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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夥人的行蹤和目的,但要留意絕不可被對方察覺。
張採名義上是他的上峰; 但面上一直待他客套禮敬,又因這是皇上親自交託下來的差事; 自然不敢怠慢。聽說昨日邵良宸剛將其中一個打成重傷,張採就說循著就醫這條線應當很容易追蹤得到; 叫他放心等訊息。
邵良宸向張採交代完了; 就轉朝西單而去。
太醫胡保常在西單南街口上開了一家胡記醫館,他本人並不在醫館坐堂,管看病的都是他的子侄和學徒。
這日適逢沐休; 胡太醫便在自家醫館大堂裡閒步徜徉; 不時對一眾正在為人看診的弟子們指點幾句。驀然一抬眼,見一個身形高挑、器宇不凡的年輕公子邁步進門; 卻是東莞侯邵良宸。
胡太醫笑呵呵地迎上前; 出言卻僅是輕聲:“喲,邵侯爺,稀客啊。”
邵良宸恭敬拱手:“胡太醫好,我有點事想來麻煩您。”
“唉,你我之間還何須客氣?”胡太醫過來攜了他手臂; 拉他穿過大堂後門,去到後面的一間儲藥小室,“來來; 為賀你新婚之喜,我早就為你備下了。”
邵良宸聽他這一說,就有點猜到了所指何事,忙推辭道:“我來找您不是為那個……”
胡太醫哈哈一笑:“年輕人莫不開也是難免。”說話間已從櫃櫥裡取出了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語帶神秘,頭頭是道,“這可不是尋常紅鉛、秋石之類的俗物,是拿紫河車混了山獺陽。物所煉製。你可知山獺為何物?那玩意性最淫毒,雄兒常常抱樹而死,陽。物入木數寸,需破樹方可取之,用於壯陽,比海狗腎的功效還好。”
邵良宸聽得甚為新奇,忍不住問:“竟有這種稀奇東西?那東西長得什麼模樣?”
胡太醫笑道:“藥又不是我親自採來的,我也不曾得見。只知道這東西著實厲害,有病的吃了可以治病,沒病的服上一粒,可保你夙夜不萎!”
邵良宸俊臉泛紅,哭笑不得:“我真不是為這來的。”
“你不是為這來的,收下又怕什麼?”胡太醫硬將那瓷瓶塞到他手裡,“我知道你春秋正盛無需服藥,但這些東西都是情趣之物,用之適量也不傷身子,試試也無妨。閨閣之趣,誰嫌多呢?”
邵良宸兩頰發燙,見人家如此熱切,只好將那瓷瓶揣進懷裡,問道:“敢問胡太醫,可有什麼方子能免於女子懷孕,同時又不傷身子的?”
胡太醫捻著鬍鬚聽完,慢悠悠地問:“你要不傷男身,還是不傷女身?”
邵良宸大為意外:“啊,還有這等區別?”
……
一個多時辰之後,那個小瓷瓶已被邵良宸收在了自己家一處隱蔽的櫃櫥之內,他盤腿坐在正屋次間南炕上,手裡拿著一個比那個稍大些的葫蘆形瓷瓶,對何菁慢慢解說。
“我細細想過了,咱們一道上路,朝夕相處,若說叫我一直忍上幾個月不與你行房,那倒也沒什麼。”見何菁有意插口,他擺了擺手,“你先聽我說完,我是有考慮的,這次的差事非比尋常,而且又是路途遙遠,倘若有個萬一,害你半途中懷了身孕,那可是一大麻煩事。到時不論是養胎還是墮胎,都不方便,一著不慎,便可能為你留下病根,說不定都會有性命之憂。”
何菁蹙眉問:“那你就打算多忍這幾個月?”萬一真回不來了呢?跟他結了婚還只做過有名無實的夫妻,不遺憾麼?
邵良宸竟出乎意料地搖了頭:“這不是我想忍就可以的事。你不曉得,有些太醫、醫婆、嬤嬤之類的人物眼光很毒,對女人是閨女還是婦人,一眼便可分辨出來,甚至近日有無行房均可看得出。王府那種地方正是這種人的匯聚之地。我帶了你過去,勢必要對外稱夫妻才自然,總不能說咱們是兄妹吧?屆時叫那些人看出你是處子,或說看出咱們長久都不行房,於咱們就有大麻煩。”
所以說性生活總還是要有的,而且還要保持比較正常的頻率,何菁臉上有些發熱,問道:“那,你的打算呢?”她看了看他一直捧在手裡的瓷瓶,似有所悟。
“今日我去拜訪了胡太醫,向他詢問,可有什麼藥物給女子吃了可以避孕,又對身子沒有損傷,惦記著向他討教了來,好給咱們路上用。”邵良宸眉心微微蹙起,似顯失望,“可惜胡太醫說,是藥三分毒,再小的毒性也是毒性,你的體質本就偏寒涼,再服食那種藥物恐怕對將來受孕有礙。”
胡太醫是豹房太醫當中與邵良宸最熟絡、交情最好的一位,早在剛接了何菁姐弟過府之時,邵良宸便請他來為何雲診脈治病,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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