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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擲錚俊�
“您還沒看出來嗎這些小矮子單打獨鬥比韃靼人厲害多了!”
朱厚照被變相地鄙視了作戰能力十分不滿:“你胡說,這怎可能?難道要這群小矮子去打蒙古騎兵能打得過?”
日本武士與蒙古騎兵不是一路貨根本無從比較。朱臺漣也不知如何解釋,只顧硬拖著他上馬逃跑。
好在沒等他們真遇險情,縣城裡就衝出一群收到訊息的衛所兵士,為他們一方增加了一倍多的兵力,戰局頓時逆轉,於是朱厚照又興高采烈地掄著雁翎刀殺了回去,然後很快發現,跟著那隊兵士同來的有十幾個著便裝的男人,其中兩個一看就功夫過人、出招不凡的,一個是錢寧,一個是邵良宸。
那群倭寇見到自己一方佔不到便宜,就招呼著同伴退走,踩著礫石沙灘跑向大海,朱厚照還想領著人追,被邵良宸過來一把拉住。沒等問他為何阻攔,朱厚照就發現本地的民壯與衛所兵士都沒追,就站在原地看著倭寇跑。這是怎麼回事?
正不明所以呢,只聽“轟隆”一聲響,不遠處高坡上的炮臺開了炮,剛跑到淺海處的倭寇們就吃了一顆開花彈,被炮彈中迸出的鐵釘鐵片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朱厚照看得拍手歡呼,三十一歲的大男人還雀躍得好像個看煙花的孩子。邵良宸還沒見過他這模樣,看看錢寧與朱臺漣都見怪不怪,他就明白了,皇上往日定是一遇見打仗的事便會切換成這副德性。
炮臺又是幾響,眼看那三十多個倭寇只剩零星幾個游回到那艘停在近海的破船上,其餘都成了海上浮屍,逐漸被海浪送回海灘上來,有的還被沖掉了兜襠布,正是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去。
危險已去,邵良宸就指著朱厚照與朱臺漣數落起來:“你們見識到厲害了吧?倭寇也是那麼好打的嗎?你們帶著這點蝦兵蟹將就敢來找倭寇,純粹是送死!以後可不許再這麼貿然行事!”
朱臺漣看著他忽然有了靈感,對朱厚照道:“是了,跟您這麼說吧,他就像倭寇,我就像蒙古騎兵,騎馬作戰、排兵佈陣他比不過我,可要單打獨鬥,我打不過他,這下您明白了吧?”
朱厚照一臉恍然,又有些不可置信:“你都打不過他?你們打過?要不你倆現在就打給我看看如何?”
這都什麼跟什麼?邵良宸眉頭緊皺:“你們是不是還沒明白,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已經不是京城那一套,稍有不慎就會送命的,像今天這局勢有多險?我們若是晚來一步,說不定你們就已經橫屍當場!”
朱厚照跟他對著皺眉:“我說邵良宸,你原先跟我說什麼來駕船出海打海盜,都是騙我的吧?你打算的其實就是安家在寧波城裡,坐等海商們賺了銀子給你送回來,根本沒想自己去出海是不是?”
邵良宸十分莫名其妙:“打海盜是不得已要打的時候才打,又不是主動跑去找海盜打。咱們都是有家有業的人了,幹什麼還要去拼命?”
朱厚照嘖嘖搖頭:“練了那麼好的功夫,竟然都沒點子上陣殺敵的豪情,虧你也是個男人!”
“……”
朱臺漣還適時添柴:“您看了他這副長相,還猜不透他是個什麼性子?”
朱厚照兩手一拍:“沒錯沒錯,你這話正是說到了點上!”
“……”
錢寧在一旁捂嘴偷笑。
“吵吵什麼呢!”何菁忽然縱馬來到跟前,一身鵝黃色的男裝打扮頗顯颯爽英姿,看得朱厚照都呆了呆。
何菁像位山大王似的,大咧咧地拿著馬鞭子朝他們一指,厲聲吆喝道:“你們的性命都是我家侯爺救來的,沒有他,有你們的今天嗎?你們就這麼對救命恩人說話?!”
此言一出,朱臺漣與朱厚照都被鎮住沒詞兒了。
錢寧繼續捂嘴偷笑,何菁朝他一瞪眼:“你也一樣!”
錢寧怔怔地眨眼:“我……不算是吧?”
朱臺漣是他們兩口子救的沒錯,皇上能獲救也多虧了邵良宸及時發現端倪以及後來出了大力,可錢寧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欠過邵良宸這麼大的情。
“你怎麼不算?”何菁指了指朱厚照,“要是叫他去年被人謀害了,你早就步了劉瑾的後塵,叫人家給剮了!”
這麼一說確實也是,錢寧也沒詞兒了。
邵良宸愣愣心想:夫人好威武!
何菁接著道:“我家侯爺是你們的恩人,他說的話,你們都要聽,以後你們都該奉他為頭,聽他的吩咐,什麼事都要由他說了算,聽明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