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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呆地看著他的嘴唇張張合合,但他後面說的是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見,他嘴唇蠕動的印象明明上一秒還被我刻在腦海,下一秒就像是被強行抹去般在我的腦海中飛速消退。
他好像並不吃驚,講完後已經蒼白衰老得像鬼,來不及嚥下的鮮血湧出他的喉嚨,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因為他的身形正在我眼前逐漸變淡。
我看著他,腦子裡全是亂麻,一時間想滅世之人是個什麼扯鬼的預言,一時間想渡劫期大能有所感應明顯就是天道在坑我,一時間想到海明為何會生出心魔,一時間又想到我沒聽見的話又是什麼驚天密聞,想得腦子快要爆炸。
最後我渾渾噩噩地跟隨他出了大劇場。他淡得幾近透明,分別時低頭親吻我的嘴唇。
然而他停在貼近我的地方片刻,隨後直起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感覺要吐血。
第94章
陳玠失蹤了。
我能想象出他回到家以後淡化到完全消失的樣子,像電影特效中製作出的飄忽的幽靈。這個訊息最早由錢錚傳遞給我,她為此特地飛到學校門口來堵我,長吁短嘆地感嘆了足足有半個小時。
“你說人怎麼就沒了呢?”她雙手墊著腦袋仰躺在在半空,將臉側對著我,但眼神並沒有放到我的臉上,“多可惜啊,那麼年輕的一帥哥,還是國外名校留學回來的呢,才回國沒多久人就沒了。你是沒看見他家裡人過來的時候,他媽還掉了幾滴眼淚,他妹妹和他爸兩人都沒那回事似的,唉,想想這帥哥也是可憐人……你別喝我的金桔檸檬水,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話又說回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還能失蹤?”
“男的可以賣器官啊。”我提醒她,“心肝腎隨便單賣一個都價格不菲,還能賣進深山老林做苦工。”
錢錚想了想:“也對。你業務可真熟練。”
她又絮絮叨叨地給我講起了不少陳玠的事情,說他每天生活規律,每九點前都會回家,不喝咖啡不喝酒不抽菸,三餐飲食健康,還堅持晚跑,這麼個絕世好男人盯上的女人也不少,不過陳玠一向對湊上來的女人不假辭色……
我打斷她:“你最近挺好的啊,原來亂七八糟的魂體凝實了不少,也沒什麼缺乏靈氣的跡象,上那兒弄到了好東西?”
錢錚“啊”了一聲,心虛地乾笑:“嗯,是,發生了點事,我好了很多。”
見我沒有繼續深入詢問的意思,她立刻識相地裝起了啞巴。
話題就此揭過,錢錚臨走前又從我手裡弄走了不少傳音符,說一個大男人都說失蹤就失蹤,不能隨時聯絡上我她不放心。
我說你扯犢子呢,不過還是找奶茶店的老闆要了一沓用來寫留言的白紙,寫了一整本給她。
後來我又在陳玠任職的學校官博上看到了關於他失蹤的訊息,鑑於近些年不少高校裡的女孩兒失蹤,官博在最後用年輕人的語氣提醒說“可愛的男孩子也要注意安全哦”,下方的留言裡倒是有不少為他祈福的人。
沒用的,你們“雖然長得帥但沒什麼存在感”的輔導員已經完全化成靈氣了,沒有回來的可能。
我取消了對官博的關注。
陳玠失蹤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天道這種完全不關心後續發展直接弄沒這個人的風格也讓我覺得相當親切。
我的人生裡有太多秘密,轉折良多,所以天道這樣耿直的作風讓我覺得熟悉的同時,暗暗鬆了口氣。
好歹還有什麼始終如一。
我這追求也是有夠低的。
要說天道的風格,其實和一般想象裡面的一般不動,一動就發大招完全不同,天道是屬於動輒搞一下事情的那種。
毫不誇張地說,要是有類似的評選的話,天道完全能夠以壓倒性的優勢踩著除它以外所有參賽選手的臉登上頒獎臺,拿到“最惡劣商人”錦標賽冠軍的獎盃。
它制定了一套普遍意義上說只有它瞭解的規則,然後要求所有人都遵守這個規則——對沒錯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地講著道理,因為你要是陰差陽錯遵守規則的話它還真不會把你怎麼樣;它的秉性是每一毛錢都必須收穫一百塊的回報,但也能為幾十億塊付出十幾個億來。
也就是說,它決不會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例如這次陳玠消失事件,以它的能力,徹底抹去這個人的存在不費吹灰之力,不過它就是不那麼做。
邏輯是這樣的。
首先,這個人失蹤以後對世界格局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