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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的真相。”耶律祁笑得也充滿惡意,“恭喜你,找了一個全天下最光芒萬丈的夫君。”
“你是指他不適合做夫君吧?”景橫波倒不生氣了,慢條斯理在罈子裡找自己喜歡吃的,“他不適合,你適合?耶律祁,你想想你自己,你一輩子說過幾句真話?有過幾次真笑?對幾人有過真心?也許你看宮胤,各種奇怪各種不配為人夫君。可是我告訴你,”她筷子指著耶律祁,像執了一把刀,“他要麼對我不說話,要麼說的不好聽,可說出來的到目前為止都是真的;他很少笑,大部分時候對我冷著臉很討厭,可他第一次對我笑的時候是真心的,是因為我透過了迎駕大典笑的;他不喜歡的人有很多,可以說全天下都是敵人,甚至我現在也不確定他到底喜歡我多少,可是我覺得,哪怕只是一點點,那也是真的。”
耶律祁盯著她,不笑了,眼裡光芒似一簇遊移不定的火,幽幽的亮著。
“好比這菜,有點像我們那佛跳牆。”景橫波舉起一塊海參,“你知道你這一鍋菜為什麼這麼香?因為都是雖然不起眼,其實非常真材實料的原料。比如你這海參,上好刺參吧?所以才有這效果。換黃玉參,看起來差不多,甚至還要溜光水滑一些,但滋味就會差很多。這裡面每一樣原料,都是真的,高階的,不含水分雜質精工細選過的原料,所以才有了這一鍋湯菜的好滋味。”她又挖出一塊蹄筋吃了,含著筷子對他笑,“情感,也是這樣。”
耶律祁筷子尖上一塊鮑魚始終沒有下肚,他眼睛盯著鮑魚,目光卻像透過鮑魚看到了將來,“你其實一直都很聰明,對人間事物感知靈敏,只是不輕易展露罷了。今天聽你這麼一席話,倒也算我的運氣。只是人是在變化的,感情也是在變化的。我知道以我的立場,說什麼都是相反的結果。也罷,就祝你這一鍋菜,永遠滋味香濃,百吃不厭吧。”
他一笑,鮑魚滑入唇中,滋味該是鮮美的,不知怎地,卻似嚼臘。
難得聽這嬉笑怒罵的女子說這麼多話,說心裡話,結果聽見這些,是有福,還是受罪?
真?何為真?何為假?心境如風過幡動,誰知道前一刻的起伏,不是真?
計較不得也計較不來,一笑而已。
景橫波也不看他,擱下筷子,正色道:“既然難得我們這麼平平靜靜在廚房吃東西,那麼你也平平靜靜讓我走吧,我確實有要事,也不指望你幫忙,別添亂就可以了。”
耶律祁不答,將罈子收拾起,牽了她的手道:“跟我來。”
景橫波無奈,只得跟他過了幾道曲橋幾條迴廊,一直到一座小樓前。
遠遠的,有幾條人影忽然射過天空,身影很輕,似一團烏雲在快速移動,無人發現。
人影並沒有靠近左國師府,在吏相府的一處隱蔽牆頭停下,遙遙看著左國師府那邊。
人影一開始老老實實坐在牆頭,漸漸便歪的歪倒的倒,摳鼻孔的摳鼻孔,摳腳丫的摳腳丫,打哈欠的打哈欠,只除了一個傢伙,目光灼灼趴在牆頭,盯著左國師府不放鬆。
懶洋洋的話聲傳來。
“我說小七七,你幹嘛整天跟著女王啊,還拖我們跟著,難道我們就沒有事嗎?”
“你們有屁的事兒,誰要你們跟著了?都邊去,擋著我視線了知不知道?還有,叫大師兄!”
“大西轟,”一個傢伙口齒不清地啃著蹄髈,“你打算偷窺到幾時?”
“我這不叫偷窺,叫就近隨身保護我的媳婦。”伊柒換了個方向盯視,“哎,我媳婦兒遇上事怎麼就不召喚我,偏要去找那隻黑蠍子呢?被他拐走了怎麼辦?還有,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幹嘛?啊,她還對他笑,為什麼她要對他笑?為什麼!”
“因為他比你好看。”
“作為八人組裡最漂亮的那個,我覺得你們這句話完全是在否定你們自己。”
“希望師傅沒有聽見你這句話,否則你今年就得和後山那隻黑瞎子睡一冬天了。”
“哦呵呵呵呵師傅聽不聽見他都會去睡狗熊啦,誰叫他在師傅鏡子上畫痘痘讓師傅以為長痘痘的,哦呵呵呵師傅哭了三個時辰呢,不讓他和熊瞎子面壁三年我就不姓司……哦呵呵呵以為混在帝歌不回家就可以逃掉了嗎……”
“哦呵呵呵我逃出來了你們六個幹嘛也跟著啊?啊?畫痘痘的是我一個嗎?把師傅頭髮故意染白騙他說他老了的是我嗎?弄了個改變臉型的鏡子讓他照的人是我嗎?在他飯裡下生花散想讓他生皮疹的人是我嗎……”
“喂,你們說,他現在會在洞裡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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