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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全福卻聽一個酒醉之人的話,把貴客丟給府裡的閨閣小姐,自己跑了。
孫全福又不是新來的,要是這麼不知事,怎麼可能成為夫人的親信?”
林舒婉接著道:“正廳旁邊明明有許多屋子,但是母親你偏偏要吩咐孫全福把薛三爺往園子那裡扶。到了園子那裡,孫全福聽了薛三爺這酒醉之人的話,自己跑了,把酒醉的貴客留給府裡未出閣的小姐。
說不通啊,是不是?”
“說不通就對了,”林舒婉道,“因為母親是為了自薦枕蓆才讓孫全福把薛三爺往園子那裡扶。而我因為溼了衣衫,誤打誤撞進了那間屋子。
母親見事敗,就隨口編了個漏洞百出的故事,什麼我和薛三爺看對了眼,什麼酒醉的薛三爺打發走了孫全福。
這些就是假的。
無稽之談。”
“你!”林竇氏喊道。
林竇氏雙膝一曲,跪倒在地上,面向林庭訓哭喊道:“妾一心撲在老爺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齷齪想法?妾身行事規規矩矩,不敢有半分逾越,怎麼會做這種不知檢點的事。
妾身雖不算學富五車,但還算讀過點書,女戒女德也是到背入流,嫁到相府之後,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溫良恭儉,相夫教子,不敢有半分差池。
妾身心裡只有老爺,妾身對老爺忠貞不二。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呵呵,”林舒婉輕笑一聲,“好個忠貞不二,那我剛才所問,你又如何解釋?”
這……
林竇氏一滯,她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為什麼要捨近求遠,讓孫全福把人往園子帶,而不是直接帶到正廳旁邊的廂房,那是因為林舒婉一個閨閣小姐,沒事又不會跑出二門,去正廳附近晃悠,林舒婉只會在園子附近走動。
她讓孫媽媽把林舒婉潑溼,再引林舒婉去園子附近的屋子換衣裳,一切才能順利成章。
至於,為什麼孫全福這麼個伶俐人會這麼不知事,把個醉了酒的客人丟給府裡的小姐,自己跑了,因為這本身就是莫須有的事啊。
但是她能說出實情嗎?
不能啊,說出實情,就是承認是她陷害繼女,汙衊繼女私通。
可是若不說出實情,她就有自薦枕蓆未遂的嫌隙。
林竇氏心裡直髮苦。
林庭訓見林竇氏又急又跳,有話說不出的猶疑模樣,心裡也泛起嘀咕。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裡頭有什麼隱情?莫非……
他把目光放在林竇氏面前,莫非這林竇氏真的是個不知檢點浪蕩的女人。
“叫孫全福過來,”林庭訓說道。
林竇氏鬆了口氣。
孫全福是孫媽媽的兒子,孫媽媽是她的陪嫁丫環,是她最信任的下人之一。
孫全福十四歲進府當差之後,聰明伶俐,也會討好人,林竇氏很喜歡他,也很器重他,一力培養他。
若不是孫全福還沒有弱冠,林竇氏怕其他下人不服氣,早就把孫全福提為管事,而不是隻當個小廝。
關於孫全福的事兒,林竇氏早就同孫媽媽和孫全福本人說好了,等過了年,孫全福弱冠了,就提拔他做個管事。
二十歲的相府管事,以後說不定還能當個管家,相府管家啊,前途一片大好。
孫全福是個伶俐人,知道要依靠誰,知道自己的前程要靠著誰,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林竇氏對孫全福還是很信任的。
再說了,三年前,她已經和孫全福對好了口供,就說孫全福是按照她的吩咐把薛三爺帶到園子,然後碰到了林舒婉,再然後,薛三爺把他打發走了。
只是三年前,這口供沒用上。
三年前,林舒婉衣冠不整和薛三爺共處一室,被人捉姦在室,許多雙眼睛都看到了,還要什麼口供。
林舒婉和薛佑齡不容辯駁,當場就被扣了私通的罪名。
現在林舒婉要重提舊事,為自己辯駁,那這口供也正可以用上。
至於林舒婉提出的幾點質疑。她打死不承認,閉口不答,最多是她安排失了妥當,最多孫全福辦差不盡心。
還能拿她怎麼辦?
林舒婉聽林庭訓要喊孫全福來問話,心裡一樂,但她面上自是不顯,還假裝遲疑道:“這……孫全福是母親的親信,他一定會幫母親的……”
林竇氏剜了一眼林舒婉,得意到:“你是為自己開脫,你說的更不可信,包瑞紅更是信口開河。孫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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