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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
但她說的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在她的力勸之下,他趁女王那邊收縮戰線,群龍無首,和十五幫秘密聯絡,達成聯手協議。將女王到達玳瑁邊境的訊息轉賣給十五幫,讓十五幫去打前站,自己一部分軍隊在三縣牽制橫戟軍,一部分軍隊則繞過戰場,悄悄跟在十五幫大佬身後,直撲邊境。
果然女王隨身軍隊出了問題,果然在那裡和十五幫一場混戰,果然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當他大軍控制入口,女王不得不放棄抗爭,而十五幫的大佬為剿滅女王傾巢而出,被他的大軍隔住,現在想必也只求自保,不敢再生事。
現在所有人盡在他手,放眼望去,玳瑁即將是囊中之物,他何曾這麼揚眉吐氣過?
他再次笑吟吟看了柴俞一眼。
國士這個稱呼,也該換一下了,太生疏了些。
他決定在回到上元,處決女王之後,就向她求親。
未來的完整的玳瑁,將會有一位美貌和才智兼具的,完美王妃。
……
他正想得心情愉悅,嘴角微揚。目光在人群中一陣陣掃視,等著聽他們對景橫波的辱罵和嘲笑。
人群中是有些騷動,有人在驚呼,風忽然大了點,揚起風沙撲面。
他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只是這麼一閉,便聽見身後“嚓嚓”幾聲,似乎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然後風聲“嗚”地一響,什麼東西忽然拍到了他臉上。
不僅是臉上,腰背處似乎也被風拍了一下。他還聽見身邊柴俞也“啊”了一聲。
四面忽然響起哈哈大笑之聲,有人笑道:“淫賊可唾!”
還有人笑著大聲道:“賤妾請辱!”
眾人哈哈哈地笑著,道:“好對子!”
明晏安原以為眾人在笑景橫波,聽著不對,趕緊去抓臉上蒙的東西,一抓卻沒抓下來,絆在了他金冠上,他的護衛趕上來給他解下,他低頭一瞧,嘴頓時差點又歪出去。
大紅錦緞金粉字,亮燦燦刺人眼:“淫賊!”
很明顯是從大旗上撕下來的,他回身,看見大旗不知何時破了好幾個洞。
背後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貼著,他伸手抓過,看見又是兩塊破旗,拼成兩個字,“可唾”!
加起來就是“淫賊可唾”!
爛旗上,還粘著點白白的東西,他一瞧,是尖銳的魚骨。
身邊柴俞臉上身上也蒙了破碎的旗幟橫幅,連起來也是四個字“賤妾請辱”,正好貼在前胸,上頭不僅有魚骨,還有爛蝦。
四面鬨笑聲還在繼續。
“這對子,絕!”
“要我說,貼這兩位身上,更好看些。”
“聽說囚車裡是黑水女王?早聽說女王神異,現在看來還真是。你瞧,剛才那旗幟還好好的,一眨眼就撕碎了到他們身上去了,還拼了字!”
“哈!沒那本事,惹什麼強梁!”
……
斷斷續續的議論隨風入耳,明晏安一把扔掉破旗爛橫幅,回頭看那執旗者猶自傻傻舉旗,缺字破洞的旗在風中拍打,似咧著豁牙的嘴無聲嘲笑。
四面靜了靜,隨即響起明晏安壓抑憤怒的命令。
“蠢貨,還不卸旗!”
……
景橫波舒舒服服躺在囚車裡,看著那些人忙忙收起了旗幟,去掉了橫幅,圍攏來擋住囚車,不敢再讓她示眾,士兵們先前的得意囂張都收了去,只得垂頭聽著四面百姓悄聲的嘲笑。
景橫波笑笑,在囚車內懶散地翻了個臥魚姿,拋掉手中的魚刺蝦骨——嘚瑟者人恆打臉之,而已。
四面士兵有凜然之色,雖然將她看守得更緊,卻也不敢靠近,生怕她手中一枚魚刺,也能刺入人咽喉。
“散功丸為何無用?”那邊明晏安忽然狠狠盯住了柴俞。
柴俞神色鎮定,隱含幾分不解,輕聲道:“藥是大王所賜。”
短短一句便洩了明晏安一半怒火,確實,藥是他自己拿出來的,直接拋給了景橫波,柴俞可沒經手。
倒是旁邊一位將領道:“聽聞女王神異,早已有之,也許,這不是一種武功……”
明晏安心中一動,想著這也有幾分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更棘手?哪怕她關在囚籠裡,危險性依舊存在,如何是好?
這麼一想更加不安,原本打算在這小鎮歇宿,如今也不肯了,要連夜趕路,柴俞和諸將領連番勸阻——明晏安自從上次中風後,看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