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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展充不是一般的貴客;而是當今天子的堂侄;三代內的皇親。他到林相府拜訪,林庭訓自是不敢怠慢。
此時,裴展充坐在正廳的主坐;林庭訓帶著夫人林竇氏陪坐在下方。
林舒婉一進正廳;林竇氏便衝她招招手,笑意盈盈道:“舒婉來;你舅舅來看你了;快過來見禮。可莫再畏畏縮縮的,讓你舅舅見了笑話。”
林舒婉峨眉輕抬;畏畏縮縮?林竇氏一開口就指責她的不是。
裴明珠明豔照人,是裴展充敬重的長姐,裴展充此前,之所以會對原主失望;便是因為原主沒有裴明珠的風華,而是畏縮怯懦;哭哭啼啼。看來,林竇氏對這點,到是看得分明。
林舒婉不動聲色,對林竇氏應了一聲“是,母親”;便走到正廳中央,大大方方給裴展充行福禮:“舒婉給舅舅請安。”
“不用多禮,快起來;”裴展充道。
“是,舅舅。”林舒婉起身抬頭,看向裴展充。裴展充今年已有三十五六,但看著也就二十七八,他同裴明珠長相相似,濃眉大眼,相貌堂堂。他身上穿著是團雲紋雲錦長袍,腰間繫了玉革帶,腳下是玄色革靴,革靴上也繡著精緻的團雲紋,和身上袍子相呼應。竟是個風華無雙的王爺。
林舒婉心中暗道,裴展充相貌出眾,也不知裴明珠當年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裴展充看清林舒婉的模樣,不由愣了愣。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竟像極了他姐姐剛出嫁不久的模樣。
這眉眼,這身形,都是像極。
原主和裴明珠,本來長得十分相似,但相由心生,一個人呈現出來的樣子,同她的性格脾氣,有極大的關聯。原主性子膽小怯弱,和裴明珠相差極大,所以即便五官相似,給人的感覺差異極大。
而如今身體換了芯子,沒了怯弱的裡子,舉止也不是畏畏縮縮。現在的林舒婉大大方方往那裡一站,便是亭亭玉立,便是氣度不凡。
裴展充心中暗道,到底是他姐姐的女兒,怎麼會差得了?一定是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又沒有親生母親在旁邊教導,才顯得小家子氣,現在年紀長了,天生的氣度便掩蓋不住。
他幾年沒有見過這個外甥女了,感嘆當真女大十八變,讓他彷彿見到了當年風華正茂的姐姐。
想到裴明珠,裴展充心中柔軟下來,語氣也變得溫和:“是舒婉啊,舅舅許久沒有看你了,今兒就過來看看你,你也別站著了,快坐吧。”
“是啊,是啊,”林竇氏道,“舒婉,快坐吧,你舅舅難得來一次,你好好同你舅舅說說話,你還愣著做什麼?”
裴展充見林竇氏這個繼室對自己姐姐的後人態度這麼差,心中不喜,冷冷朝林竇氏掃了一眼。
林竇氏尷尬的噤了聲。
“到舅舅這裡來坐吧,”裴展充道。
“是,舅舅。”
林舒婉走到裴展充旁邊,在他下首的位置落了坐。
見林舒婉徐徐走到自己旁邊坐下,裴展充又仔細看了看林舒婉,他發覺雖然林舒婉的五官和裴明珠相似,也同樣大氣端莊,但也又明顯不同之處。
裴明珠就像一顆明珠,光彩照人,美貌明豔,而眼前的外甥女卻更似一塊美玉,氣質高貴,沉穩毓秀,給人一種秀外慧中的感覺。
“舒婉啊,是我這個做舅舅的疏忽了,我許久沒有來看你了,”裴展充道。
“沒有經常去看望舅舅,是舒婉的不是,”林舒婉道。
裴展充見林舒婉應對得體,心中更加歡喜:“你近日過得如何?”
“回了林府,衣食都有,不用擔心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林舒婉道。
裴展充臉色微變,他姐姐的女兒,在堂堂相府中,竟然只是“衣食都有”,不用擔心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又不是災年的流民?
他朝林舒婉的身上看,衣裳是普通的錦緞,一看就知是洗過許多次的舊衣。面料的水頭還不如剛才跟著林竇氏的婆子。
裴展充是北敬王府的當家人,豈會看不出來,這林家定是苛待了他外甥女,還明目張膽。
真以為他外甥女沒有舅家嗎?
也怪他疏忽,這幾年都沒有關心下外甥女,以至於讓林家這般肆無忌憚。
裴展充心裡自責,說話更加柔和:“舒婉,你現在回了林府,每月月錢多少?今年冬天做了幾身衣裳?配了幾個婆子,幾個事丫環伺候著?”
林舒婉不卑不亢一一回道:“舅舅發問,舒婉不敢隱瞞,回林府之後,尚未有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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