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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羞恥!”
他這話一出,寧家其餘的幾個子女可就不依了。
早已嫁為人婦的老三怒道:“寧珵,我敬你是嫡兄,才不曾言語。但你今日的話實在是太令人寒心了!這幾年來,九妹待父親如何,你難不成都不曾看在眼裡?還是說你的眼裡就只剩下寧家的勢力?!”
確實,寧錦在這幾年裡,尤其是嫁給楚懌後,簡直就是二十四孝女,一改往日的愛答不理。一開始寧家的幾位子女還以為寧錦是想要勸中立的父親偏向楚懌,可幾年下來,也不見寧相有任何站在楚懌這方的舉動,才明瞭寧錦是真心對寧相好。
寧珵被這一陣搶白堵得臉色發灰,不知道該反駁什麼。他朝身側看了看,對一直以來給自己出主意的門人使了個眼色,那門人立刻會意,正要說話時,又被老三堵了嘴,“主子說話,哪有下人插話的份兒!”
那門人張了張嘴,沒敢說出話來。
看熱鬧的一眾官員都是人精,門兒清,一看到這種局面就明瞭七分了,知道寧大公子肯定是被門客給挑撥了——身為主子連自己的門客都駕馭不得,看來當真是馭下無方,沒有幾分手段。
“老三這話可真說對了,嫡子嫡女們在說話,你一個母焉不詳的庶女又有何插足的地方?”
尋著聲音看去,只見一襲素白錦緞面的老八懷郡王妃寧琪從外面走來,而在她左側前則是一臉不耐的懷郡王。
寧珵是這副樣子也就罷了,嫡妹寧琪也是如此不識大體,寧瑗不悅道:“八妹,注意言辭。”
寧瑗進宮早,寧琪和這個嫡姐也不曾有過太多交集,哪會聽寧瑗的話,尖牙利嘴的說:“長姐,你可莫要太偏心,要知道我們才是‘一家人’!”
聽到這話,寧瑗簡直要被他們這對同母的兄妹給生生氣吐血。想她娘大夫人和父親都是精明的人,她也算是半個玲瓏人,怎麼同母的兄妹都如此蠢笨。
還“一家人”,若真是隻和他們是一家人,恐怕都能被生生拖累死!
氣極了反倒平靜了,寧瑗也不會自降身份的跟這兩人討論一番什麼叫“一家人”。
寧瑗身後的寧錦的臉色顯然是更加黑沉了,她音色低啞的又重複了一遍,“有什麼事明日再說也不遲,寧珵,寧琪,你們先拜過父親。”
寧錦的話音剛落,就做了不太明顯的手勢,頓時就有數十個青衣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了,站在人群外圍。
但寧琪拉來了懷郡王還有這麼多護衛在身邊撐腰,是十分有底氣,她衝著寧錦道:“寧錦,除非你讓寧
珣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我和兄長才會去拜!”
這都是什麼思維!腦子都被啃了。
寧錦冷笑了一聲,顯然不想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再浪費時間。“既然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願,那就莫要怪我了。”
這低冷的聲音剛落下來,只見幾個青衣人動作神速的只剩下一串影子,眾人再一回神後,就發現被層層護衛保護著的懷郡王和郡王妃,還有寧大公子都被抓到了靈前。
懷郡王是個年輕人,沒經過太多的世面,見寧家人如此的粗暴對待,心裡有些沒底了,他色厲內荏道:“賢妃娘娘、睿王妃,二位是何意思?!”
其實寧瑗也不知道寧錦究竟是何意,只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沒有開口。一旁的寧錦用錦帕掩著唇咳了幾聲,模樣十分憔悴,“懷郡王,你是想參合寧家的事還是不想都可以。不過,你若是執意插手寧家家事,需得先給父親行個孝禮。其餘的,明日再談。”
寧錦的意思很明顯,懷郡王若是想分寧家一杯羹,還得掂量掂量自己。
懷郡王並不是莽夫,聽得懂寧錦的弦外音,他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四周的青衣人,哼了一聲,就甩開寧琪拽著他衣袖的手。寧琪一看支柱要走了,心下一驚,想拉回懷郡王,卻被懷郡王甩開了,“寧家的家事,本郡王可參合不起。”
語畢,懷郡王就帶著人大步離開了靈前,尋了個外圍的位置坐著。
寧琪這人算不上聰明,但也稱不上笨。她原本的意思是想讓懷郡王做自己的後盾,好在寧家分一杯羹,畢竟父親已經走了,剩下的偌大的家業誰人不眼紅?她寧琪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只是,懷郡王走了,她還能倚仗誰?寧珵?寧琪看了眼身邊的寧珵,只見這傢伙已經被一個青衣人強行按著跪在了靈前,失了主心骨的寧琪有些怯然的抬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寧錦。
寧錦無意與寧琪在今日鬧不快,更何況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