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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推我!”
“嗡嗡嗡!”馬蜂已經撲到她身上。
“呼。”一聲響,面前蕩起一陣風,捲開馬蜂,一件厚衣服隨即猛地罩到她頭上,一雙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走!”
景橫波隨那人騰空而起,感覺到馬蜂猶自嗡嗡嗡追逐好遠,而屋頂之下,人體墜落的大叫聲,和婉的尖叫聲,杯盞碎裂聲和護衛們驅趕馬蜂的呼喝聲,漸漸便遠了。
只是始終沒有聽見宮胤的聲音。
不會是被當頭掉下的馬蜂蟄死了吧?她惡意地想。
心裡有些悵悵的,似乎被某種情緒灌滿,不知是悲是喜是放鬆還是不甘,她無法辨明自己此刻複雜的情緒,甚至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要有這樣的情緒。放在別人盤碗裡的毒,似乎考驗的人變成了她。
衣服還蒙著頭臉,不知何時沾染了點溼氣,她眨眨眼,忽然覺得這衣服氣味有點熟悉,淡淡幽魅,好像是耶律祁。
“放我下來。”她悶聲悶氣地道。
耶律祁不理她,又賓士了一陣,並更緊地將她往懷裡揉了揉。
此刻她的臉隔著衣衫貼近他胸膛,能感覺到他堅實的肌膚和肌膚下特別沉穩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幽魅香氣和難以言喻的男子氣息逼近,似一團靛青色的雲,提醒著她一些記憶,她恍恍惚惚想起似乎另外一個胸膛,肌膚沒這麼堅實賁起,卻也有力,透著令人安心的微涼。心跳沒這麼快,顯得特別慢些,也是一種安心的頻率,而他的氣息無比干淨,是高山上的雪水地底的幽泉,沒有顏色的一團絲薄的雲……
她思緒忽然一頓。
為什麼要想起!
腦子裡恍如卡帶一般咔嚓一卡,她生生撇開自己的記憶,大聲道:“停!”
耶律祁身形稍稍放緩,景橫波感覺到了空曠之處才停了下來,他似乎還想親自給她解開衣服,景橫波立即退後幾步。
隱約間似乎聽見他笑了一下,聲音淡淡自嘲。
景橫波解開包住頭的衣服,站在對面果然是似笑非笑的耶律祁,他只穿了件絲質長衫,白色的,立在風中,有種別樣的清透。
景橫波卻是看所有穿白的都覺得不順眼,立即將他的外衣扔還他,“趕緊穿起來先,瞧你這竹竿一樣的身材,馬蜂走你身上都崴腳。”
耶律祁臉色原本不太好看,聽見這一句立即低頭看看自己,揚眉笑道:“如我是竹竿,這世上男人也別再想將衣裳穿出風致。”
景橫波目光從他微微敞開的領口掠過,一線胸膛肌理緊緻平滑,透著極有質感的玉色,不得不勉強承認,論起男色,眼前的人確實有這樣驕傲的本錢。
所以她不打算再和他鬥嘴,看他那較真模樣,再說下去她擔心他會解開衣襟,給她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身材和風致。
耶律祁目光一凝,忽然落在她領口“領花”上,臉色微微一變。
景橫波有些尷尬,正不知該如何解釋,忽聽他笑道:“果然還是改成領花更好看些,你可喜歡?”
“啊?”景橫波一傻,半晌才怔怔地道,“那屋子裡……是你?”
耶律祁目光一閃,若有所思對身後看了一眼,笑道:“是啊。”
“怎麼會是你……”景橫波發痴。
“怎麼不是我?”耶律祁抬手指了指領花,笑吟吟道,“戒指終究顯眼了些,還是這領花好。別緻。又不引人注意。”
景橫波想著別緻是別緻了,可是領花哪有戒指方便?再說這戒指一看就是珍貴要緊物事,這麼拗成條真的好嗎?
還有,耶律祁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呢?
但話又說回來,這戒指如果不是他自己動手,他怎麼會一點都不驚訝不追究?
她心裡亂糟糟的,一些判斷被推翻,一些疑惑被掩蓋,像走在濃霧中,原以為已經觸及一部分目標,忽然有人告訴你,那東西根本不在那裡。
“你好好的,冒險跑屋子裡把我迷倒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回去再做?這麼神秘兮兮的?”她終究還是覺得不對勁。
“我覺得你氣色有變化。”耶律祁忽然嗅了嗅她,道,“你身上有丹氣。我不確定這丹氣對你是否有益,急著想確認一下。怕你發出聲音驚擾外頭的人,乾脆迷倒了你。再說入定狀態對氣息調和最有利,這種事宜早不宜遲,萬一你出了什麼岔子,我怕我哭都來不及。”
夕陽下他笑容迷離,盡是從容風流。
景橫波更加心亂,她轉過頭,面前是一條小河,河灘上零落著碎石,她走過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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