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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呼呼地刮在臉上,吹得人睫毛亂飛。景橫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敢情她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拿來堵窗戶了!
她這身材,正好將窗戶填滿,一絲風都透不進。
難怪他說,應該夠了!
夠了!
不就是貪圖美色表白一下麼?至於把她掛出去堵窗眼示眾?
身後被緊緊頂著,動彈不得,景橫波悲憤地看見牛車裡翠姐在指著她大叫,小丫頭一臉懵懂,靜筠看不出病態了,見鬼一般坐得筆直盯著她,那隻見鬼的鳥抬腳在橫槓上走來走去,大聲吟詩:“白日衣裳盡,黃河入海流,一對大胸脯,好似花奶牛。”
……
景橫波悲憤了一陣,也就不悲憤了。
美人總是比較難搞的。
位高權重的美人尤其如此。
她用一秒的時間原諒了美人,並且做好了下一步再接再厲追求(調戲)的計劃,下一秒她就聽見“嘣”一聲輕響。
“咻。”一支箭,忽然從路邊的草叢中射出,烏光如電,直襲她眉心!
“救命啊——”
“嗤”一聲,身後一隻手,一把將她從窗邊撕了下來,另一隻手一抄,將箭抄在手中。
馬車向前一衝,停了。
腳步雜沓奔馬車而來,瞬間將馬車團團圍住,是外面那些護衛。
景橫波驚魂未定地伏在小几上,聽見外頭瘦子疾聲稟告:“主上,左側方有人以絲繩連弓射箭,從痕跡看,約有三四人左右,都是高手。”
白衣人點點頭,將她拎起來,扔在一邊,取過雪白的布巾,一遍遍地擦手抹桌子,漫不經心看了車窗外一眼。
“這便是了。”他道,頓了頓,又接了一句,“這回,去吧。”
瘦子領命而去,蹄聲雜沓,一大群人從車馬邊馳過。
景橫波想了一會兒,決定先不要瞬移離開,附近有盜匪,不安全。
她又想了一會兒,隱約有些明白,先前馬被驚時,只是敵人的試探,敵人想要調虎離山,騙走大批護衛,再攻擊護衛不足的馬車。而這個看似冷淡實則狡猾的傢伙沒有上當,只派了兩個人去檢視。之後將她掛在視窗,果然引來敵人出手,暴露了真實意圖,這才命大部隊追下去,斬草除根。
換句話說,這貨猜到她是對方要下手的目標,故意將她掛出去的?
果然是個心狠手辣奸狡兇惡冷酷無情的冷美人!
有個性,姐喜歡!
白衣人並不理會她,繼續翻看地圖圖譜,景橫波想了一會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敵人該是誰,想來想去如果不是山匪,就是宮大神的敵人,反正不關她的事。
眼看身邊男子修指如玉,一截雪白袖口裡露出的手腕瘦不露骨,精緻如雪中竹,兩指夾著圖譜邊緣的姿勢堅定又從容,怎麼看怎麼心癢,她再次磨磨蹭蹭地湊過來,懶洋洋趴在他剛剛擦乾淨的小几上,挑起一邊眉毛,笑吟吟地翻他的圖譜,看見上面鮮紅的小篆跋印,歪著腦袋辨認,“……宮……肉?”
白衣人的眼角似乎抽了抽。
景橫波瞧著似乎不對,換個角度再辨認一遍,“……呂……肉?”
白衣人眉毛顫了顫。
“……周……月?”景橫波偏著腦袋,覺得這字型真神奇,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啪。”圖冊一合,修長手指將她下巴推開,“宮胤!”
“哦!”景橫波眉開眼笑,“小胤胤!這名字真好聽!”反手一把抓住他手指,“我給你看手相好嗎?譁,你好像是斷掌喲……”
宮胤手指一彈,擊在她下巴上咚的一聲,景橫波啊地一聲,有些微痛。痛完了忽然又覺得一癢,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下巴。
景橫波急忙去抓,肌膚上卻光滑一片,哪裡抓得著?她怔怔地抬起手指,發現指尖上粘著一點細細的金絲,像絲又像粘液,也不知道從哪來的。
“這是什麼?”她有點不安。
宮胤抽回手,順手從車頂又扯下一條雪白的布巾,慢慢地擦拭手指,擦完扔掉。
車頂上一排橫欄上掛著這樣的布巾足有十來條,已經用了一半,景橫波進車廂後使用速度直線增長。
“定魂蛛。”他道,“陛下似乎身負奇技?不過這奇技從今以後還是不要施展的好。定魂蛛一蛛雙生,各有宿主。心意相通,無形無影。如今一蛛在我這裡,一蛛在陛下這裡,只要陛下離開我身側三丈,我這裡的定魂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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