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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銀色的似車非車的古怪物件,那東西有大半個櫃子高,凸出些奇怪的部件,下方似乎還有門,小門開啟,鑽出一個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白衣人,似笑非笑看了看戰場一眼,也不見什麼焦急之色,忽然將手中一個銀色的扳機狀物體一扳。
英白聽見隱約一聲震動,聲音低,地面卻一顫,他臉色大變,霍然掠過去。
那人所在的方向,背對玉明母子所在的大樹,面對正在廝殺的翡翠軍,聲音震動,四面白霧忽然瀰漫,卻看不見有什麼東西出來,士兵鏖戰正酣,根本無人注意。
英白已經掠了過去,目光如電在那四周搜尋,卻根本沒有看見什麼暗器武器,他猛一抬頭,卻見對面那銀車之上,侏儒似乎在笑。
陰冷,詭異,還有幾分譏嘲。
英白目光向下一落,這次看清了銀車的位置,正對著自己,直直背對一棵大樹,兩邊在一條直線上,而那棵樹,就是玉明母子所在的樹。
他霍然一顫,猛撲過去,還沒到一聲狂吼震得林木簌簌作響,“跳樹!”
上頭玉明母子正在莫名其妙向下看,玉無色在哧哧地笑,道:“瞧他那傻樣兒,忽然見鬼似的撲過去,嚇我一跳,根本什麼都沒有嘛……”
他說話聲音大,蓋住了英白的吼聲,玉明就沒聽清楚,偏頭道:“你爹喊什麼?”
“老鼠?”玉無色也莫名其妙向下看,下頭霧氣卻更濃了,又覺得樹身微顫,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電般躥上,笑道,“我家爹老鼠躥上樹來了?”
“什麼爹老鼠,以後你給我放尊重……”玉明一句話沒完,忽覺身下寒涼徹骨,低頭一看,便聽“咔嚓”一聲,合抱大樹忽然爆裂,樹心之中白光一閃,如一道冷焰火,撲入視野。
此時玉無色正坐在那道白光上頭的樹枝上!
“無色!”玉明的慘叫撕心裂肺,撲上去要擋,但又一聲“咔嚓”巨響,大樹被那從樹心裡鑽出的白光一劈,生生裂成兩半,她坐的那一邊,斜斜向下倒去。
上頭玉無色也已經發覺,騰身要起,但那白光速度無法形容,寒氣如電,轉眼襲之後心。
玉無色閉上眼睛。
一霎風水輪流轉,剛還笑人家墮入生死之境,轉眼自己便要嚐到死亡滋味。
自己死了,那爹想必很開心,少了一個最大阻礙了……
“哧。”
武器入肉的聲音。
“砰。”
什麼東西撞上來的聲音,身子似乎被人一推,只是力道微弱,只稍稍向前些許。
玉無色睜開眼睛,感覺到寒氣減弱,沒有感覺到疼痛,他舒一口氣,抹一把汗,回頭顫顫一看。
半邊樹猶自未倒,一人撲在半邊樹頂,手向前伸著,正夠著他的靴底,一個將他向前推的姿勢。
那人背上,粗如兒臂的三稜刺般的武器尖端,鮮血淋漓。
玉無色怔怔地看看那刺尖,再看看那人垂落的染血的烏髮,和寬闊的青衣的背,看看他觸及自己靴底的手指,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是震驚還是疼痛,心口間似忽然也被那般翻湧的血沫堵住。梗梗地,生痛。
他嘴唇蠕動著,似乎下意識地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英白!”
聲音淒厲如慘叫,換在平時玉無色一定大罵他娘叫聲刺耳,此刻卻打了個顫,惶然瞪大眼睛。
玉明在隔壁一株樹上掙扎著,她所在的半邊樹倒下,卻又被旁邊的樹架住,她陷身在樹葉亂枝之中,掙扎不出,拼命撥著那些亂葉,手掌邊緣被葉子的鋸齒割得血跡斑斑,她似乎也不覺察。
玉無色怔怔地看著慘綠的亂葉間,透出的母親慘白的臉通紅的眼,再看看那血順同樣慘白的樹心汩汩地往下流,顫抖地伸手,想要試試英白的呼吸,手卻僵硬得也如那些劍人一般,一寸也動彈不得。
底下傳來輕微的格格笑聲。
他低頭,看見一團白色霧氣裡,不知何時多了一輛銀車,車上有個侏儒樣的人,唇角笑意譏誚,用招魂一般的手勢,對他招了招手。
那侏儒笑得不能不得意。
車上的武器各有妙用,比如剛才那穿地弩,就是反射。扳機向前拉,重型弩箭向後射,能先平貼地面射出,再轉折穿透樹心,樹上的人自以為在他背後,誰能想到這車背後出箭,穿樹而出?
夫人麾下能手研製的武器,第一次投入戰場,輕鬆便殺了名垂大荒多年的名將,天門之能,豈是凡人可以想象?
四面一陣靜寂,玉明叫得太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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