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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入肺腑,化為一段吐不出咽不下的複雜心情,梗在了胸口。
景橫波有些癢,想笑,忽然又起了淡淡憐惜——此刻的他遠不是平日的冷靜自持,運籌帷幄風範,有些笨,有些拙,似懵懂初開的青澀少年。
他的過往二十餘年歲月,定然無比清淨,如冰封天水,不曾為人間煙火風華,掠動一絲皺褶。
她似乎不必緊張清白是否會被侵犯,卻得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始終不知道該怎麼吻女人,而將她壓到窒息。
他的唇似在追索也似在尋找,猶豫了半晌,下一瞬落在了她額上,她忍不住又想笑——高冷的人萌起來真讓人毫無抵抗力,瞧他就是找不著該落的地方。
他肌膚冷玉一般柔軟又舒適,讓人想要靠近的清涼,唇卻似在微微輕顫,在她同樣微涼柔軟光潔的額頭停住,她濃密的睫毛無辜地刷在他臉上,一掃一掃,似要將這人生裡所有難控的複雜的心緒,都掃進心的角落裡去。又似要將塵封的情緒撩撥而起,一波波漾出清晰的波紋來。
她也似微微盪漾,被他逼人的氣息籠罩,似困在了黑甜溫軟鄉,倦而無力,只想沉溺,忍不住便想將這樣的氣息留得久一些,再久一些,雙臂無意識地抬起,想要抱抱他,忽然發覺他的雙臂竟然還僵硬地垂在身側,忍不住心底又是一笑,手指抬起,輕輕觸了觸他的手背。
觸手冰涼!
隱約還似有什麼東西碎裂在指尖!
她霍然瞪大眼睛!
這一瞬他也忽然一停,她感覺到他身體難以控制的細微輕顫,隨即他的唇飛快地向下移去,似乎終於明白要找到她的唇,然而沒等他抵達目標,也沒等她想好怎麼應對,他忽然身子一僵,半身仰起。
“哇。”
一口灼熱噴在了她頸側,景橫波赫然看見昏暗燈光下那一抹深重的豔紅!
飛揚濺射如血櫻,刺著了她的眼。
一口血噴出,宮胤的身子立即軟了下去,傾倒在一邊,景橫波駭然坐起,一眼看見滿地細碎的冰晶。
正是她剛才在他手上觸控到的東西,從他的指尖出現,迅速蔓延,佈滿半條手臂,現在碎了一地!
溫暖空氣裡冰晶迅速融化,將一地鮮血洇染,地面牡丹花毯色澤更豔。
景橫波腦子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到會遇見這樣的情況,宮胤這是怎麼了?
怔了好一會她急跳而起,急忙去扶宮胤,手絹落地被血水染髒,失去了效用,她也忘了。
宮胤並沒暈,只是臉色極白,皚皚如山巔雪,連唇色都不見一絲血色。他躲開景橫波攙扶的手,自己盤膝坐起,閉上眼之前,伸手對外指了指。
這是示意她自己趕緊滾蛋的意思。
景橫波這時候便是請她走也不會走了。看都沒看大神的手勢,先奔到門邊,確定四面無人,趕緊將虛掩的門關上。
隨即她看看宮胤臉色似乎沒有好轉,想著是不是去找點藥,天南王在閣內裡間有休息室,可是現在能去嗎?她和耶律祁正忙著好事呢。再說她和耶律祁對宮胤也沒有好意,知道他出問題還能不出手?
還沒想清楚,一回頭,她短促地“啊”了一聲,驚訝地發現,不知何時,宮胤露在身體外的所有肌膚,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冰晶,竟然頃刻之間,成了一個冰人。
冰雪琉璃徹,這一刻他美到肅殺。
這是個什麼造型?到底是發作還是療傷?
景橫波蹲在冰人胤面前,仔細研究了一下,眼看那冰漸漸蔓延過他的所有肌膚,在越來越厚即將凍住他整個人的時候忽然停止,隨即,有淡淡的霧氣升起,那冰又開始以極慢的速度在消融。
景橫波若有所悟,看來宮胤在療傷,冰化之時,就是恢復行動能力的時候。
般若雪到底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怎麼這麼奇怪?
景橫波從冰化的速度上推算了一下,最起碼還要一個時辰,宮胤才能恢復。
這一個時辰怎麼過?
景橫波捶胸——自作孽不可活!
……
內室裡,天南王雙臂入蛇,死死纏住了耶律祁。
不知何時兩人衣衫都已經半解,散落的衣襟垂在軟榻下。
“耶律……我的好人兒……”天南王回憶著景橫波看人時的角度,愛嬌地攀著他的肩,吐氣如蘭拂著他耳廓,“……今晚……今晚咱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耶律祁含笑俯看著她,攬住她的腰將她放倒,“……那我先去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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