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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被陷害的。求老夫人、三爺明查。”
丫環畫眉在地上跪走了兩步,撲倒薛柳氏的腳邊,一邊給薛柳氏磕頭,一邊哭喊。
“咚,”畫眉在地上狠狠磕了個響頭,抬頭時,額頭中心赫然一個圓形的紅印,“求老夫人三爺明查,小姐是被冤枉的。”
“滾開,”薛柳氏對相府來的陪嫁丫環一向不待見,一腳踹開畫眉。
這一腳正中畫眉小腹,畫眉吃痛,跌坐在地上。
薛柳氏轉頭,問薛佑齡:“那姦夫審問出來了嗎?”
“審問出來了,沒有用刑,直接招供了。”
薛佑齡身穿天青色的素錦直綴,料子上雖沒有花紋,但細膩有光澤,他的腰間壓了塊白玉,白玉瑩潤無暇,十分通透。他坐姿筆挺,芝蘭玉樹,白玉玉佩下掛著的流蘇從他腰間垂到了椅子上。
他俊秀的眉毛微蹙,狹長的雙目露出厭惡之色:“說是薛林氏和他約好了時辰的,到了時辰,薛林氏就支開下人,和他到廂房裡幽會。”
薛柳氏轉過頭,朝林舒婉冷哼一聲:“你那姦夫已經招供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舒婉跪在地上,一個不屬於她的陌生記憶,像決堤一般向她腦子裡洶湧灌輸,還有不屬於她的情感,悲傷的,屈辱的,不甘的,也一起向她腦子裡灌。
她頭痛欲裂,巨大的痛苦,讓她渾身直冒冷汗。她能聽到周圍的聲音,看到周圍的情景,卻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生生受著巨大的痛楚。
“小姐是被冤枉的。”
畫眉僱不得小腹疼痛,跪走了幾步,來到林舒婉身邊:“小姐,您告訴老夫人和三爺,您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小姐,您句話呀,您怎麼了,您說話了。”
柳玉蓮身子往薛柳氏側了側,輕聲道:“姑母,那男子已經招供了,想來小表嫂是無話可說了。”
“不說話就是承認了,”薛柳氏沉聲應道。
“老夫人三爺容稟,”畫眉膝蓋挪了兩步,跪著正面薛佑齡和薛柳氏,“那男子說了謊,今天,小姐帶著我,在那間廂房附近的小林子閒逛,碰到了裘媽媽。裘媽媽說小姐今年的冬衣已經制好了,可以去領了。
小姐想早些看到新制的衣裳,就命婢子去繡衣坊領衣裳,還讓婢子領好衣裳之後,直接回聽濤院,小姐說她會自己先回聽濤院的。
婢子去了繡衣坊,繡衣坊的繡娘說小姐的衣裳還沒有制好,婢子只好回去。路過那間廂房的時候,看到表小姐正在廂房門口喊叫。
婢子說的是真是假,老夫人三爺找裘媽媽一問便知。”
說罷,畫眉又“咚”的一聲磕了一個響頭,額頭上的紅印變成紫黑,赫然一大塊烏青。
屋子裡安靜了一瞬,薛佑齡冷著聲音:“那就找裘媽媽對峙。”
“小表哥,我到外頭叫個丫環去把裘媽媽喊來。”柳玉蓮站起來,纖腰款擺,不盈一握,婷婷嫋嫋走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柳玉蓮帶著裘媽媽進了屋子。
“佩如,你去哪裡了,怎麼過了這麼久才來?”薛柳氏問。
裘媽媽欠著身:“老夫人,老奴去花園看看桂花開得如何了。您是最喜歡吃桂花糕的,老奴想等桂花開著最盛的時候,稟告老夫人,也好及時摘桂花,免得花開過頭了,再摘就遲了。
昨兒一場秋雨,打下了好些花骨朵兒,看得老奴真是心疼。”
“你有心了,”薛柳氏說道。
“伺候老夫人是老奴份內的事。”
“恩,”薛柳氏應了一聲,“叫你過來,是想問你,畫眉說今天薛林氏帶著她在小林子裡閒逛的時候,碰到了你,你跟她們說,今年冬衣已經制好了,可以領了?”
裘媽媽噗通一聲跪下:“老夫人明查,畫眉說了謊話,老奴今天沒有去過小林子,更沒有見過三夫人和畫眉。”
“沒有?”薛佑齡眉心微蹙。
“絕無此事,”裘媽媽肯定道。
“你說謊,明明是你告訴我們,小姐的冬衣已經制好。你還說新制的冬衣十分好看,料子好,款式也好,小姐這才忍不住叫我立刻去秀坊取衣裳的。我去了繡坊,秀坊的繡娘卻告訴我,小姐的冬衣跟本沒有制好。
是你,是你想法子把我支開的。
秀坊的幾個繡娘都是看到我了的。”畫眉說道。
“我今天根本就沒見到你們主僕二人,又何曾想法子把你支開?定是你們打著我的旗號去了繡坊,”裘媽媽道。
林舒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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