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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廷之的病能有好轉。”
陸雲章嘆一聲。
董義尚未點頭,就見旁邊的年輕人倨傲道,“我師姑出手你們儘管放心好了,就算是半隻腳踏進閻王殿,她都能給拉回來。”
他剛說完,就聽得裡面哼了一聲,“本事只學得半瓶醋叮噹響,只會嘴上大言不慚。”
年輕人臉一紅,縮縮脖子閉上了嘴巴。
何淼說著話,手下銀針也沒猶豫,又是幾根沒入陸廷之的身體,陸廷之面上霎時青白交織,卻始終沒張開眼睛,也未吭一聲。
年輕人看著忍不住又開啟了話頭:“這小子真是能忍,師姑之前用這招給一位練功走火入魔經脈逆轉的師兄救治時,那師兄叫得簡直鬼哭狼嚎,他體內這種天生淤塞比那位師兄混亂百倍,居然能在銀針撥亂下一聲不吭,厲害!要是他能習武,就以這份心性,武林中也必定有他一份名號。”
“可惜,”他嘖嘖有聲地搖頭,“他的身體太弱了,就算治好,跟健康人都沒得……”
“唰!”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支細針擦著他耳邊經過釘在了他身後的牆上,他捂住耳朵繃住了自己的嘴。
“下次再這麼多話就不用跟我出來了。”
“師……”他本想保證兩句,但一看師姑的眼神,立馬閉嘴,只狠狠點頭表示明白。
然後便見何淼收了銀針工具,走到了門口。
留下董義看守著在一片藥薰香氣之中全身插滿了針的陸廷之,幾人離開了這間房間。
“何小姐,我孫兒的病情怎麼樣?”
陸雲章見何淼告一段落,連忙問道。
“陸老先生,我不能向您保證一定能治癒陸先生的病。這套針法我也是才學會,之前為一個弟子成功回順了經脈,但是他們情況不同,那位師侄是練功不慎導致經脈逆轉,然而他體內經脈從前都是正常的,而且因為常年練功本就比普通人容易引導。陸先生先天如此,要靠銀針治癒,還很遙遠,我也只是試上一試。”
“能試就很好了,廷之就拜託您了。”
陸雲章向何淼鞠下一躬,何淼連忙躲開,她穿著一身長裙,裙襬搖曳,那步子輕巧,彷彿邁著一朵花。
“您無需如此,我能有此一試,也是因為……”她話音頓住,“也是因為陸先生福澤深厚,命不該絕。”
陸雲章幾十年的歲數也不是虛長,從她那短暫的滯礙中知道,她會出手來為廷之治病,必定有所隱情。然而,他們不說,他也便不問,只要最終結果是孫兒的病得到救治,那便可以了。
何淼是一箇中醫,一個在一定階層中名氣響亮的中醫。更確切地說她是一個擁有古武手段的中醫,亦是某個隱世的古武門派的弟子。
陸雲章從未相信過這世上有武俠小說中一般神奇的武功,幾十年腳踏實地靠雙手吃飯的老人,從不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然而到了這個時候,真正見識到古武,他才不得不承認,大千世界,有的是他未曾窺探到的東西。
這位被某些人稱作“何仙姑”的女人,看起來20歲左右,但據說有人10年前見過她,她便是如今這般年輕的模樣。
這位“何仙姑”是被親家介紹來的,謝良軍作為軍部的老人,自然比他接觸到更多華夏古武的隱秘,只是親家的面子也只能請她診上一診,能不能治卻仍未可知。
這些古武世家和門派,受到華夏高層的大力支援和維護,但也只是養個供奉一般,除了主要的那幾位約定了有義務照顧,從不能強迫他們為誰服務。這些人有能力也任性,守著自己的門規和原則,遊離於世俗之外,遠遠望著滾滾紅塵,似乎真把自己當了神仙。
誰知,不過觸了一次脈,這位據說不理凡俗事物一心沉醉醫道的“何仙姑”,就答應了為陸廷之治病。
陸雲章不知道其中有什麼內情,但是何淼找孫子單獨談過話他還是知曉的,只是不知說的什麼內容,向廷之詢問,也只得到,“她們似乎想從我這裡得知某個人的訊息,但是很可惜,我不知道她們想找的人是誰。”
陸廷之那雙眼睛,一向沒甚波瀾,說這些話的時候,就連他這個看著他長大的爺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是真的不知道,也許是知道卻不想說?
誰都不會讀心,自然也無從得知。
***
週一,假期結束。
雖然說藝人不用坐班,但是公司還是要去的,假期結束,還得去銷個假報個道什麼的。
關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