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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主意。
我對違法犯罪沒有心理壓力,主要是時間太緊了,連違法犯罪都不行,弄不到這麼多現金是一說,贓物出手又是一說。像是別的渠道,我雖然大概知道招數,可又不熟練,總得先有一個半月的讓我觀察觀察,想好怎麼處理身份,然後才好下手吧?
顯然李衿是等不了太久的。
然後我等到了那個我驅趕了怨氣的女人的電話。
囉裡囉嗦旁側敲擊了一大堆,表達了一個意思,說大師您是個有真本事的,上次那麼辛苦您,我兒子想請您過來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請您務必賞光,讓我們儘儘心意。
這是送錢來了啊!我遵循常理推辭了一下,表示哪裡哪裡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隨後果斷答應了。
說起來,這家人也有點兒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個寢室,就沒普通的。
:)
第8章
那女人給過我一張名片,雖然出門我就嫌拿著麻煩扔了,但還是記下了她的名字。
她叫趙漫沙,漫天的漫,沙子的沙。
這名字朗朗上口,聽來通俗得爛大街,細細思索時居然有些美。她也是個美麗的女人,瞧著是溫婉貼心那一款的,說話做事都慢條斯理、妥妥當當,不出彩,可誰也挑不出錯來。
楚博藝是她的兒子,楚博雅是她的繼子。
她是楚博雅的父親娶的第二任妻子。
她那天情緒過於激動了,說話也顛三倒四,沒幾句就要痛哭一陣,全憑我好聲好氣地哄著才抽抽噎噎地又說上一會兒。也不是狗血的豪門恩怨,大概是這麼個情況:她生了個兒子,卻對繼子更好,兒子失蹤了,她感到很心焦。
這個為人處世四平八穩的女人其實沒有那麼聰明,她涕泗橫流地一遍又一遍告訴我,她的兒子是多麼的可愛,多麼的孝順,她是多麼的愛他,多麼的想念他……她抓著我的手,連連詢問:“你知道他在哪兒嗎?他每晚都要給我打電話的!”
所以說溝通不當真的會釀成很大悲劇的,可很多人就是不去溝通。
“他死了。”我回答。
這種事情其實很多見,母慈子孝,母子離心,兩者同生共存,而前者又越發滋生出後者。和由愛生恨一個道理,性格和緩一點的,捱到老也就看透看開了,或者就這麼無疾而終;性格激烈一點的呢,就不好說了——畢竟那是生身母親,動不得刀子的。
趙漫沙和徐晶晶長得沒什麼相似,可二者為人處世之道,卻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都叫人如沐春風,又叫人揣摩不著。她們兩個人,不比別的常見的身形體貌相似,她們的相似是一種玄妙的神似,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發覺。
那種由神情裡透露出來的微小細節,好像相隔一條街道乍然相逢的諳熟背影。
這一遭替身梗要的不是身心,要的是命啊。
如此躺槍也是不得不服。
我敷衍地回應著趙漫沙的喋喋不休,在她要停下來時引導一下,而她的兒子化成的怨氣在她的淚水和自白裡漸漸變淺,恢復了一霎神智。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消散了。
他死了好幾天,然而此刻,才是真正的死別。
……所以為什麼他先看的是我?
我坐在楚家大宅的客廳裡,吃著水果,趙漫沙笑意盈盈地作陪。
“桑大師不必拘束,就當在自己家裡。”她和顏悅色,殷勤備至,“先前實在是怠慢了,還望您海涵——您也知道,我的小兒子失蹤了那麼多天了,難免心煩氣躁。”
她的神色自然而然地表露出傷懷和陰霾,隨後勉強地微笑起來:“不說這些了,您看,博雅今天出了點小事故,沒有趕上班機,一時來不了。原是我們請您來的,客人都到了,主家還沒到,實在是見笑了。”
“沒什麼,”我說,“緣分還不到罷了。”
“您說的是。”趙漫沙應道,看上去心悅誠服,但我知道她只是隨口應付一下。“陰煞”這種感受得到的她能相信,可緣分這樣飄渺的玩意兒,她是不會信的。
無所謂,因為我也只是隨口糊弄一下。我說了我不擅此道,那種到了一定級別後特定的“心神一動”也從未在我身上發生過。我一直疑心是天道爸爸搞的鬼,不然說不通。
而且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稱為大師。感覺還真是難以言表。
通常別人都尊稱我為真人,不加道號,因為我道號為妄作,連起來就是妄作真人。聽起來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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