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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不能讓大哥一個人承擔下來。
至於家裡的事和生意上的事,有沈臨風在,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當時已是傍晚; 沈緣福便準備明日一早就去雁回山。
誰知當晚,沈緣福便做了一個夢。
夢裡大嫂艱難地熬過了懷孕的七個月,卻在生產那日難產,一屍兩命。
那時候沈元寶已經被關進了獄裡,府裡一下子又沒了女主子,難免人心惶惶,一時對沈爍有些疏漏。
沈爍感染了風寒,病情來勢洶洶,沈彤衣不解帶陪伴在側仔細照料著,沈爍卻依然沒有熬過這一關。
沈彤的世界一夕之間最後一絲希望被毀滅,從此,這個愛笑的小姑娘再也不曾笑過。
直到夢醒,沈緣福的淚珠子依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從眼眶子裡滑落,撲嗒嗒滾過眼角,枕頭上已經被浸溼了一大片。
初醒時沈緣福神情有些恍惚,一時沒有從如此真實的夢境裡走出來,彷彿仍舊身在其中,五臟六腑似乎都被絞到了一起。
待清醒些後意識到那是個夢,沈緣福卻依然難過,因為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夢,若是不改變什麼,這就是將來大哥一家的結局。
一夜睜眼到天明,起來時沈緣福全身的骨子裡都是軟的,可是卻不得不強撐起精神,去雁回山找爹孃。
不一樣了,夢裡沈家那時候早已經被毀得差不多了,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顧得上京城的大哥一家。
可是現在沈家相安無事,自然不會置大哥一家不顧,大哥一家也不會再遇上如此孤立無援的時候。
況且這些事情的起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大哥被抓進了監牢裡關著,大嫂憂心過度造成的,現在大哥都來信說避免了上輩子的那些事情了,不是嗎?
突然沈緣福想到,起初自己只想著兩年裡避開陸景之和顧凝煙,卻不曾想過最好的避開他們的方法便是離開永修縣,徹底絕了和他們有再次交集的機會。
若是那時候想到,或許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吧。
至少自己和陸景之,肯定會是和現在不一樣的結局。
如今沈家的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發展,哪怕現在避去京城,兩年後再回來也不晚,到時候沈家的發展就是徹徹底底和劇情不一樣了!
想通了這些,沈緣福整個人力氣似乎都恢復了不少,匆匆洗漱一番後就去了雁回山。
在馬車上,沈緣福把原本想好的說辭又翻來覆去地默唸著練了幾遍,這才去見了爹爹和孃親。
誰知進了門,沈緣福吞吞吐吐地才說了句想去京城看看大哥大嫂還有小侄子小侄女,沈母便自己接過話頭,開口說要陪女兒一起去,把沈錢給嚇得不輕。
還別說,這回連沈緣福都給嚇了一跳。
沈母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不出門就絕不出門,除非是推脫不掉,否則連縣裡的各位夫人相邀都懶得去,每每遇上都要推掉個一大半,小半交好的夫人那裡才回去露個面,也是早早地就回來了。
這回沈母一反常態,主動說去京城,倒讓沈緣福擔心起孃親來,愈發摸不透孃親如今的想法。
一個人再怎麼樣轉變,也不可能一下子變這麼多吧!
沈母要去,沈錢沒得選擇,自然也得在夫人屁股後頭跟著,便說一起去。
偏偏沈錢還遭到了沈母的嫌棄,顯然沈母並不想讓沈錢跟著,只想帶著女兒兩個人走。
為此,沈錢更堅定了要一起去的決心,不然放她們娘倆一出門,一年半載後再回來,哪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沈緣福輕輕鬆鬆完成了任務,回去的路上都有點不敢相信,這事竟會這麼容易。
今日時辰還早,沈母一拍板,當下三人便一起坐馬車趕回了沈府。
去京城畢竟路途遙遠,頭一回出這麼遠的門,得好好收拾準備,尤其是沈錢,背後還有沈家那麼多的產業,出門前這些日子有得忙和了。
若非回沈府的一路上看沈母笑得開心,嘴裡唸叨著去京城要準備的東西,沈緣福幾乎要懷疑沈母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內情,因此這回才會這麼主動要去京城。
一回去,沈錢便給長子修書一封,說了三人要去的事,讓長子做好準備。
沈緣福看沈錢這麼積極,正好省得自己給大哥送信了,便直接回去收拾起行禮來,又叫來了信得過的幾個嬤嬤,把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樁樁都交代下去。
三日後,沈錢手頭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三人便定在第四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