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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廚師是世界名廚?一盤菜價值上千?
“……好的店長。”我微笑,還和我目前的老闆寒暄了幾句,“店長是要出門嗎?事情很急?”
“要出一趟遠門,歸期不定。”他下一秒就要睡著了的樣子,說話就像含在嘴裡,始終模模糊糊的,“不是急事,但是必須要去處理,不如快點把事情辦完。”
“我明白了。”我沒有再問下去,繼續微笑,等了一會兒,見他目光呆滯地戳在原地愣神,便委婉地提醒他,“店長,我還不知道店面在哪裡。”
“哦,哦。”他如夢初醒,抬手一指,“那條路一直往裡走就到了。”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並不意外地看到了一條只能一人通行的逼仄小路。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一條路,因為它是兩棟房子之間形成的可通行的縫隙,稍微胖一點的壯漢側著身都不一定能過去。
雖說靠著老顧客賺錢的小餐館店面位置好不好無所謂,不過路徑這麼糟糕的,我在現代社會還是第一次見到。
禮貌地和夢遊的老闆閒扯了幾句後,我鑽進了那條小路。
這裡的格局尖嘴大肚,短短半分鐘的路程,兩邊擦著我手臂的高牆彷彿存在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力,下一秒就要合攏,讓我想起我曾走過的修士陵墓。
修士的墓地多處在險峻之地,大部分都是衣冠冢。另一個世界不興陪葬那一套,達官貴人死了也不過是尋一處青山綠水之地下葬,修士就更不講究了,選一處險境也不過是為了防止鳥獸沾染。因為什麼都不看重,所以一定至少會有一座用心的碑,有的還會有單看文采氣魄都能流傳千古的碑文。
其實哪裡有無情無心的修士。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得道昇仙的存在,留下的不過是裝作無情無心。否則身後之事對修士來說有何必要呢?死亡對亡者來說是件幸事,至於別的,都是生者的責任。
我有時候覺得我一點兒也理解不了修真界,有時候覺得正由於我不願意理解,所以反倒是最能理解。
走到盡頭處豁然開朗,印在我眼簾裡的的,是一面牆中唯一的一家店面。也沒什麼裝潢一說,門口是玻璃門,普普通通的粉刷牆,硬邦邦的米黃方桌方椅,櫃檯在最裡面,挨著廚房開的視窗,能看見裡面正站著的女人的背影。店面看上去非常新,角落裡還裝了空調,作為一家小餐館,幾乎能給人眼前一亮的印象。
看這店面的方向,有點像是把臨近街道的那一邊放棄了,然後敲碎裡面的那一面牆,裝成正門,用來接待客人。
我放開神識,發現還真是。
而且廚子還是我認識的人。
仰令。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櫃檯上果然有一式兩份的合約和一串鑰匙,上面貼著紙條說明這把鑰匙對應的鎖。不過我沒有簽字,因為店長沒有準備筆,我也沒有隨身帶著筆的習慣。
仰令正背對著我練習蘿蔔雕花。
是那種很簡單的四瓣花,她好像也不求有多逼真和美觀,只是飛快地完成一個之後又去刻下一個,刻好的蘿蔔花從虛握的手掌縫中掉下來,落到竹編筐裡,一個接一個、一個又接一個,褪去了所有花哨的技巧之後格外簡單高效的的動作有一種軍人式的幹練和明快,就像閱兵禮上的方陣,整齊劃一,很容易讓人看著看著就入了迷。
我撐著下巴趴在櫃檯上看了一會兒,覺得靠她這一手,一盤菜能多賣十塊吧。
蘿蔔用完了,仰令把竹編筐推到一邊,擦了菜刀,把刀往案板上一放,扭頭就看見了我。
她露出驚喜的笑容:“桑如英!你也來這裡打工啊!”
這位曾經讓我驚為天人的火鍋超人無法以常理忖度,思來想去我選擇了最穩妥的話:“嗯,對啊。”
“你來對了,我跟你說啊,這家店真的工資很高!抽成超級高!”她一臉興奮,“我都在這裡打工一個學期了,工資都是日結,從來沒有拖欠過!每來一位客人我能有一千塊提成!你的提成比我高,店長說是我的十倍,所以你有一萬塊!”
……我一點也不開心真的。
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地接受這種按人頭提成一千塊的廚子的設定你告訴我,按人頭提成怎麼想都是殺手的規律啊,難道你就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懷疑嗎?!
不過能給自己一個火鍋超人這樣破廉恥的設定的人想來和我們沒有活在同一個次元吧。
我笑了笑:“那很好,努力工作好好存錢,未來屬於你自己。”
仰令滿臉謙虛:“哪裡哪裡,共勉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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