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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花強做鎮定,比上一次只會哭好了很多。我漫無目的地想著一些事情,那個村莊和那些死去的人掠過我的腦海,然後我慢條斯理地說:“你爸爸氣得不行,已經睡了。好久不見,花兒。”
她驚疑不定地打量我,然後眼中泛起了某種光彩。
“……是你。”她顫抖著說,“是你!”
“是我是我就是我,你的朋友桑如英。”我笑吟吟地、彬彬有禮地說,“晚上好啊,花兒,好久不見,吃了嗎?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禮節性的寒暄只得到了充滿警惕的瞪視,她的反應不出我所料,所以我也不以為杵,單刀直入:“你好像遇到了困難。”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說,“你這個瘋子……”
“我送溫暖呢。你說巧不巧,陳玠就是我的鄰居,未來你說不定就住在我家對面,逢年過節的還不得拜訪一下?我是提前和我的鄰居來認認臉,免得生分了。”我隨口亂扯,“這年頭,像我這麼好心熱情的鄰居真是不多了,唉,畢竟世風日下,現在的人啊,看見老奶奶摔倒也不敢扶了,國家沒有希望,人民沒有未來,我愁得啊,只能找鄰居訴訴苦了。”
她厲聲喝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對著這麼個燒光一個村的人也敢大呼小叫。
可她梗著脖子不讓步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
我對上她半驚辦懼的眼神,微微一笑:“好鄰居請你到我家做客啊。叫上陳玠,未來的小倆口也好交流交流感情嘛。”
聞花的目光一動,面上顯露出遲疑的模樣。
我胸有成竹地等著她答應。
小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數字真是吉利。
以及作者太困了,昨天的評論也還沒看,先去睡了,有空再看。
第89章
我平常是不太管閒事,但這不意味著我不管閒事。
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甚至是非常愛管閒事的。
有時候我看著某一個人,會忽然心中一動,模模糊糊感受到我和對方之間的聯絡——通常情況下我都不會再看下去,反而封閉自己的感官,放任自流;極少數時候我會忍不住想要看清;而封閉感官後又多管閒事,是我最少會選擇的處理方式。
可能一個人的一生真的是命中註定的,各種各樣的巧合橫亙,都不及人自己做出的決定。前者或許還會有轉機,後者卻會把退路都堵死。
我總是很害怕太認真地去看一個人,因為我害怕別人從我的眼睛裡悉知我自己,所以我也就錯失了很多接近真相的機會,儘管我其實也不那麼在乎。
可“不在乎”也是有程度的,不在乎一根魚刺卡住喉嚨,卻也會在當時感到不愉快。
想要把聞花帶到陳玠面前當然是臨時起意,而我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挑戰性。我身邊這張大網織得並不密,許許多多似曾相識、讓我心生好感的人物出現又離去,彷彿只是需要讓我知道有這個人存在就已經達到了目的。
好的,這個目的達到了,我也沒什麼反感的心態。承認自己不聰明是我三千年裡一直在做的事情,既然不聰明,我也就只有以力破巧一條路可走。
我也不需要瞻前顧後,不需要考慮遠憂,反正遠憂總會變成近慮,而我只需要解決近慮就夠了。
可其實我也會感到不爽的,雖然次數很少,情感稀薄,一縱即逝——那畢竟是不爽。
我忽然特別想知道兩個有貓膩的人物在預期之外撞到一起是個什麼情況,所以我就這麼做了。這念頭不是第一次生起,卻是我第一次打算實踐,我的提議也不是徵求聞花的許可,不管她的回答是什麼,我都會帶她過去。
問她不過是因為她總有一定機率會答應,那樣我帶她走就更名正言順,而不會被解讀為綁架。
遵紀守法是在人群中生活的好習慣,而好習慣這個東西代表了很少有麻煩,換句話說,不這麼做也就是多一點麻煩而已。我希望我的生活能儘可能少一點麻煩,儘管我養神靜氣的功夫很到家,可脾氣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會做什麼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
——然後我意識到我今天有點反常。
我一貫是想到之後要麼做要麼不做,可很少會東想西想。我也愛和人嘴炮神侃,心情好或者不好都有可能亂說一氣,也可能走到半路興致沒了回去睡覺。
可我確實很少在這種時候還東想西想,在等待別的人答案時我總是平靜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