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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是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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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趙母的手機鈴聲就是老式的鈴音，多少年沒變過的，用她的話說，要是一時換了鈴聲估計都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機在響。

“慎易？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呢？什麼時候回家來？”

接到趙慎易的電話，她眼神都柔和了下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開啟車門坐進去。

“什麼呀，什麼鑑定結果出來了，哎呀別急，這麼大人了，說幾句話怎麼還激動呢，你去鑑定什麼了？……嗯，我聽著呢，嗯，放心我鎮定著呢……”

她將手機換了一邊耳朵，朝女兒揮揮手，“回去吧，展會那還有那麼多人，你別出來太久。”說著向女兒示意手機，“你二哥，還說馬上上飛機晚上回來呢，你晚上結束了早點回來吃飯。媽媽先回家親手給你們做好吃的！”

趙慕星卻在聽到這對話時，心裡已經知道是哪回事了。她將手扶上車門，作勢去關，勉強笑道，“好，我會的。”

然後就見母親坐正，臉色瞬間就變了，“你，你說什麼！醒醒找到了？！”

趙慕星手一抖，已經關上了門，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她眼中充滿了惶惑與驚恐。

怎麼會這樣？！

這怎麼可能……

疑惑、驚訝、恐懼甚至絕望，這些陰霾將她重重包裹起來，在這夏日午後只覺渾身冰涼。

她失魂一般走回到會場，關蘅還站在原地看著她，見她回來，臉色卻有些不好，不由將手在她眼前晃晃，“你怎麼了？”

她抬頭看向這個一臉關切的“陌生人”，明明只見過一面，但可能是出場方式的原因，好似有無限的安全感，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親近，不知為什麼便撲到了她懷裡，緊緊抱住了眼前溫暖的身體，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沾溼了她的衣裳。

關蘅被人這麼環著腰一摟，差點炸毛將她推出去，但是感覺到身前的溼意又頓住了，然後她僵硬著一手將女孩摟在懷裡，一手拍拍她的頭。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哭，但是這個時候，她也只能這麼給她些安慰了。

第39章

人來人往的展會大廳，她們兩人一個摟著腰抱著另一個，也確實引得不少人側目，趙慕星只無聲地在她懷裡掉眼淚，關蘅尷尬也沒法推開她。後來索性便當周圍群眾不存在了，回抱這個傷心的小姑娘給她安慰。

對於自己把一個剛第二次見面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姓名的人的衣服哭溼，逐漸冷靜下來的趙慕星，有些不好意思。

她紅著臉離開關蘅的懷抱，雖然此時十分羞窘，但是有人安慰之後，心裡面倒是輕快了很多。

見她情緒終於平復下來，關蘅也沒有訊問她究竟是為什麼而難過，只是道，“沒事了？”說著遞出從甜品店裡帶出的紙巾，點的東西多，端來的食盤裡好幾份紙巾，她沒用完，臨走時把剩下的兩張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

趙慕星接過紙巾搖頭，然後看著她的衣服又道，“對不起啊……”

關蘅的上衣是淺咖色，此時一片水跡很是顯眼，她低頭看看，撣了撣，“沒關係，就外面那太陽，一會兒就幹了。”

關蘅本就是來看畫的，此時有趙慕星在一邊陪著，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從前不知，西洋畫倒也十分好看，只是有的實在是欣賞不來。”關蘅自來接觸過的畫作便是華夏風格，意境山水、工筆花鳥，或□□天成或精謹細膩，對於眼前這些好似情景再現般濃墨重彩、表現*強烈的西洋畫作，也是連連驚異。只是對於那些抽象的線條和幾何圖案組成的藝術品，就沒什麼感觸了。

“這個畫是什麼意思？”

她終於看到了那副被評為法國橄欖枝金獎的畫作《星星》，不知潑灑過多少層油墨才形成的色彩妖異的夜空，黑色的星星懸掛在其中，樹影、扭曲的人影、還有黑壓壓的鳥……

周圍站了一圈人，都一副大有感觸的模樣對著這幅畫連連點頭，還有的在交流感想，只有關蘅一頭霧水，這是她無法理解的創作手法。

趙慕星在一邊看著，體會著自己當時畫這幅畫的心情，半晌，對關蘅道，“在思考我自己，和世界。”

“…………”關蘅又看了一遍，除了覺得眼睛疼，沒有其他感想。

她搖頭感嘆，古人的思維理解不來現代人的藝術，更遑論是華夏古人面對現代西洋表現藝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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