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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林舒婉從懷裡取出一個同心結,遞給薛佑琛,“用紅繩編的,同心結。”這是林舒婉在大婚之前,按照前世的記憶編出來的。
薛佑琛接過同心結,見這編法別緻,樣式好看。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林舒婉送的東西,心裡又雀躍又歡喜:“這同心結模樣好看,名字更好聽,永結同心,永結同心,好,好,日後我要每日隨身藏著。”
林舒婉笑出聲:“這同心結又不是玉佩,你每日都放在身上也不嫌累。”
“不累,就這麼點分量怎麼就累了?”
薛佑琛眉眼柔和,走到桌子邊,拿起桌子上的紅綢帶和一把剪刀:“永結同心,結髮為夫妻。”
他說罷,便從脫下發冠,從髮髻中拉下一縷頭髮,毫不猶豫剪下一段。
他走到林舒婉身後:“我幫你。”
“恩。”
林舒婉的鳳冠已經除下,後腦挽著個婦人垂髻,薛佑琛從中挑出一縷青絲,剪斷了。
他將林舒婉的頭髮和自己的頭髮並排放在自己掌心,雙手合攏搓了搓,將原本分開的兩束頭髮,合成一束。兩人的頭髮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頭髮。
“這樣便能不分彼此,”薛佑琛將混成一束的頭髮打了一個結,視若珍寶的放到紅綢袋裡。
林舒婉看得有點怔仲,喜婆只告訴她要將兩人的頭髮各剪下一段,放入紅綢袋裡,沒說其他的操作。他又是搓,又是打結的,這般認真,是從哪裡聽來的規矩?
薛佑琛沒有看到林舒婉略帶驚訝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把結髮袋放好,隨後拿起桌上的兩隻玉杯:“舒婉,合擊之禮。”
林舒婉看了眼薛佑琛遞來的酒杯,酒杯裡早已倒好酒,琥珀色的酒水,晶瑩透亮,泛出幾點亮光,是紅燭的倒影。
她接過酒杯。
薛佑琛向前一步,離林舒婉更近一些,他伸出手臂。
林舒婉也伸手臂相迎。
因為喝交杯酒交腕的姿勢,兩人湊得更近,額頭幾乎碰到一起。
酒喝完了,薛佑琛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保持著喝交杯酒的姿勢,盯著林舒婉看。
她的臉嬌豔紅潤,俏卷的睫毛在紅燭照映下,在眼下落下投影,杏眼含情,娥眉橫黛,透著嫵媚的風情。
他放下手臂,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尋到她的紅唇,便探進去,女子幽香和酒香一同襲來,一股子熱氣噌地衝上天靈蓋。
他把她橫抱起來。
林舒婉忽然雙腳離地,頭又暈乎起來。然而,他的臂膀結實有力,穩穩託著她,他的懷抱寬闊溫暖。慢慢地,她找到平衡,環住了他的腰。
薛佑琛把林舒婉抱到喜床上,反身拉上了拔步床的大紅帷幔。
拔步床裡頓時暗下來,兩隻紅燭的影子打到帷幔上,燭火搖搖曳曳。
薛佑琛轉過身在林舒婉身邊躺好,他單手撐著頭,嗓音暗啞,眼中已盛了春意:“舒婉,莫怕。”
拔步床狹小的空間裡,旖旎纏綿的氣息流轉。
林舒婉咬著唇嗔他。
薛佑琛見她眼波盪漾,心裡又一蕩。
他翻了個身,雙手撐著懸空在她上方,仔細看她的眉眼,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抬頭,又用唇貼住她的眼睛,鼻尖,最後停在唇上。
一邊感受她紅唇嬌柔,一邊將手伸到她腰間,摸索到她的腰帶,輕輕解開。
……
……
紅燭搖火,紅帳春暖。
——
窗外的光線照進來,照在林舒婉的眼睛上,林舒婉忍不住將眼睛撩開一條縫。
天已大亮,外頭陽光極好,透過窗戶透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個拉長的窗欞影子,繁雜的窗欞紋樣透著古樸對稱的美感。
林舒婉把視線轉到紅帳,昨夜入睡前還搖晃著的燭火影子,現已看不到了,只有大紅錦緞帷幔透著喜氣。
視線一轉,落在身邊的人。
她躺在他臂彎裡,頭枕在他肩膀上,他肌肉緊實堅硬,倒一點不硌人,反而很舒服。她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下巴處修剪乾淨的青黑色。
她想到昨天紅帳裡,他在她耳邊失了平穩的喘息,以及他滴在她身上滾燙的汗水,臉不由一熱。
“醒了?”耳邊傳來沙啞低沉的聲音。
“醒了,你也醒了啊?”林舒婉問。
“恩,你身子好些了嗎?”薛佑琛緊了手臂,讓林舒婉貼著自己貼得更緊,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