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部分(第2/4 頁)
,瑟瑟顫抖看著雪珠狂舞的黑沉沉的天,只覺得這夜的慘嘶,將永為噩夢之源。
殿內。
一臉血的宮胤慢慢抬起兩指,捏著一枚血糊糊的,小小的玉印。
女王玉璽。
傳說裡女王玉璽大如巴掌,只有他知道,不過糕點大而已。
藏在肚腹中,真是個好辦法,讓他不得不和這個女人對話,還髒了手。
凳子翻倒,明城伏在地下,一抖一抖地抽搐著,鮮血慢慢在身下洇開。
她咽喉裡呻吟破碎。
他看著玉璽,漠然道:“你難得沒撒謊,玉璽確實在你身上。”
她痙攣著,只恨自己這一生為什麼要遇上這個男人。
強大到讓她絕望,最虛弱時刻也是天上的神。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嫌棄地將玉璽扔進水盂裡,片刻後取出乾淨的玉璽,看看那水盂,淡淡道:“拿這麼低階的手段來迷惑我,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隨即他順手取過她寫旨意的紙擦乾玉璽。把那剛剛寫好的給景橫波換封地的旨意團成一團,扔進了水盂裡。
墨跡漸漸洇成一團,然後他將水盂的水潑掉,將那墨毀去,將玉璽收起,離開。
殿門開啟,風雪灌入。
他立在門口,只覺得這夜的雪和那夜一樣涼。
那一夜風雪,我曾予你至重一刀。
這一夜風雪,我也給了她絕殺一刀。
你,知不知道?
他抬起臉,雪好冷,冷得似要將人體內有限的生命和熱力,捲了去。
身後呻吟和哭泣幽幽。
他跨過門檻,雪白衣袂沒有一絲血跡。
“傳太醫,照顧好女王。”遠去的人影,聲音沒有絲毫情緒,“在她傷愈之前,不允許出寢宮一步,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擾。為免過於嘈雜驚擾女王休養,宮內侍應宮人減為兩名。”
殿內一靜,嚎哭聲隨即響起。
他卻已遠去。
風雪之夜,不見歸人。
……
咻一聲輕響,兩條人影落在一處僻靜的小院。
耶律祁一落地就是一個踉蹌,景橫波扶住。
“這好像是三公子的居處,先前他被我殺了後他們抬他來了這個方向。”耶律祁道。
景橫波對他在那樣激烈的圍殺中,還能注意到一個死人被抬走的方向表示由衷讚佩,並決定一定學習。
“你姐姐說這裡可以走。”
果然本來滿臉不贊同的耶律祁二話不說就跟她走了。
小院很安靜,特別安靜,而且特別冷。雖然此刻本來就很冷,風雪之夜,可是她還是覺得這裡的溫度似乎更低一些。
小院裡外兩進,外面那進有僕人在,耶律祁揮揮袖,這些人也就死了。
景橫波沒有阻止,她知道這些也許是無辜平民,但此刻身在此處,不殺也不行。
很多事正義和黑暗沒有界限,為大局不得不放棄原則。
一踏入小院,她“咦”了一聲。
風雪都不見了。小院中似乎有一種氣場,將風雪隔絕在外,留下真空地帶。
像玄幻小說中結界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院子主人既然已經死了,又是怎麼做到的。
景橫波感受著這種氣場,心中有種似曾相識的奇怪感覺。似乎宮胤當初的寢宮,也曾給她這樣的感受。
不,不一樣。
宮胤寢宮,存在無形的牆,誰也過不去。
這裡只擋住了風雪,人可以隨意進入。
院子裡沒有雪,依舊很冷,她扶著耶律祁進去,按照耶律詢如的指示找到了傳說中有暗門的書房。
一開啟書房門,她就退後一步。
好冷。
好亂。
眼前屋內,竟然飛雪繚繞,雪花狂舞。
原來外面的雪不是被隔絕,而是被全部吸到了室內。
雪花雖然飛舞,但並沒有聲音,果然如詢如所說,很靜,真空一般的感覺。
她看了一會,才看見雪花的中央,有冰棺。
很難想象這裡會出現棺材,不用問躺著的一定是三公子,奇怪的是他不可能預知自己會被殺,居然還隨身帶著棺材。
書房不大,長方形,暗門在對面,棺材直直地堵在正中,要想到達暗門,必須從棺材面前過去。
雖然是個死人,但景橫波記得詢如的警告,也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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