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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她大搖腦袋,“為什麼用這麼醜的花?為什麼用這麼傻的花?人要像這花那可糟了,傻兮兮地只曉得向一個方向看,後頭有鬼怎麼辦?還有這身材,細身子頂個巨大的腦袋,你是怕人家想不起來你發育不好嗎?”
鍾情“呃”地一聲,再想不到還有人這麼詮釋他心目中獨特有氣節的迎陽花。這麼一說,再看那迎陽花,忽然就覺得姿態乏味面目可憎。
“那你覺得什麼花適合我?”
“菊花!”景橫波歡欣鼓舞地拍著黃楊木屏風,“菊花才最符合你的氣質,是所有極品美男子的經典標誌!這一面牆如果都是菊花,大菊花小菊花金燦燦的菊花,該多麼美多麼令人觸景生情!”
不知道她手舞足蹈觸及了哪處機關,轟隆一聲屏風一分為二,景橫波就勢跌了進去,一抬頭看見滿室的向日葵花瓶,向日葵帷幕,向日葵地毯,向日葵座椅,金燦燦華麗麗,碩大的花盤逼人眼球。
景橫波連連搖頭,“太沒品味了,為什麼不是菊花?都換成菊花多美!”
“我都換成菊花,你會喜歡嗎?”鍾情氣喘吁吁的問話好像就在身後。景橫波似乎都感覺到了他忐忑呼吸的熱氣。
景橫波一回頭,果然看見鍾情蒼白的小臉就在自己後腦勺五公分處,因為她的突然回首,那少年不及掩飾眼底的渴望和傾慕,景橫波被那忽然灼熱的目光灼得一怔,鍾情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如果這裡什麼都換成你喜歡的,你會留下嗎?”鍾情握緊她的手,在她耳邊切切又怯怯地道,“我知道你是女子,你好像也就是一個人,我不問你的來歷,我只想討你的喜歡,如果我都順著你,寵著你,你……你會留下來陪我嗎?”
朦朧的密室光線裡,少年蒼白髮青的臉色難得地湧上紅暈,握住景橫波的手有些顫抖。
景橫波的手試探地向後縮了縮,鍾情感覺到她的退縮,臉色白了白,卻不肯放棄,手指一緊,反而扣緊了她的手。
景橫波轉著眼珠,心底有些古怪的意味,如果說一開始她看出這少年身患重病,並不介意陪他玩樂,此刻因了這別樣的心思,倒是一分鐘都不打算再留了。
負不起的責任,就得避開,她留著玩玩無所謂,萬一人家動真格了,她以後跑了,人家心臟病發怎麼辦?瞧那小嘴唇,爬個樓梯紫成了桑葚。
她迎著鍾情希冀的目光,笑嘻嘻地伸出手,準備以一種委婉的方式開個玩笑,不傷他面子的拒絕。
比如摸摸他的臉,說句弟弟你好帥姐姐一見鍾情可是姐姐早已嫁人是殘花敗柳之身可不能昧著良心糟踐你之類的好聽話兒。
手指還沒碰到鍾情的臉,忽然背後起了風,風咻地一聲從她頰側掠過,她眼睜睜地看見自己髮鬢飛起一蓬黑煙,霧一般地在她眼前化了。
仔細一看,我勒個去,右鬢的短髮全沒了。
掠過她頰側的銳風並沒有停留,“咻”地一聲射向鍾情腦門,下一瞬鍾情兩眼一閉,砰一聲直挺挺倒在樓板上。
景橫波一聲尖叫未及出口,忽然腦後“崩”地一響,眼前一黑。
砰,她也直挺挺倒了。
滿是向日葵的屋子裡靜悄悄,似乎無人。
過了一會,一雙軟底靴,踏著精織向日葵的華貴地毯,無聲緩緩出現在門口。
來人步伐從容,似於自己家中閒庭信步,袍擺如雲,漫過人間,經過鍾情身側時,好像沒看見般踩過他胳膊。
昏迷中的鐘情齜牙咧嘴。
那人在景橫波身邊停下,手輕輕一抄,將景橫波抄起,麻袋般扔在肩後。
隨即那人轉身,隨手一拋,一張寫滿字的紙,輕飄飄地落在昏迷的鐘情身邊。
“承蒙公子錯愛,妾身敢不從命?只是妾身痴迷於菊,見菊則喜,失菊則傷。公子稱對妾身無有不應,如此,請公子為妾身置此菊花屋。諸般器物,帳幕被褥,且請皆為菊花。花屋落成之日,妾身定為公子請執箕帚,自薦枕蓆。請以三月為期,屆時,妾身定與公子,喜結秦晉之好,遂成金玉良緣。”
……
景橫波睜開眼的時候,以為自己還在睡著。
好黑,一定還在夢中。
她重新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來,這回她確定自己沒睡著了。
她一骨碌爬起身,感覺這裡是個屋子,可是沒有光,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呼吸,甚至沒有一切感覺有生命的物質,給人感覺好像是……死地。
對,死地,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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