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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正是林庭訓貪墨的罪證。
摺子握在手裡;腦子裡想的是剛才何秋芝說的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性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好處,要什麼美人。
得了。他也好幾日沒上朝了,明天他就拿著這份摺子上朝吧。
——
次日清晨。
林庭訓又是幾乎一夜未眠,精神。
昨天早上;他上朝的時候,沒有看到安懷山;早朝算是平安過去了,那今天又如何?
林庭訓忐忑不安地上了馬車,準備去早朝。
今日,馬車裡出了林庭訓以外,還有林舒婉。
昨天下午;宮裡有內侍到林府來傳話,說皇上讓林舒婉今日進宮面聖,皇上會在早朝散朝後;見一見林舒婉,所以今天林庭訓便帶著林舒婉一起進宮。
“舒婉,一會兒進了宮,一舉一動都要謹慎小心,見了皇上更要謹言慎行,”林庭訓沒精打采頂叮囑了一句,便閉眼休息。
“是,爹,”林舒婉應了一句。
馬車到了宮門口,林舒婉跟著林庭訓下了車。
林庭訓一步一挪,煎熬著向金鑾大殿走,而林舒婉則由宮人引著往御書房走。
沒走幾步,林舒婉就見到來上早朝的薛佑琛正大步流星向金鑾殿走。
薛佑琛突然轉頭,向林舒婉看過去,他朝林舒婉點了下頭。
林舒婉心領神會,也不著痕跡的朝薛佑琛點下頭。
“林大小姐,這邊走,”青春嬌美的宮女道。
“好,請姑娘帶路,”林舒婉跟上腳步。
皇帝裴凌去上早朝了,宮女把林舒婉帶到御書房的偏殿。
“林大小姐,您現在這兒候著等皇上下朝,”宮女道。
“是,姑娘去忙吧,我等在這裡就是,”林舒婉道。
宮女退開之後,林舒婉就安靜的坐著,默默等著朝堂上即將發生的事。
——
金鑾殿。
安懷山人已站在朝堂上,他揣著彈劾林庭訓得摺子,心裡還餘最後一絲掙扎,這摺子一旦遞上,他就和林相嫡女那小美人徹底無緣。
林庭訓提心吊膽了兩日,終於在朝堂上看到了安懷山了,他立在殿中,朝安懷山使眼色,安懷山就像沒有看到他似的,對他毫無反應。
他不由緊張起來,皇帝說些什麼他也聽不清楚,只聽得自己劇烈的心跳和耳邊嗡嗡的鳴響,他似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才勉強立在殿中,不至於倒下。
突然他耳邊刮過“林相”二字,他驚了驚,以為是安懷山在參他,他定睛仔細一看,安懷山還一動不動站著。
不是安懷山,林庭訓轉過頭,尋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不認識年輕官員,好像在工部任職,他在說什麼?
袁若瑜站在殿前,雙手握著摺子躬身道:“昨日,有人找到微臣,向微臣告發林相貪墨隴西水利工事下撥的銀兩。臣不敢隱瞞,更不敢懈怠,已將那人所訴如實寫進摺子。”
安懷山眼皮一跳,心中直道不妙。
已經有人告發林庭訓了,看來知道林庭訓貪墨的還有旁人,說不定那人手裡還有證據,看樣子林庭訓很快就會被查出來了,一旦林庭訓貪墨被查出,他這個隴西貪腐案的主辦人哪有什麼好果子?瀆職是最親的,要被人知道他是為了保住林庭訓而故意隱瞞的,這後果……
“侯爺,按照律法,您是要連坐的。”這是林府嫡女說的話。
“老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性命都沒了,還要什麼好處?”這是昨日他的小妾在他耳邊說的。
皇帝裴凌蹙了下眉:“告發林相……”
安懷山到現在哪裡還敢再猶豫,一個激靈:“皇上,臣有事啟奏。”
裴凌被打斷,心裡不悅,看了眼安懷山:“靖北侯,朕先說林相的事。”
“臣要說的也是林相的事?”安懷山道。
“恩?什麼事?”裴凌問道。
“臣有罪,辦完隴西貪腐案之後,發現貪腐案還有漏網之魚,就是林庭訓,臣這幾日在家中,已把摺子寫好,罪證也已整理好。原本臣是告了假的,今日上朝,就是為了這把摺子呈給皇上。微臣要彈劾林相。”
安懷山說罷,慌里慌張,從懷裡掏出摺子:“皇上,摺子在這裡。”
有老太監走到殿中,把安懷山的摺子和袁若瑜的摺子都收上來,遞給了裴凌。
裴凌從老太監手裡接過摺子,正要細看,突然聽到殿中“轟”一聲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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