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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同時吵著要看某個節目,我一般都會無所謂地依她……我坐在沙發上,忽然覺得一陣無名火起。
這麼就回來了真的是我的作風?我怎麼就這麼平靜地就回來了?我的憤怒仇恨悲哀痛苦都到哪裡去了?我應該拿著刀再去殺他一遍!
那傢伙就像對一個玩偶一樣對我,掌控我的生死命運,另一個世界沒有滿足他,居然還有膽子跑到這裡來?拜託這個世界是我的主場!我要做什麼天道爸爸都搖旗吶喊,哪怕前主人他是天道化身,不在自己的主場我都夠他喝一壺的!
哪怕他是天道化身……
我忽然哆嗦了一下,覺得就這麼慫著吧,他反正也不能破門而入。
我不想知道為什麼我要經歷這一切,我也不想知道前主人在下什麼棋,更不想打破現在的平靜生活。冒險精神和好奇心已經離我很遙遠了,我現在是個老年人,老年人就應該躺在睡椅上昏昏欲睡,未嘗沒有揹著旅行包走遍世界的老年人但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媽的煩死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能尊重一下老年人的想法?
我氣呼呼地關上所有的窗戶然後鎖上大門、鎖上臥室,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地躺上床,再蓋上一床被子,決定不到世界末日我就不起床了。
再然後有人用鑰匙開啟了門。
在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之前我毫無預感。
雖然沒有過“垂死病中”的經歷不過“驚坐起”是個什麼感受我算是明白了,那個用鑰匙開門進來的人並沒有掩飾,所以我聽到他開門之後又輕輕鎖上門,就在門口脫了鞋換上拖鞋,把鑰匙串兒隨手扔到了鞋櫃上。他朝裡面走過來,腳步不輕不重,毫無特點,但我聽著卻怎麼都覺得熟悉得驚人。
就好像在我年幼懵懂的時候一直有這麼個人在家裡走來走去,哪怕我心智未開,也把這聲音記在了心底。
怎麼搞的我的人生是在這一天爆炸了嗎?觀眾老爺終於忍受不了這部混亂的第一視角電影開啟快進只看高。潮了嗎?雖然我知道電影的最後幾分鐘基本都是爆點連連高。潮迭起但這根本不是一部商業大片啊!
這明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觀眾都會打瞌睡的電影,演到最後之前看不下去的人肯定都會離開,幹嘛還要在最後耍我一把!
這麼想著,我一把掀開被子,那個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正在接近我的房門,我掀開被子跳下床才發現我的手在發抖——我居然還有發抖這個功能——我拉開衣櫃哆哆嗦嗦地翻出一大堆花花綠綠的幼稚外套,很嫌棄地把它們甩到一邊,慌里慌張地在最底層扯出一條包在塑膠袋裡的長裙。
這是我十八歲生日禮物,還有配套的發繩。
國際快遞郵回來的,開啟後我把它清洗乾淨、烈日下曬乾,但從來沒有穿過一次,甚至沒有試過。
我在裡面放過防蟲的乾花,後來又放了奶奶給我的薰香,現在它聞起來像是夏天和茉莉的結合。裙子上的摺痕很清晰,我用力抻了抻,讓它像熨斗熨過一樣平整。
腳步聲已經停在門外,來人抬手敲門,我迅速往身上套裙子,一邊喊:“馬上來馬上來!等三秒!”
裙子一穿好我就拉開門。
她站在門外,身量很高,神色淡淡,卻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美麗和端莊,柔美和英氣以一種微妙的氣氛融合在一起,一百個前主人加在一起也遠不及她好看,因為她的美麗好像就是世間的真理。
“英英。”她含著笑說。
彷彿億萬年前或者更早時候,我矇昧初誕,徜徉在孕育我的懷裡,也曾有那一聲輕喚。
英英。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終於到這裡啦!!!!
第123章
便宜師傅教我習劍之前曾問我什麼是我的道,我說我沒有道。
我確實沒有道,這種目標和信念一般的存在在我的生命裡一直是被忽視的。我思考第二天吃什麼,思考下一站去哪裡,思考許許多多的凡塵瑣事,還有修士們避之不及的感情,唯獨從來不思考“道”。
“道”很沒意思。
因為一個修士一旦真正找到自己的“道”,此生就只剩下道。
多可怕啊,這一生會漫長到看著樹老龜死,漫長到涓流拓寬成大河,山丘長成高峰,而你的餘生裡再沒有歡歌笑語或是憂傷悲慼。
你在生生死死離合之外,你只有道,而道給你永生。
活了那麼久,活得都忘了自己曾經是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