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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不遠處黑暗角落裡的何菁眼看著錢寧被他重重摔回地上,不禁捂臉:對不住錢大佬了。
只聽鄧二道:“現在黑燈瞎火的想找東西也難,反正咱們漂在海上,不怕被外人察覺,就等到天亮之後,這些人也都醒了,再慢慢逼問尋找吧。”
何菁聽後鬆了口氣:可見等等還是醒的過來,可為啥用水澆了不管用呢……
電視劇裡那種被蒙汗藥迷倒、兜頭潑上一瓢涼水便能立即醒過來的橋段純屬虛構,迷藥又不是尋常安眠藥,不會被涼水解了藥效。邵良宸晚飯時間被迷倒,等到醒過來時,就看見天都已經矇矇亮了。
中了迷藥失去行動能力與完全失去意識之間有一段時間差,邵良宸早在昨晚完全陷入昏迷之前就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六個外人給他們下了藥,對他們有所圖謀。
“菁菁呢?”剛一恢復了意識,邵良宸便脫口而出。別的他還不怎麼怕,唯獨最惦記何菁,要讓她那種姿色過人的女子落在那幾個盜寇手裡,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小聲些!菁菁應該還沒事。”朱臺漣的聲音自左邊傳來。
“你那寶貝媳婦果然厲害,現在船上就她一人還沒被抓。”錢寧的聲音自右邊傳來。
邵良宸定了定神,才看清他正背靠側面船舷坐在甲板上,雙手被手指粗的繩索綁在背後,左邊是朱臺漣,右邊是錢寧,朱臺漣的那一邊是朱厚照,另外手下的二十名護衛與四個伺候下人也都與他們一樣背靠船舷被綁成一串,與他們相對的另一邊船舷根上,則是老孫他們一眾船工被綁成的人串。
那六個陌生人現下僅有兩個站在甲板中間看守他們,其餘四個不知去了哪裡。
船工們有些身上與頭臉沾著血,像是掛了彩,邵良宸仔細看看護衛們與跟前的三個人,倒似沒受什麼傷,僅有錢寧左邊顴骨上擦破了一塊皮,泛著血色。
“他們對你動手了?”
“沒有,”錢寧沮喪地塌著雙眉,“應該是被迷藥放倒那會兒摔的。”
他倆也都感覺得出頭髮與脖領子仍然溼涼涼的,只能猜測是對方曾試圖拿水潑醒他們,不會想到這些都出自何菁之手。
錢寧嘆著氣:“唉,出京之前有個算命先生說我今年當有血光之災,沒想到應驗在這裡。”
“啊?有這麼厲害的算命先生?”今年是嘉靖元年,錢寧的血光之災本應該是被千刀萬剮才對,邵良宸覺得那位算命先生道行定是極高的,“回頭記得告訴我,我也要去算算。”
“你們怎還有心思說這些?”朱臺漣皺眉道,“難不成到了這會兒,還覺得人家不能把咱們怎麼著?咱們是陰溝裡翻船啦,再想不出脫身之計,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海上隨時有著不小的風,海浪聲也此起彼伏,他們竊竊私語,那兩個看守只要不看過來便不會留意到。
邵良宸忍不住抱怨:“都是你們胡鬧!若非你們讓我嚐了那些迷藥,我一早便能察覺菜裡被下了藥,何至於落得這般地步?”
那三人也都很沮喪,朱厚照滿心盤算風風光光地出海打海盜,沒想到還未成行就做了小賊的階下囚,更是尤其沮喪,他嘆息道:“事到如今再說這些還有何用?邵良宸,你想不想得出,那本春宮會有什麼特別之處,引得他們這般大動干戈來搶?”
“春……宮?您說他們是為那本春宮來的?”邵良宸的頭一個反應是,皇上的腦袋被迷藥迷暈了,還沒恢復過來。
錢寧警惕著兩個守衛,小聲道:“方才那個叫鄧二的向我逼問,說他們的寶貝自那日市集上落到了咱們手裡,還說他們前日傍晚時分,明明偷聽見咱們船上有人說起得了寶貝,叫咱們儘快把寶貝交出來。那不是那本春宮,還能是什麼?”
對此邵良宸也無言以對,愣了愣才問:“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不能實說啊。聽他們那意思,也不確定那談及寶貝的人是誰,我便裝傻充愣,騙他們說我根本不知此事,不定是船上誰藏了去,他們又多逼問了別人幾句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就又折回艙裡翻找去了。放心,那本春宮我藏得甚為嚴實,相信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那些人還未找到要找的東西,就暫時不會動他們,等真找著了,說不定就會把他們一氣兒都扔進海里去殺人滅口。他們幾個都能輕易想得明白這事,自然不想叫那些人輕易找得到。
邵良宸想了想:“原先聽說過有人把地圖什麼的藏在書冊之中,難道這班人是海盜,那本春宮裡有他們的什麼藏寶圖?”
藏寶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