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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之末”這個詞。
現在如果有人全力奔襲,也許這個一直勉強維持著的隊伍,就會像魯縞一樣,被瞬間穿透。
快黃昏的時候,天色暗得很快,景橫波看見宮胤走出馬車,曠野上無所遮擋的風將他的衣衫鼓盪,他黑髮底是一雙烏黑炯澈的眸子。
景橫波目光在他領口掠過,天氣已經有些熱了,他的領口依然緊束,淡金色的珍珠,在夕光中流轉。
宮胤看了看欲雨的天色,對隊伍做了個手勢。
護衛們訓練有素地將馬車圍成一圈,外頭又圍了一圈。
曠野上的暴風雨往往來得快,因為四面無遮擋也特別猛烈,這樣的環境如果再遇上伏擊,就是雪上加霜。
好在四面空曠,來人一眼就能看見,伏擊暗殺也不太可能。
景橫波的馬車被圍在正中間,美其名曰不受風雨侵襲,說到底看守最嚴密。
風漸大,撕扯得四面長草斷裂紛飛,黑壓壓的雲層底下,一大片暗黃的枯草和各種泥塵雜物浮沉呼嘯,天地間一片濛濛的灰黃之色,對面看不清人影。
景橫波呼吸有點急促,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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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逃奔
景橫波呼吸有點急促,目光灼灼。擁雪有點詫異地盯著她。
“哎,今晚的晚飯好像不太乾淨,我肚子怎麼有點痛。”景橫波抱著肚子,探頭對外頭護衛道,“喂,我要去解手。”
幾個護衛無動於衷,好像沒聽見,只站在更遠處的一個護衛,轉頭看了她一眼。
景橫波看那護衛有點眼熟,對他飛了個媚眼,小護衛的臉立即紅了,那熟悉的神情讓景橫波依稀想起,好像前不久這孩子是自己守門護衛,被自己佔過便宜,之後就沒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出現過了。好像被調去看管翠姐靜筠那輛車。
媚眼飛到一半,遠遠地看見宮胤忽然轉頭,景橫波立即想起他那毒舌的“中風預言”,一個媚眼頓時做得興致索然。
小護衛臉上漾著興奮的微紅,有點猶豫地上前,景橫波眼睛一亮,伸手從車窗出去抓住他,“拜託!幫我回報大人,我肚子痛要解手,再不讓我出去,我就……我就……”
她眼睛對馬車斜瞟,大有“我就就地解決”之意,小護衛猶豫了一下,跑去和宮胤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宮胤親自過來了。
在景橫波興奮期待的目光中,他把一條鎖鏈扔給了小護衛。
“把她固定在車上。”宮胤道,“她腦子太輕,容易被吹走。”
“宮胤!”景橫波的尖聲連風都扯不碎,“你要逼我解決在車上嗎?”
“也無妨。”宮胤道,“反正你也從來沒做過什麼有風度的事。”
他從容走開,指揮護衛固定馬車和隨身物件,安排佈防。留下景橫波以及她花樣翻新不重複的國罵。
“你腦子重,你全家都腦子重!你全家腦子裡都是豬下水!”景橫波從他全家開始問候到他全族,二狗子從前面一輛車上艱難地探出腦袋仔細聆聽,一簇紅毛翠羽在風中瑟瑟地耷拉在眼皮上。
小護衛猶猶豫豫抓著鎖鏈上車來。
正罵人罵得臉紅脖子粗的景橫波,忽然將身子靠了過來。
“達令!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吐氣如蘭地靠在小護衛肩膀上,指著那鎖鏈,“好粗,好大,好怕人喲!”
“嗯……這……”人家一未經人事的小男孩直接暈了,眼睛裡冒出蚊香圈,鎖鏈在手中叮裡噹啷地抖。
“達令……”景橫波笑眯眯伸手去摸他的臉,“你可真萌,我最喜歡正太了,麼麼噠……這鏈子借我玩玩好不好?”
末一句忽然說得飛快,隨即她手一抽,已經從小護衛手中抽走了鎖鏈。
巴掌一拍,手心裡暗藏的迷香拍在小護衛臉上,小護衛應聲而倒。
景橫波跳起來,第三個動作是從小護衛褲腰帶上取下了前面那輛馬車的鑰匙。
“擁雪,快跑!”她只來得及說完這句,顧不上等那孩子反應過來,拿著鑰匙跳下了馬車。三步並作兩步前奔,“二狗子!”
二狗子跳上橫欄,優美地伸出一隻爪子。
景橫波抬手就把鑰匙扔了出去,二狗子高抬腿,追著鑰匙的軌跡單腳跳了幾步,噹啷一聲鑰匙掛在它爪子上。
“好重!死啦!”二狗子砰地向後一倒倒入車廂,被沉甸甸的鑰匙墜進去了。
“開啟鎖鏈,從窗戶逃跑!”景橫波一聲大喊。
前方白影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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