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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石油大國休戰了嗎?”
“哪兒能啊,天天打得爹殘娘死的,爭了幾十年還沒停。”司機咂嘴,“就前兒兩天才打了一場,扔了幾顆炮彈,紅十字會的地盤上都死了人,好像我們國家的也死了幾個,記者播報的時候眼睛紅的咧,搓了一層粉都遮不住。擱平常那些記者哪兒會搓粉,央視裡頭就那幾個記者最醜。”
我想了一會兒,覺得他看到的絕對不是我媽。
我媽素顏美得天怨人怒而且是剛柔並濟換上男裝撩妹一撩一個準的型別好嗎,我一直覺得我媽穿男裝更風華絕代,我爸更是帥得所有小鮮肉老臘肉都恨不得自殺,帥得像漫畫裡那樣凡人看了都要瞎眼——雖然我不記得他長啥樣了,就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這倆人的盛世美顏在我心中的美貌排行榜中高居榜首不分上下,我長得這麼一般,都不好意思說是我爸媽親生的。
而且可能是他們都氣質太正了,我自己的審美里更偏向於邪性的那一款。
眼看著車子就要拐進高速入口,我提前阻止了司機:“我們不走高速,走國道吧。”
司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走國道要慢好幾個小時咧。”
“沒事,走國道看看山啊樹啊,權當踏青看風景了。”我說,“高速上萬一出個車禍堵個車,浪費時間不說,等起來很煩啊。”
“妹兒啊,高速一般不堵車,國道堵車的時候比高速多得多咧。”司機一口萌萌噠的鄉音勸我,“走國道費錢咧。”
“出來玩兒不就是費錢嗎。”我說,“還是走國道吧。”
“行咧,聽你的。”司機方向盤一打,我隨著轉車的方向一歪,又正回來,“可別說我沒勸你啊妹兒,國道開起來沒有高速穩當咧。”
“走著吧。”我笑起來。
這條路的確沒有高速路寬闊和平整,速度也不快,我開啟窗戶,望著遠處變化的山巒和樹木,有些山上壓根兒沒有樹,只有毛氈質感的亂草叢,貼著地皮生長。狗尾巴草倒是茂盛得很,一片一片不太整齊地起伏著,像是野生的、綠色的稻田——稻子成熟前是不是和這很像?我搜刮自己的記憶,居然沒有找到;自己猜測了一會兒,又心不在焉地放下來。
我還真當過農民,自個兒種過地,只不過種的不是糧食。
修行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開的掛,雖然開掛太大掠奪資源太多,目測管理員正在想法子封他們的號,不過從民生角度說還是挺造福百姓的,改良出的稻種存活力比雜草還強,既不用除草也不用鬆土,農民種田,通常就是把上一批稻子留一部分,然後成熟脫落的種子就會自己長成一片。
身為一個種田是天賦技能的中國人,我頭一次看見那些鬱鬱蔥蔥跟雜草一樣瘋長的糧食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而且他們的糧食不是一排一排整整齊齊的樣子,強迫症快要被逼死了。
年年風調雨順,無澇無旱,糧食長蟲農民也懶得管,付出的最大勞動,就是在成熟的季節每天往田埂上一坐,聊天的同時順便趕趕鳥獸,要是來的鳥獸不多,他們連趕都懶得趕。
在那邊的底層,活其實是很容易的,吃飽、穿暖地活也很簡單。
但人們沒有生活。
這不是我想要體驗的種田,所以我選擇了種植一種“很不好伺候”的觀賞花。它對於生長環境的水源質量非常苛刻,水要好,不然不會開花;但是又不能距離水源太近,因為土地太溼潤,不僅不會開花,還會死亡;而且這種花雖然也可以單獨生長,卻社會性極強,一朵花開了,所有花都會在同一時間段快速盛開,一朵花死了,所有花都會死。
就我個人的養殖經驗來說,它們其實很好伺候。雖然對水源和溼度要求高,但它們不挑剔溫度,也不太容易生病,尤其是一養一大片的時候,它們的抗病能力會有顯著增強。
這種花學名為香鈴,人們一般就喊香花,因為它開花的時候香味濃郁,一朵花的香氣能覆蓋將近兩百平米空間,一朵花聞起來有點像是百合香味的加強版。它的特色之一在於不會香得過分,而且香氣會隨著花朵的數量而變化,其次就是每一株都會開出不同顏色的花,甚至還有黑色的。
我曾經種過數百公頃的香鈴,難以置信的是,那些五彩斑斕的、鈴鐺一樣垂下的花兒會在我走過的時候輕輕搖晃,發出一種清脆的女孩兒嬉笑一般的聲音。在最初我挑水灌溉它們,因為不會疲累,所以每天幾乎是不眠不休——那些歡快的笑聲變得像是哭泣,然後有一天我澆完水,在花田裡睡著了
是香氣使我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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