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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睡到開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又要去根管治療,更新可能會更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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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做過很多很多的夢。
絕大部分我都記不起來是內容,但醒來的時候我總是死死握著我的刀,彷彿上一秒刀尖還在滴血。有少數我隱約有點印象的夢呢,都是快樂得沒邊的童年生活,一家三口美滿幸福,只是父母的臉總是很模糊。
更多的時間我都不會做夢,而是一夜酣眠。我真是魔怔了,每當我快要醒來,都會感覺到曾有一束冷淡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在我睜眼後青煙一樣消散。
我迄今保留著良好的作息習慣,早睡早起,一日三餐或者少吃多餐,雖然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最開始這為了提醒我過去而刻意保留的小習慣,後來沒有必要了,我卻一直沒有停下來,不知道還有什麼值得我藉此懷念。
做夢這件事不太符合常理,不過我身上老是不合常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修士在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做夢的,假如他們哪一天做了夢,那一定是關於未來的某個徵兆和預言,而且實際上他們根本不睡覺,他們會日復一日地打坐修行。那種感覺很難說,靜心、沉氣,然後放鬆下來,默唸心法,感受你自己——感受在浩瀚天地下的、位於浩瀚天地中心的你自己。
那樣空曠和寂寥,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非常魔性,這種感覺會讓人上癮。打坐的時候你的心神是完全發散出去的,你和周圍的花草樹木、土地溪流、飛禽走獸融合在一起,它們在你體外,它們也在你體內;你會覺得你是你自己的主宰,於是你也就是這一切的主宰。
但一旦你脫離了那種大概是“物我一體”的狀態,反而會感覺到巨大的、摧枯拉朽的挫敗和失落。這種心理上的落差足以讓人入魔,你會建設性地發覺你的渺小和無能,在天地間如同滄海一粟。
我不是有偏見,實事求是,修行的人全都是瘋子。
當他們和你對視的時候,你能在戰慄中毛骨悚然地醒悟到那是一雙非人的眼睛。
他們其實在通常情況下也並不特別殘忍和無情,不會做出喪心病狂的舉動;他們也會做好事,我的意思是說讓天氣風調雨順、四季如春,每年種植的農作物都會豐收。他們就像天使,天使保護人,但並不把人當回事。
要非說他們和凡人有什麼顯著不同的表現呢,除開騰雲駕霧,可能就是他們都是清一色的偏執狂。
變態的目的性和強大的執行力,認定一個道理之後打死也不會回頭,靈活多變和古板僵硬常常共存,而且都自有一套完備的邏輯。
哦對了,他們稱呼這種邏輯為“道”。
我真的睡了半個月。
這不難,就像動物冬眠一樣。半個月裡我做了亢長的夢,但很奇怪,這場夢不模糊,清晰得過了頭。這一次我夢見了另一個世界的很多事情和很多人,他們像剪輯一樣閃現出幾個我印象深刻的鏡頭,無懈可擊的長特寫,然後倐而消失在下一個場景。
背景樂是我沉穩的心跳,和我平緩悠長的呼吸。
我夢見了我的男孩。
真稀奇,我以為我絕對不會夢見他,我的存在應該在他的人生裡抹去。我寧願他憎惡我,就像他一貫在我面前表現的那樣,從他十歲遇見我的那一天開始。
夢裡的他還是那麼英俊,就站在我面前微笑。我看著他從瘦瘦小小的吉娃娃一樣的一隻長成威風凜凜身高一米九的男子漢,那張少有的、純男性的臉上五官深刻,眼神裡全是溫暖和平靜,笑容卻透出少許憂鬱。天吶,他笑起來可真是要人命,從小到大都是,但凡他笑一笑,我什麼都會為他去做。
雖然他從來不肯領情。
這是我一生中犯過的最大的錯,我不應該撿他回去。要是我想要養一個小孩子,我應該從嬰兒養起,對人人喊打的女魔頭來說,小孩子需要在在思想沒有定型之前養,最不濟也要養一個不夠聰明和幸運的孩子。
無論哪個方面看他都不合適。那時候他已經十歲,古時候十歲的男孩子已經很成熟了,尤其是生在農家的孩子。而且他十歲那年還拜了個正道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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