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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分一杯羹?”
邵良宸依舊笑如春風:“非也,其實我是路見不平,想來替官府擒拿兩位歸案的。”
周家兄弟頭一回見到如此奇怪的境遇,互望了一眼之後,一齊摸出了外袍之中藏的短匕……
何菁陪著榮熙郡主從驛館之外回到了大堂,榮熙郡主朝通往客房的後門口望了望,很有些不安:“真不需要多去兩個人幫手啊?”
何菁笑著搖頭:“您放心吧,外子為了在外跑生意防身,早年著實下過苦功練了一身武藝,擒拿兩個毛賊還是不在話下的。”
她忍不住望了望那三個假扮少女的少男,比起自家男人,這三個才更像名副其實的兔兒爺,不但生得女相,還顯得弱不禁風,豆芽菜似的,怎麼看也不想能兼任保鏢的樣兒。
榮熙郡主似也看出她的心意,笑道:“我說的幫手自然不是這三個孩子,我不曾特意帶來護院,但那兩個車伕總還能頂些用場。”
她不但周身貴氣,還另有一份獨特的嫵媚風流氣質,即便是正經說話也總帶三分笑意,一笑就顯得媚態十足,眼波流轉之間,似乎總在有意勾魂攝魄。
方才有邵良宸在跟前時,見到她也用這副神態與邵良宸說話,何菁滿心滿身地不自在,如今見到她對著自己說話也是同樣情狀,便知道她是習慣成自然,倒不是有意勾男人。
這種氣質,說好聽了是頗有女人味,說不好聽就是風騷浪蕩,放在本時代,必是被人視作風騷浪蕩更多些。怪不得在錦衣衛的卷宗上都會有那種記錄。
“不必,您放心等等就是。”何菁嘴上客套著,心裡其實也有點擔憂。
邵良宸對她說好由她陪伴安撫榮熙郡主,他一人去制服那兩名賊人足矣,當時她也相信他有那個本事,但這等待的工夫比想象的長了一些,她心裡就不免打起鼓來:他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要是受了傷可怎麼辦?這時候沒抗生素,感染了都可能危急性命的……
她望著後門方向關心則亂,都未留意,前門之外傳來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好幾名男子跨進了門檻,榮熙郡主一見來人,頓時兩眼一亮:“秦兒,你竟到了!”
頭前進來的男子端端正正施了一禮:“姑母,侄兒來迎您了。”
何菁這才循聲望去。來人共有五個,當前這個身形高挑,比之邵良宸略顯魁梧,約莫二十六七的年紀,臉色微微偏暗,臉型五官俱是稜角分明,宛若刀裁,一副極周正、極英氣的相貌,竟是個與自家男人風格迥異的美男子。
看慣了邵良宸那張無比柔和俊秀的臉,再來看這人,何菁有種陡然換了畫風的滑稽感覺,心裡忽然就萌生了一股惡趣味,很想看看自家男人與這人站在一處的畫面——那應該是對兒完美的攻受吧……
那男子穿著一身靛青色直綴,頭戴同色扎巾,裝扮極其簡約利落,沒帶任何墜飾,但何菁依舊看得出他衣料華貴,與那位夫人故作簡樸的衣著反差明顯,可見這姑侄二人俱是來歷不凡。
她打量的當口,那男子也朝她望了望,目中閃出一抹犀利刺人的鋒芒,令何菁不禁心頭打了個突。這感覺就像……剛入行的小偷陡然撞見了資深老刑警。
驛館掌櫃正在櫃檯內盤賬,見到這人進來,立刻轉出櫃檯笑臉相迎:“哎呦我當是誰,原來是……”
“劉掌櫃好。”那男子忽然出言打斷了他,稍一點頭算作招呼,掌櫃愣了愣,會意地笑著點點頭。
男子復轉向榮熙郡主:“您為何穿成這樣?”
榮熙郡主過來拉了他衣袖:“哎呀我本想著從西安過來才不足兩日的路程,中間只需歇宿一宿,就想輕車簡從得了,不想才一天工夫就被賊人盯上了,多虧這位小娘子的丈夫看出端倪,主動要替我擒賊,你來的正是時候,快隨我過去後面看看,別叫那小相公吃了虧。”
“哦?”男子兩道濃眉微微一蹙,並未多問,回身向四名隨從招呼了一下,便帶人朝後院大步而去。
榮熙郡主挽過何菁手臂,一邊拉她跟過去一邊笑著解說:“這是我侄兒朱秦,特意從安化趕過來接我的,他也練過功夫,又帶了這些人手,準保不會叫那賊人逃了。”
朱秦,從安化城來,何菁對照卷宗上的記錄,對這人的身份也很快就有了定論。原來是他……
慶王一支的名字遵照“秩邃臺,倪伸帥倬奇”排行,安化王名叫朱x,王長子名叫朱臺漣,今年二十七歲,據說因為母親出身於秦都咸陽,朱臺漣小名就叫“秦兒”。
那個朱秦,竟是安化王王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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