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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此時姿勢頗為曖昧,他抄著她的腿,臉湊向她脖頸後,她一條腿站立,身子向後斜著努力避開,從某個角度看,似他正側吻著她的脖子。
景橫波剛想要拍開他,卻感覺到他微微讓開了,隨即抬手,在她脖子上一捏一擠。
她剛覺得微微一痛,他已經彈了彈手指,道:“好了。”
又道:“你怎麼回事,被蜂子蟄了也不知道痛?這種蜂有毒,雖然蟄一次要不了你的命,但毒刺留在你肌膚裡時辰久了,再取出就難了,會留下疤。”
景橫波這才摸到自己脖頸側已經鼓起一個不小的包,果然是被蜂子蟄了。只是蜂子蟄了不是很痛?怎麼自己毫無感覺?
耶律祁的手指,輕輕在她脖頸上撫過,眼神微微迷戀——她肌膚細膩,潔白如成色最好的玉,一旦有點傷痕,便分外觸目驚心,馬蜂蟄過的地方一片暈紅,讓人想起雪地裡零落的桃花。
心緒微微波動,他忍不住輕輕道:“橫波,你真……”
景橫波忽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往他自己心口位置一放,笑吟吟地道:“喂,別亂動,放在它該放的地方,OK?”
耶律祁抬起眼,近在咫尺,是她明亮近乎逼人的笑顏。
只是這明亮再不同以往醇厚光輝,帶三分劍氣凜冽,刀光如雪。
她依舊如此美麗,縱然化妝易容,一雙眸子裡神采不變,似一雙千萬年海底寶珠,吸引人世間所有追逐美的目光。
他卻覺得沒有任何一刻,比這刻更深感受到這人間明珠的遙遠,只在天涯盡處,漩渦激浪之上奔騰氤氳,生嵐氣起煙雲,染一方蓬萊幻境海市蜃樓。
他慢慢吸一口氣,退後一步。
景橫波看他手指慢慢垂下,忽然發現他手上和脖頸上,有好幾處蟄傷,此刻紫紅青腫起來,看著挺��恕�
先前他在馬蜂炸窩前救下她,先脫下衣服給她包裹,當時馬蜂鋪天蓋地,武功再高也難免中招。
這讓她心中微有歉意,眨眨眼,道:“你也被蟄傷了?有藥麼?我幫你塗上。”
耶律祁抬起眼,瞬間又恢復了他從容而神秘的笑意,“樂意之至。只是沒有藥,你要麼幫我吹吹?”
“拜拜再見沙喲拉拉。”景橫波轉身就走。
忽有一個微微沙啞的聲音笑道:“美人不肯幫你吹,我幫你好不好?好酒對馬蜂蟄傷有奇效,喜不喜歡?”
話音未落,一蓬帶著酒氣的晶光天雨,兜頭撲下!
耶律祁一轉身就將景橫波送到了小河對面。
“好好待著!”
河面上捲過一道銀黑色的旋風,和一道月白色的旋風捲戰在一起。劍光和拳風縱橫,空氣中氤氳開越來越濃的酒香,似乎誰的酒罈子被打翻了。
景橫波看著河對面,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似乎有人潛近,忽然對耶律祁和她出手。
這人聲音有點熟悉,她想了想,好像是剛才在那院子裡,偷聽時候樹頂上的輕笑聲。
更重要的是,這酒氣很熟悉。
兩個人打得很好看,高手都是這麼莫名其妙地戰在一起嗎?
景橫波乾脆在河對岸找個地方舒舒服服躺下來,雙臂抱頭觀戰。打算耶律祁贏了就去踩一腳,耶律祁輸了就趕緊跑。
那兩人從河岸上打到河裡再打到河岸上,掌風拳風割斷了好多水草,激起了好多魚兒。一根草落到她嘴邊,她一嘗,清甜,趕緊採一些紮成捆,又忙忙碌碌把蹦上岸的魚兒用草串起來,準備晚上帶回去熬魚湯。
頭頂上似乎有人在噴笑。
魚飛過來好多,她餓了,想著要麼乾脆現在烤魚吃,對頭頂耶律祁大喊:“來一劍,幫我把這條大的鱗颳了!”
噗一聲,耶律祁給她氣得氣一洩,噗通一聲掉下來了。
又是噗一聲,半空中那傢伙翻了個筋斗,落在河對面,沒站穩就捂住肚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這丫頭太好玩了。哈哈哈哈丫頭,要不要酒?魚湯烤魚都得放酒才能去腥喲。”
景橫波一抬頭,眼睛一亮。
女帝本色 第十一章 假鳳虛凰
好個瀟灑人物。
雖然一身月白袍子邋邋遢遢,一頭烏黑頭髮飛飛撒撒,可怎樣隨意的打扮,都正好襯托了他天生靈動的眉眼,他有極其張揚的眉,細長卻瞳仁特別大特別黑的眼眸,眉眼搭配成狷狂的意態,大笑的時候令人想起風雨前夕飛速遊動的雲。或者是蒼穹之上捲走星光和月色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