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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咱們將來也沒有害處吧?”
邵良宸愣愣道:“呃,好像……確實是。”
何菁在他手上握了握:“所以呢; 就不必說了。橫豎現今是你待我真心; 我也待你真心,其餘細枝末節,都無需在意。”
他忍了那麼久不敢說; 偏趕在確認了她的心意之後想說; 足見那事說出來必定會惹她不快,他是怕從前說出來; 她可能會反應過激; 甚至會離開他。依何菁猜測,左右不過是女人的事,既然能確定已是過去時,對將來沒有影響,那還何須非要聽聽來給自己添堵?
人適當過得糊塗點; 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她前世就失敗在不懂這個道理,總是可丁可卯地計較個沒完,才會耗光了彼此的感情; 落了個那樣結局。再說真要細論隱瞞的事,她還不是也有瞞著他的?少知道一點也不吃虧。
邵良宸覺得著實不可思議,她前世曾是多斤斤計較的一個人呢,一點點小事她都要分析出個前因後果誰對誰錯,許多時候他們也正是因此才會吵架。今生見她處處乖順服從,原還只當她是為著恩情和出於義務,現在看來並不盡然,她是真的看開了,真的豁達成熟了。
是不是也還有著另一重原因呢?會不會是因為她對他的愛與珍惜,都已超過了對前世的那個他,才會情願多包容他一些?
邵良宸很願意相信是這樣。
其實若論真心,他本也不想說。他想得很明白:要是現在的我與從前的我分成了兩個人,一同站在她面前讓她選,她必定會選現在這個我,那我還有什麼必要讓她在心裡把這兩個我合二為一、平白給自己減印象分?
只是從前不說的話,總覺得對不住她,現今是她叫他別說,他樂得聽命。其實對她而言,能把前世經歷看做過眼雲煙不再在乎,將他當做一個全新的愛人看待,未嘗不是好事。
所以說呢,確實還是不說為好。
這些話一說,邵良宸不覺又多愛了她一重,忍不住湊過去在她臉上耳畔親了親,含混道:“菁菁,你真好,我真愛死你了。”
何菁都快睡著了又被他親醒,迷迷糊糊地推著他道:“你該剃鬚了,鬍子茬扎死我了。”
哪兒有?邵良宸摸了摸下巴,明明還挺光滑的。話說,這具身子天生就是別人眼中的兔兒爺,從來鬍鬚都不茂盛,還不及前世……
驀地心頭一動,前世她想拒絕他去親她的時候,不就時常會說“你該刮鬍子了”麼?
方才釋然的心境不覺又添了一抹糾結,邵良宸真有些迷惑了,她潛意識裡似乎仍對前世那個他念念不忘,這究竟該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到底是揭過重來好,還是舊事重提更好呢……
“你說他倆這會兒做什麼呢?”
自從昨日午後確認計策“成功”之後,朱奕嵐已經不知第多少回問起紋兒這個問題,每一次問起,她都是滿面憧憬,似乎已然親眼看見何菁夫妻反目,看見姐夫對娶了姐姐悔不當初,痛心疾首,恨不得立時與之離異,換上一個待他更真心的妻子……
可惜紋兒這一回對她的附和卻沒有從前那般積極,總是聽她憧憬完了就說句“大約是吧”、“想是如此”來敷衍以對,很令朱奕嵐掃興。
她近身使喚的丫鬟和媽媽共有六人,但閒來無事的時候,朱奕嵐往往只留紋兒一個在跟前,餘人都退去榧園的正房之外待命。是以,當榧園整個兒被榮熙郡主派來的下人控制住,除紋兒之外的下人都被帶出去問話的當口,屋裡的朱奕嵐與紋兒竟渾然不覺,仍在就姐姐姐夫的婚變話題閒聊著。
“姐夫會娶她,還不是看中她的身份?真要比身份,她又如何比得上我?她娘不過是個戲子,生她還是在府外,也就是父親情願給她這個體面,不然的話,你說說,一個去到京城生下的野孩子,怎能證明是我們安化王府的骨血?說出去都要惹外人笑話的!”
朱奕嵐正歪在次間的美人榻上說得興致勃勃,忽聽門簾之外傳來一聲冷笑:“這事兒惹不惹人笑話我不知道,只知道,做妹子的算計姐姐的男人,還算計得如此無遮無攔,說出去鐵定是要惹人笑話的!”
朱奕嵐一躍而起,又驚又怒地喝道:“是誰?”
其實她已經聽出來了,那聲音是原來擔任府裡後宅管事的成嬤嬤,因從前是王妃的心腹,自鄭側妃掌權之後便將其擼了差事分去打雜,這一回榮熙郡主管家又重新提了她出來理事,只是朱奕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奴才膽敢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有小丫鬟挑起簾子,成嬤嬤挺胸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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