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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秦怡然說南言佔他便宜,蘇斜是有些惱怒的。
他在和南言拍戲,南言的每一個動作都規矩到生疏,別說她伸手了,就連蘇斜去握著她的手腕時,南言似乎有個條件反射般想要掙扎的動作,還好演員的本能讓她按住了,戲才能順利接下去。
一離開鏡頭,南言淡漠的模樣更是讓蘇斜無法欺騙自己。
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愛他了。
那種感覺是很微妙,卻能讓人很清楚發現的。
“怡然,你看錯了,別亂說。”
蘇斜不知道秦怡然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他把這個歸結與之前南言的小動作太多讓秦怡然緊張了。
不能怪秦怡然,可南言也是冤枉的,蘇斜和緩著口氣:“她沒有,你給她道個歉。”
“你讓我道歉?!”
秦怡然一臉不可置信,眼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
蘇斜說不出話了。
這事的確是秦怡然做的不對,當眾說一個女孩佔男人的便宜,可沒得讓人尷尬的。
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一個男人被小姑娘佔了便宜就有臉了?
蘇斜也說不出更重的話了,他想自己去給南言道個歉,免得有人胡說。
看出蘇斜的想法,秦怡然立即反應過來,這個道歉必須她來,決不能讓蘇斜去。
秦怡然抽抽噎噎走到南言跟前。
“對不起,這次是我看錯了,南言你別生我的氣。”
她長得清純,又是學校裡剛出來的,渾身都還是學生氣息,紅著眼圈鼻尖,哭起來的樣子委屈極了。
秦怡然想清楚了,她必須道歉,畢竟這件事是她莽撞了。
可是道歉之後呢?
還不一定呢。
秦怡然幾乎把委曲求全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站在南言跟前那個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給個鏡頭直接能去角逐最佳委屈獎了。
南言捧著熱水喝了兩口,放下水杯眨巴著眼睛從大衣兜兜裡慢吞吞摸了半天。
摸出來了一百塊錢。
南言遞給了秦怡然,大方客氣:“沒事,我不和你計較。錢你拿著去買個滴眼液,下次別看錯了就行。”
秦怡然:“……”
齊瑩沒忍住,趴在南言的肩膀悶笑。
秦怡然丟了大臉,之後她怎麼也不肯出門,整天就在旅社待著。
蘇斜只帶了她一個人,秦怡然不出門,他只能去蹭劇組的助理用。
南言和蘇斜就兩場戲,後面一場的時候,南言全程做到了什麼叫做戲裡糾纏戲外無視。該有的客氣禮貌一樣不少,就是在他們中間豎起了高高厚厚的一堵牆,挖掘機來了都砸不開的隔閡。
劇組有眼睛的大約都能看出點名堂來,只是在南言跟前沒說。等蘇斜拍完走人,都沒有一個人在南言跟前提起蘇斜和秦怡然與她之間的關係。
這讓南言挺舒服的。這個劇組上下的氛圍很好,除了剛開始極個別,這段時間就連趙媛媛也低調了許多。
南言就剩下一場戲了。
和沈珺故把最後她被掐死的戲份一拍完就能殺青回家了。
南言的打扮恢復到了在影視城時的單薄,裹肚外一個薄紗和一條薄薄的裙子。
開滿杜鵑花的小山坡上搭了一個小棚子。
棚子一圈都纏繞著花枝,一開門,除了一張矮床外別無他物。
這一次沈珺故和南言一樣,都穿的單薄。脫了大衣裡面只有一層白色的中衣。
南言坐在矮床上,沈珺故躺著,文導比手畫腳在指點他們的動作。
“對,你就這麼撲上去,勾著他的脖子,用腳蹭他。”文導一臉正經捏著蘭花指扭腰,“等等要妖嬈一點,看我,對,就像我這樣。”
南言被迫看著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扭著腰拋媚眼,一臉風情模樣學習如何勾引。
沈珺故把劇本扔了過去,打斷文導的動作指導。
“讓她自由發揮,像你這樣的拍不下去。”
文導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上,又浮現了賊兮兮的八卦姨父笑。導演的身份讓他忍住了打趣,咳了一聲準備開拍。
“準備了。”
南言吐了一口氣。
沈珺故躺在那張簡單的矮床上,單手撐著頭,一手捏著玉質空酒杯,目光落在她身上。
“過來。”
男人的聲音讓南言心口酥麻。
聲控沒得救了。
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