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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宮胤整個人卻似乎都僵了……
她忽然調皮地對他一笑,笑得他心中一震,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他應付得了波譎雲詭,習慣得了爾虞我詐,見膩了生死之爭,翻弄了朝堂爭霸,此刻,卻不知道如何應對一個女子明媚的眼波,和柔軟的雙臂。
她卻已經低低地哼唱起來。
“ONLYYOU……”
古怪的調子,古怪的發音,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只是從她帶三分笑意,三分戲謔,三分認真,又三分古怪的眸光裡,感覺出這句歌詞,定然與眾不同。
舞者和觀者暗潮湧動,眉來眼去,圍觀者早已激動。
眾人何曾見過這樣的舞蹈?就算伶人出身的小鳳凰,所謂的驚豔妖舞,也不過做幾個柔軟動作而已。
誰想過美人繞身舞的撩撥和風情?似一朵牡丹灩灩盛開在一團粉色的霧氣裡,以香氣作無言的邀請。
而眾人又何嘗見過宮胤這樣的氣度?一個男子端坐於坐花娘娘座上,卻讓人忘記這樣的尷尬,恍惚裡只覺彷彿被他於雲端傲然相望。
一半人想把妖豔作舞的女子拉下來,自己坐進“娘娘”的懷裡去;一半人想把“娘娘”拉下來,讓妖豔作舞的女子坐到自己懷裡去。
……
“這是什麼樣的舞,我要學!”天南王目光灼灼,身子幾乎探到窗外,激動地指住景橫波,“拿下她!”
想了想,眼角一瞥那已經走開的黑衣人,又指了指宮胤,悄聲道:“出動供奉們,拿下他!”
……
黑衣人背對窗戶,似乎沉思半晌,也向底下人群,打了個手勢。
日光掠過他唇角,似笑非笑卻令人覺得微冷的笑容。
耶律祁。
……
“你是我的小蘋果……”景橫波似笑非笑,手指去挑宮胤的下巴,宮胤微微一讓,她已經嬌笑著旋了開去,一抬手在彩柱上摘了兩朵絹花,一支叼著,一支拈著,風一般地舞了過來,將花拋向宮胤膝頭。
“給我!給我!”一大群男人跳了起來,恨不得撲上彩車來接。
宮胤抬手,似乎是要接,手卻越過了絹花,一把拉住了正要再次旋身舞走的景橫波,“別跳了!走!”
景橫波被他拉得身子向後一轉,風中傾倒的旗一般,落入他懷中。
她此時正微微仰起臉,唇角斜斜叼著一朵絹制的杜鵑花,花做得精緻,還以細小珍珠做成露珠點綴,在日光下光芒閃亮,卻不如她眸光一段風流光彩,勝過天邊霓虹。
人比花嬌。
雙目對視,她眼底似有春雨濛濛,染了這有情天地,宮胤清明的眼神,也微微迷失一霎。
就這一霎。
忽然數條人影從人群中竄起,鷹隼般黃色的影子一掠三丈,眨眼落於高臺,其中一人劈手一抓,將景橫波抓在手裡,立即風箏般向後退去。
另有四個黃衣人影無聲無息出現在宮胤身側,其中一個矮胖子,一出手就截斷了宮胤欲待去拉景橫波的手。
白影一閃,伴隨一聲冷笑,宮胤鬼魅般已經出了包圍圈,衣袖一揮,抓住景橫波的人便被揮跌出三丈,宮胤從容一手搭上了景橫波肩頭。
“走!”他道。
景橫波正要瞬移,忽然眼角餘光看見前方黑影一閃,似乎一人鬼鬼祟祟從人群掠過,手中暗黑色的物體一抬——
“小心!”她尖叫,抱住宮胤向後急倒。
暗器正對著她和宮胤的方向,這個姿勢,會將她先打成篩子,再穿透宮胤。
她並非想不到,只是一霎間來不及想。
一股大力湧來,生生改變了她的姿勢,將她斜斜推向一邊,景橫波砰然倒地,骨碌碌滾出去,一眼看見宮胤已經遠遠躍起,立在彩色柱子的頂端,稍稍放心。
她無意中一側頭,看見人群中那個似乎熟悉的背影,驚叫一聲:“耶律祁!”
宮胤抬頭,目光一凝,那人立即拋掉暗器,閃身就跑,他身側幾條黑衣人影電射而起,衝向宮胤試圖阻擋。
宮胤衣袖一甩,其中兩人便慘號著遠遠墜落。
人影連閃,最初出來的幾個黃衣人閃身而出,擋向宮胤,卻絲毫不能阻止宮胤,白影如電一閃,宮胤已經即將脫離他們的包圍圈。
骨碌碌一陣亂滾的景橫波稍稍放心,眼看將要滾下彩車,她盤算著等站直身子,立即瞬移逃走,沒有她做牽絆,宮胤立即就可以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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