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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孤獨的欣賞風景，似乎，也挺寂寞。

看穆小白一直不說話，南特蒙也不出聲，就讓穆小白思考著。

“……老爺，你的三個要求，有什麼前提麼？”穆小白握緊了放在腿上的拳頭，手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他卻沒覺得疼痛。

“你想要的，我都能辦到。”

竟是如此大言不慚。

穆小白直視著南特蒙的眼睛：“若我想當公爵夫人呢？”

頓了頓，南特蒙輕笑一聲：“你以為我辦不到？”

“若我要求老爺只准有我一人呢？”

“好說，他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你。”

穆小白額頭青筋突突直跳，狠心開出了第三個條件：“若我要當侯爵呢？”

“未嘗不可。”南特蒙點點頭，“恩，三個條件我都答應。”

穆小白淡定：“這不是我要提的三個條件。”

南特蒙皮笑肉不笑：“你是在耍我？”

“我說的都是問句。”

“那希望你這回說的是肯定句。”

南特蒙凝視著穆小白，說實話，眼前這個未成年精靈讓他心動了，既然心動，那就行動，他是公爵，又有誰敢抑制他的行動！

穆小白知道事情是不能善了了，那也就別惺惺作態，畢竟是公爵，有些人巴著都巴不上呢，他又怎敢棄之如敝：“老爺說笑了，我自是沒本事當侯爵的，這我有自知之明。其他暫且不提，只希望公爵不要束縛我的人生自由，我不想一輩子都待在城堡裡。”

“那你想去哪？”南特蒙啞著嗓子。

“大陸遍地景色皆好，我是個吟遊詩人，也是一名旅行者，我之前的願望是踏遍這個大陸。”穆小白垂下了眸子。

驀然，南特蒙道：“你似乎大膽了許多。”

穆小白搖搖頭：“我還是那個樣子，只是覺得老爺不會為難枕邊人。”只要不越過他的底限，一切就都有商量的餘地。雖然他也不明白，南特蒙的底限在哪裡，他似乎是一個很瘋狂的人，若是他高興，就沒有底限，若是他心情不好，則哪裡都是底限。

“這樣很好。”南特蒙伸手，握住穆小白還溼潤的髮梢，反覆揉搓，“到我身邊來。”

穆小白似乎習慣了這命令般的口吻，自是從善如流的坐到他身邊，任他肆意擺弄。

第二天一早，南特蒙便兌現了他的諾言。

清理門戶。

“斯澤爾！”愛莫冷冰冰的盯著他，“你一定不會有好結果，一定！”

穆小白輕蔑的笑道：“憑你這句話，我可以讓你橫著出去，你信不信？”

愛莫什麼話都不說了，強逼自己眼角的淚不掉下來，穆小白順手帶上了門，隔絕外面的一切動靜。

雖說後宮這些人是被驅逐出去的，但南特蒙從來不會虧待枕邊人，這是真的，因此他們都得到了大量的補償，但奇怪的就是，即使他們有了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也無法抑制住眼裡的悲傷。

穆小白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沉默著，心情也不知該是好，還是壞。

但他明白，若是有一天，南特蒙不要他了，將他驅逐出去，他應該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臨近傍晚，穆小白推開了門，只見走廊裡，一雙赤紅的眸子正狠狠的盯著他。

“查理蘭，你沒走？”穆小白開口道，似乎也不再怕他的眼眸。

“你很得意，未來的公爵夫人。”查理蘭的語氣異常尖銳，“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

穆小白淡淡道：“可能得意到……有人比我漂亮了為止。”

“即使你是精靈，終有一天也會年老色衰，何況你還是個廢柴！你不過還能活區區五百年！”查理蘭的臉有些扭曲，“可我們不一樣，最終陪他陪到最後的，一定是我！”

穆小白看著查理蘭因嫉妒而扭曲的臉龐，淡然道：“知道麼，我以前很怕你，怕你的眼睛。”

“哼！”查理蘭不屑一顧。

“你的眼睛是紅色的，南特蒙應該很喜歡吧？”

查理蘭不禁想起每次南特蒙輕撫他眼睛的時候，臉色都很溫柔。

“純粹的紅眸很惹人喜歡，可是眸子裡染上黑色，就難看了。”穆小白轉過身去，絲毫不在意把背後暴露給查理蘭，“當時我很弱，所以我怕。”

“現在你不弱了？”查理蘭開口諷刺。

“現在依舊弱。”穆小白道，“但我沒了許多顧慮，你也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