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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會以殺害無辜弱女子為手段來救護於你的人,你會感激他麼?你敢感激他麼?我現在只覺得,他這人陰森森的,可怕得很。”
邵良宸對此也沒有別的話可說。不論朱臺漣救他是為何菁還是為他本人,他身為被救護的物件,都不好對朱臺漣多有微詞,但對朱臺漣的這副手段,他也一樣無法認同。想要救護他,當時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公開喊出來他不是安惟學不也行麼?幹什麼非要去殺一個無辜女人?
朱臺漣的這個作為,真是除了“陰森可怕”之外,他也想不出能有其它什麼評價。
邵良宸嘆道:“也罷,確實如你所言,現今所得的訊息回京覆命已然大體可以。只是接風宴都才剛過去沒多久,咱們立即告辭未免顯得太過刻意,過上幾天再說吧。”
何菁沒再說什麼,把二哥說成這樣,抹殺掉前陣子得來的所有兄妹情誼,她心裡也很不好過,可對邵良宸,她只能這麼說。
早在前陣聽了邵良宸轉述來的各樣訊息,她心裡其實也已經有了結論,不管究竟原因為何,安化王府裡通外人、意欲謀反的人,只能是二哥朱臺漣。她不想接受這個結論,抱著一線希望想去落實,真的如她自己所言,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二哥為了保護她愛人而殺了安夫人,她對這行徑不能認同,但也不是完全不可理解,真要論及心裡的感觸,恐怕還是感激稍稍多過了怨責。何菁只是想要藉此機會給自己強加上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放棄二哥。
是時候恢復理智了,現今畢竟是身處險境,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經歷了那晚等待邵良宸去救安夫人時的心理折磨後,她對他的安危前所未有地重視。為了一個自願造反的人,她不想讓他來替自己揹負這個風險。他們夫妻兩個沒那麼大的本事力挽狂瀾,對那位二哥,再捨不得,也得舍。
畢竟細論起來,她並不欠二哥什麼。
邵良宸堅持需要等一陣再去向家人提出回京,顧慮到接風宴剛過不久其實是個次要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孫景文。他們要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偷著走,總要正經告辭的,那樣就無法迴避孫景文這個麻煩,到時孫景文一看他們沒給銀子就要走了,還不狗急跳牆?
所以,那位給了三日之限的大姐夫才是眼下當務之急要對付的。
次日,邵良宸便以回請為名,叫下人傳話去請了錢寧。為表誠意,他特意叫錢寧來挑地方,沒想到這一次錢寧竟然根本沒把見面地點選在酒樓……
“老弟你還真是頭一回呀,尊夫人不會怪我吧?”錢寧殷勤地為他斟了酒。
“嗯,好在是大白天的,應該不會……”邵良宸緊緊留意著身旁上菜的女子,看她扭腰擺胯,好像隨時準備偎到他懷裡來似的,他的精神全都用來提防了,幾乎隨時準備撤身躲避,嘴上回答得都心不在焉。
這倚翠樓就是安化城中唯一一座上檔次的青樓,常做往來客商的生意,倒也紅火。錢寧叫了個套間,他們二人在裡間對坐飲酒,兩個歌姬隔著落地罩在外間一個彈琵琶一個彈箏唱著曲兒,他倆但凡不去高聲喧譁,說話就不怕被人聽去。
邵良宸確是頭一遭進入紅燈區,原先可想不到,這地界就連上酒送菜的女人都穿得袒胸露臂,妖妖嬈嬈。邵良宸打一進門起便全身緊繃著,就好像這地界不光是人,連物件上都處處沾著hiv病毒似的。若非與錢寧還不是十分熟絡,須得顧及對方顏面,他定是打死也不會進來的。
錢寧見了他這拿妓。女當妖孽看的架勢,拿筷子指著他直笑。
待得酒菜上齊,餘人退去,邵良宸便趁著彈唱之聲掩蓋,將孫景文敲詐一事對錢寧說了。錢寧聽後亦是啼笑皆非:“他疑心到你是朝廷派來的探子,竟還敢來敲詐你?這人當真是想銀子想瘋了。”
邵良宸蹙眉道:“他這人貪財好色,卻也並非一個好應對的角色。你不曉得,我這些日在這邊多次打探,王府之中無論是主子還是奴婢,都對他印象極好,說他老實木訥,斯文有禮,什麼貪財好色,根本沒一人看得出來。他做了安化王府儀賓五年,還能隱藏若斯,也是不簡單了。”
錢寧歪著唇角冷笑:“那又如何?若是楊英那樣的人物威脅到咱們也就罷了,他這麼個小腳色還不好處置?大不了哪天夜裡潛入他家裡,悄木聲地將他一刀宰了,這事兒你不便做,交給我就是。唉,可惜了,昨晚我已將那瓶神藥送他了,若是早知有你這回事,在那藥裡做點手腳不就好了?若只在其中一丸下了毒,不定哪日才被他吃到嘴裡,到時他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死在誰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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