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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不到了。”景橫波笑。
“你也等不到了,”桑侗用刀背慢慢磨她的脖子,“是啊,很感動,是吧?今天看來,你確實借我桑家之事,邀得了民心。歷代女王,似乎都沒你這樣的際遇和好聲名呢……”她譏誚地笑了起來,“可惜來得太遲,你且好好領略一刻,再過一刻鐘,你便等下輩子,再重新收買人心吧!”
“別磨出我皺紋。”景橫波只囑咐了這一句,便閉上眼不理她。
她得想想怎麼辦。
桑侗的條件太陰毒,絕對不能讓她成功,再說她也絕不相信宮胤在玉照宮前自殺了,桑侗會丟擲活的景橫波。
桑侗殺她的心絕對超過殺宮胤。
希望宮胤不要那麼蠢,他也不應該那麼蠢。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在之前就能脫逃……
耳邊聽見有人走動的聲音,是另外兩個死士,桑侗似乎很焦躁,呵斥:“安靜些。”
景橫波捆住壓在身下的手指,不住彈動,希望能找到可以攝取的物件,割開自己的繩索。
馬車裡卻沒有任何鋒利物體,對面桑侗精神似乎已經陷入癲狂,不住把玩著手中的火摺子,景橫波心驚膽戰地瞧著,生怕她一個失手落下,那就玩完了。
摸索的手指忽然觸及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一停,最初希望是瑞士軍刀,隨即想起不是軍刀,應該是隻錄音筆。
出宮她總會帶點箱子裡的寶貝,以備騙人裝神弄鬼宰人之用,有時候也未必想清楚到底要拿來做什麼,備用而已。
不是軍刀讓她有點失望,這隻錄音筆,能做什麼呢?
桑侗的焦躁如此明顯,她玩火摺子,手指發抖,勒在她脖子上的刀一會兒緊一緊一會兒撤下,眼光四處漂移,時不時落向城外。
“大少爺該出去了吧。”她忽然道。
另外兩人不敢接話,半晌吶吶道:“……應該可以了。”
桑侗失望地嘆口氣,用刀背猛一拍景橫波的臉,“都是這賤人,壞了我的事!”
景橫波的臉,立即微微腫起,雪白的肌膚上滲出微微的紅血絲,看起來頗顯眼。
桑侗的眼光落在那些紅血絲,眼神慢慢轉向邪氣陰毒。
景橫波心中暗叫不好——這老妖婆不會邪性大發,和那些狗血電視劇裡反角一樣,想劃花她的臉出氣吧?
女人最愛和自己不夠美麗的臉和別人太過美麗的臉過不去了!
“想打我?”她斜挑起眼角,眼神比桑侗更邪,“打呀,趕緊地再打呀!”
她臉上神情露出小小的,掩飾不住的興奮,瞧上去,竟然是渴望的。
桑侗一怔。神情轉為猶豫。
“是不是還想劃花我的臉?”景橫波緊追不捨,“那劃啊,快拿你的刀啊,指甲啊,一切可以劃花臉的利器來劃啊!”
桑侗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馬車幽暗的光線裡景橫波鮮妍的臉色襯上似笑非笑的紅唇,頗有幾分詭異感。
旁邊一個桑家死士忍不住悄悄提醒桑侗,“家主,這女王聽說頗有神異,您莫離她太近,小心上了她的當。”
桑侗默了默,身子向後退退,冷笑道:“能玩什麼花招,玩多少花招,也逃不了等會化灰!”
話雖說得硬,擱在景橫波脖子上的刀卻穩了下來,不再把那寒光閃閃的刀鋒往她臉上遞了。
景橫波心中鬆一口氣,一抬眼看見那兩個死士,聽見桑侗那句“化灰”,臉上頗有黯然之色。
她心中一動。
之前她就有過疑惑,桑家這些死士,為什麼後來能駕馭著馬車毫不猶豫赴死,遭遇阻攔都不改其志,人去赴死往往都是一時勇氣,一旦被攔阻很可能就此罷手,何況這又不是桑家人,不過是家奴而已,她並不信以桑侗的為人,能讓人這樣死心塌地不求生路地去死。
她也沒想通桑侗為什麼就能放心地讓這些人去執行必死任務。
那麼,如果那幾批單獨行動的人,是受了桑家控制,不得不去死。那面前這兩個呢?
看錶情,他們其實是不願意死的。
他們能跟隨桑侗一起登車,想必是親信中的親信,那麼有沒有可能,就像武俠小說裡一樣,外圍手下都種了毒,最信任最親密的手下,才給瞭解藥。
換句話說,這兩個和那些死士不同,是有機會活的。
她想驗證一下。
“咦,”她盯住其中一人,道,“先前我看那些駕車的桑家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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