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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暖著,聽著他的聲音,何菁就很快靜下神來,勉強將方才那些視作幻覺一場——沒錯,那都是幻覺!是噩夢!反正不是真的,拋諸腦後無視它不就沒事了?為這些荒唐沒邊兒的東西糾結難過,還帶累的他也跟著難過,就太不值得了。
她直起身子望著他,怯怯地道:“我說我沒有一點不願意,沒有一點不喜歡你,你真信?”
昏暗的光線之下看見她雙眸之中的點點星亮,邵良宸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嗯,當然信。”
這會兒她尚未著衣,這般面對他坐著,昏暗之中也看得清丘壑起伏,傲然挺立,其實他更想捏的不是她的鼻尖,不過是照顧她此刻的心情才臨時改了方向。
“那若是我說,我如今……也是真心喜歡你的,你也信麼?”何菁覺得自己說的是真心話,現在對他,至少稱“喜歡”是肯定不過頭的。
邵良宸其實並不懷疑,看她方才的表現就知道,她至少已比剛成親那時對他的感情深了許多,他笑道:“我為何不信?為夫這般英俊瀟灑又善解人意,你難道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麼?”
晚上才剛自卑吃過醋,這會兒又這麼自我感覺良好了,何菁被逗得笑了出來,想想又覺得不放心,在床上摸索幾下,拾起一條白絹帕子來給他看:“我說的陳年舊事可不涉及那種事的,你看……我還是……還是你一個人的。”
白絹中間一抹拳頭大的血跡,於夜色之中呈現出近似於玫瑰紫的顏色。
“你也太能胡思亂想了,我怎可能那般揣測你?”邵良宸縱是現代心態,也還是會對這種東西有著一種魔性的迷戀,拿來手裡看了看,還湊到鼻尖聞了聞,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我是沒有人家看穿是否處子的本事,但你是不是頭一遭,總也能看出來的。”
何菁雙眸晶亮,似乎洞察了什麼:“哦,能看出來呀?”
邵良宸怔了怔,不由一陣發窘:“是看在你先前那般羞澀,我才說看得出來,你可別多想,我也……也沒與旁人做過的呀。”說完都還不放心,又加上一句:“我說過永遠都不會騙你的,你可要相信這是實話。”
何菁已然笑不可支,為何他也會這麼怕她疑心他不是處呢?唉,這男人如此可愛,哪裡是前世那個渣男可比?
即使忽略死前那段經歷,從前那個人也遠沒有他對她這麼好啊,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她還有什麼理由去理睬記憶裡的那個惡棍?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也該主動無視才對。
何菁摟著他重新躺下來,蓋好被子,掖好被角,暖暖地貼在他懷裡,心頭一片寧適安逸。
邵良宸卻很快摸來中衣塞給她:“穿起來吧,小心涼著了。”
何菁感受著下半身似有若無的觸感,也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邊套著袖子一邊問他:“你這樣……不會難受嗎?”
“睡了就好了。”他的回答簡潔乾脆。
何菁也沒有與他客套,從身上感覺來說,她覺得自己還是急需休息的。今晚有了體力消耗,又經過了情緒的大起大落,她著實疲憊,靜下來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思緒陷入夢境,眼前依稀又出現了那個人,她頗自豪地朝他炫耀:“我已經結婚了,嫁了個比你好千百倍的好男人,你愛找誰找誰去吧,我對你再沒一點留戀了。”
那人卻笑得嘲諷:“你傻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以為除了我之外,你還能遇見第二個這麼愛你的男人?”
她愣住,驀地想起了他曾經問她“是不是記仇”的那番話,難道就是因為他就是那個人,才來那樣探她的口風?原來她面上沒做反應,其實心底深處一直在為他的那幾句話有所疑惑。
如果他們真是同一個人,他為何會見了第二面便出言求婚,為何短短時日便愛她入骨,為何處處待她無微不至,就都說得通了。可是……
驀然醒來,看清了眼前昏黑簡陋的古代屋子,看清了身邊披散著長髮熟睡的邵良宸,何菁很快便將夢裡的猜測全盤否決:我真是傻了,我是死了才來了這裡,那人又沒死,怎可能也來了?他們兩人明明也沒什麼相像。剛決定了不去胡思亂想,我竟然就又來為這些沒影兒的事傷神!
有時候一個人的理智與直覺會分裂成兩半,直覺發覺的事,理智卻不接受也不相信,以何菁的性子,當然還是更相信自己的理智。
正值驛館客人稀少的季節,邵良宸所選的這間屋子位於一排房屋的最裡頭,西側緊挨著院牆,牆外是條河流,岸邊陡峭不可站人,屋子東側則是一間無人的空房,門扉鎖閉,前面是無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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