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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非常淡定的離開了書房。
回到蘅瀾苑時,寧錦便看到庭院邊緣對坐著兩人,是慕容長離和寧雪。兩人的相貌都是屬上佳,遠處看來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只不過這兩人一個笑靨如花,一個冷淡疏離。
寧錦臨走近時,寧雪還在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看慕容世子的樣子,可是很歡喜我那妹妹?”
寧錦隱隱約約的聽見這話,忽然就呼吸一窒,止住了腳步。
她心情有些不明不白的不舒服。
因為她明知道慕容長離喜歡的人是那張畫上的女子。
寧雪沒有得到準確的回應,因為慕容長離已經看到了寧錦,他露出三分笑容,“事情做得很好?”
寧錦點了點頭說:“章巖初很配合。”她尋了個與慕容長離剛好正對立的位置坐下,又道:“你原先不是說要下棋麼?”
她將目光轉向寧雪,“你的胎剛穩住,還是莫要在庭院裡亂走,先回去好好休息。”
待寧雪帶著淺淺的微笑離開後,慕容長離將早已備好的棋盒推到兩人中間,“你擇黑子還是白子?”
寧錦道:“黑子。”她見慕容長離微愣了愣,問道:“可有什麼不妥?”
慕容長離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選擇黑子。”他知道寧錦一向喜歡用白子。
“白子,我以前是很喜歡的,只是近來突然想用黑子了。怎麼,世子想用黑子?”寧錦問道,準備將黑子遞給慕容長離。
“不必了。”
慕容長離拿過白子,說道:“我喜用白子。”
對弈時,黑子先行。
寧錦微微低垂著眉眼,細長卷翹的眉睫就像一把黑色的小扇子。她每次伸手將黑子落在棋盤上時,黑鴉鴉的長睫就會輕輕的一顫。
慕容長離看得微微失神,他是很長時間沒見過她這般靜謐的模樣了。
“慕容世子?”寧錦落定一子後,見慕容長離遲遲不落子,疑惑的抬頭問道。
“嗯。”
慕容長離回過神來,掃了一眼棋盤後,將一枚白子緊隨著一枚黑子落定。
待原本一張空白的棋盤上佈滿了大片的黑白棋子後,慕容長離說道:“阿錦的棋品不錯,很少有人能與我對弈這麼久,還不棄棋。”
寧錦挑了挑眉,有些不服輸,“世子倒是自信的很。”
其實整個棋面已經是一邊倒的局勢,慕容長離的白子已經佔領了大半個的棋盤,相比之下,寧錦的黑子已經被白子殺的分散的很零亂,只需再過段時間,就能被白子逐一圍起吃掉。
棋局快到結束的時候,更是呈現出白子大勝的局勢,慕容長離嘆道:“你的棋藝本不至於如此。”
寧錦知道慕容長離的意思,也明瞭的確是自己這邊出的問題。
只是,她之前並沒和慕容長離對弈過,慕容長離怎麼會知曉她棋藝的深淺?
慕容長離道:“你的心太浮躁。”
寧錦微愣,爾後點了點頭。
慕容長離又道:“你這次的棋路太散,毫無章法,還帶著一股明顯的浮躁之氣。一個人的棋路能體現這個人近來的心境,你的心不靜。阿錦,你已經陷入了不該入的局面。”
寧錦抿了抿唇,說道:“你邀我下棋,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大道理?”
慕容長離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與你說這些空泛的大道理。”
“不過,你要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兒,可以同我說說,我許是能幫助你。”慕容長離怕寧錦會拒絕他,又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可以不必對我設防。”
寧錦低垂著眉眼,道:“其實……也沒有。”
慕容長離嘆了口氣,也沒再勉強她,神色微有些失望,“你不願說,那就罷了。”
寧錦看出了他的幾分難過之色,低聲道:“並非是我不願說,而是南柯一夢,我自己也不知該不該做真。”
“你這並非真話。”
慕容長離毫不避諱的指明。
寧錦微微皺起柳眉,說道:“世子一貫聰明,不如猜猜我心中現下所想?”
“是寧氏的?”慕容長離挑了一個很明顯的破綻。
寧錦低垂下的睫毛一顫,沉下聲音說:“是。”
慕容長離說:“你不如聽我一言。”
“嗯?”
“靜下心來。不若去九華寺齋戒半月,爾後再回來做你心中所想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