍搠倒一個雙刀將,從他身上躍馬橫跨而過,淡淡道:“你說對了。這樣的事多了,漸漸我也有了疑惑不滿。某日又有事端,我火氣終於被挑起,覺得她滿口知己,如此行事,令人心寒,便前去質問,她大喊冤枉,滿口推得乾淨,只說都是他人所為,自己不知。我質問之後又覺後悔,覺得往日一番情分,她素來溫柔守禮,對我無可挑剔,也許真的錯怪她了也未可知。正想尋她說個明白,誰知她那好姐妹,當夜便進宮告狀,說我衝撞公主,仗左丘家勢力欺人,致使公主胸痛病復發,臥床不起,若非太醫連夜急救,險些香消玉殞云云。”
景橫波哈哈一笑,道:“綠茶白蓮花百戰百勝經典法寶——一邊嘔血一邊撒花一邊緩緩倒下。只要你站著她躺著,全天下都會為她的血流淚的相信我。”
左丘默已經衝殺過了這個街口,回望身後,一地倒地呻吟計程車兵,而前方就是宮門廣場,一大隊盾牌兵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