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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家舉家遷往北邊做生意後便只有年節禮的來往,沈麗不識字,兩家連書信都幾乎沒有。
尤其是後來沈麗的丈夫病逝後沈麗更是甚少主動聯絡沈家,都是沈錢心疼妹妹,成倍地給妹妹稍東西送過去。
沈緣福記得剛穿來這個身體那年見過姑媽和表姐一次,那時沈緣福怕自己穿幫,膽子比現在小上許多。
而李魚膽子比沈緣福更小,不怎麼愛說話,動不動便哭,一哭還停都停不下來。
與琉璃那種哭還不同,李魚哭起來是抿了嘴偷偷哭,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哭起來沒完沒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聽姑媽說李魚身體弱,還哭暈過去好多次。
在沈緣福的印象裡與李魚那短短几日的相處,往往前一刻還與李魚一起好好的說話,下一刻突然就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表姐低著頭一聲不吭在掉金豆豆。
沈緣福摸不著頭腦,問她怎麼了也不答話,就一個勁兒地哭,弄得沈緣福都怕她。
沈家就沈緣福一個與李魚年紀相仿,到時候自然是沈緣福要負責多陪陪這個表姐的,沈緣福為此還頭疼了一陣陣。
好在這回見面李魚長大後比小時候好相處多了,否則若還像小時候那樣子,沈緣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表姐相處。
李魚和她母親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雖說李魚是北方長大的,確實比江南女子還嫻靜雅緻,身量纖細修長,行動如弱柳扶風,說話細聲細氣的。
可這個表姐夫馬致遠,沈緣福見到的第一眼便覺得厭惡,他雖是私底下打量自己,可那黏膩膩盯著自己的目光讓沈緣福覺得噁心。
馬致遠是個窮酸讀書人,與李魚兩個一見鍾情,後來入贅了李家。
馬致遠盯著沈緣福的那目光別人沒發現,卻沒逃過沈臨風的眼睛。
沈臨風那性子哪管什麼表妹夫不表妹夫的,暗地裡收拾了他一頓,警告他不準再打自個兒妹妹的主意,否則就廢了他。
好在沈臨風還知道顧忌兩家的顏面,知道私底下解決,收拾的時候光挑了看不見傷痕的暗處打。
可自從那日後馬致遠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好了之後便是一副看不上沈家,尤其是看不上沈緣福的清高模樣。
話裡話外都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富庶商戶哪比得上讀書人尊貴,弄得沈麗和李魚兩個尷尬不已。
沈麗和李魚性格嬌弱沒主見,雖說馬致遠是入贅的李家,可母女兩個卻都是聽慣了馬致遠的,根本奈何不了馬致遠。
而沈錢夫婦也不能為了這個當場翻臉。
沈錢夫婦憐惜沈麗命苦,早早當了寡婦,李家的家財早就被二房給奪過去了,雖說是分了家,可沈麗一家根本沒有分到多少家產。
好幾次李魚想要找沈緣福說話,都被馬致遠給拘著,生怕愛妻學了沈家的粗鄙之態。
沈緣福原本就和這個表姐沒多少交情,被馬致遠一攪和正好樂得清閒。
到後來連沈母也因著這事兒不要沈緣福再跟著學年節的事兒了,省得女兒撞見那冬烘頭腦的人受委屈。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過去,有姑媽一家三口在,沈緣福反而沒有了原先的自在,。
自那日一別,陸景之再也沒有出現在沈家,這讓沈緣福不禁有些想他了。
他說有事兒要忙,也不知是在忙活什麼事兒。
上次三個月不告而別也沒有這般思念,這次才一個月有餘,怎麼一日裡倒有大半日是在想他的?
沈緣福正想得入神,突然翡翠急慌慌跑了進來,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跤,被在屋子裡伺候的雀兒給扶了起來,起來時已經是頭髮散亂,衣裳髒汙,好不狼狽。
沈緣福先前嘴角的笑還沒有落下去,見翡翠這副模樣不禁心裡一突,忙從躺著的美人榻上站了起來。
“姐姐怎麼這般慌慌張張的,可是出了什麼事?”
雀兒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翡翠,也有些被唬著了。
翡翠沒有顧得上搭理雀兒,直接慌亂地跑到沈緣福跟前。
“姑娘不好了!老爺,老爺他……老爺他……方才咱們沈家門口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沈緣福腦袋還有些懵。
什麼叫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翡翠見沈緣福沒反應,翡翠知曉自己沒說清楚,忙又補了句。
“那女人說她有了沈家的骨肉!我得到訊息跑來時外頭已經鬧起來了!”
沈緣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