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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才道:“對不起。”
穆小白不想理他,這回沉默的人變成了他。
南特蒙垂下眼睛,說道:“時至今日,我們好好談談吧。坦誠點。”
穆小白默許了。
南特蒙給他倒了杯水:“我的性子很糟糕,別人都說我是瘋子,天天亂七八糟,沒人摸得透我。其實,我早就忘了我是什麼性子了,因為我很早之前就開始裝了。當兒子,需要孝順討父親歡心,於是我就這麼做;當公爵,需要沉穩幹練心狠手辣,於是我就這麼做;我想待在你身邊,需要低聲下氣求你原諒,於是我就這麼做。而我真正的性子,我也不清楚,可能就像昨天一樣,殘暴吧。”
穆小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想要一樣東西,於是你就千方百計的得到,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麼?”
南特蒙道:“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罷了,過去你也知道,有些話我只和你說,從不和別人說。”
“你把我當成樹洞?這也可以,可你為何要折辱我呢?”
“不知道,我是瘋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已。”
半天,穆小白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你愛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沒你在身邊我很想發狂,我跟你說的一切,都是想把你留住。”
“於是……你一直都是在耍我?”
南特蒙沒聲。
穆小白緩慢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拿了兩把刀出來。
“你想和我待在一起,這太容易了。”穆小白笑道,“給我捅上三刀,我以後就半句廢話都不說,怎麼樣?放心,我不殺你。”
南特蒙沒有猶豫就點頭了。
他撤下了所有的防禦,以血肉之軀面對著穆小白。
“噗嗤——”第一刀,落在大腿。
第二刀,落在肩膀。
第三刀,落在腹部。
而後,穆小白又把刀都拔了出來,看著血花飛濺,聲音沒有一點溫度:“你去治療吧,回來記得打掃這裡。”
穆小白甩下刀,頭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間。
南特蒙,你真的是好本事。
原來到最後,你對我的感情,都是“不知道”?!
穆小白心裡扭曲著想,原來一切都是偽裝,他明明愛紅,他知道什麼是愛,結果到最後他都在裝,他到最後都不喜歡自己,他知道愛是什麼,但卻不愛他。原本,他聽到他那時候說的話,看到他一直沉默的做事,他心裡也釋然了,只要再過幾年,再過幾年,他就能忘記,然後從新開始!
男人原本就心軟,他們總可以輕易的接受前任——在沒有現任的情況下,無論曾經傷的有多深。
就差那麼一點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穆小白滿臉冷意,南特蒙終於成功了。
終於讓他的一切感情,都變成了……恨。
他錯了,如果再有選擇,他會選擇在飛船上被兇獸吃了,也不要再遇見這樣一個人。
不顧別人感受、只為自己打算!甚至到了最後……都在欺騙。
結果,除了不輕不重的三刀,他沒辦法……對他再幹什麼。
他是如此弱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真的承受不了了。
南特蒙如願和穆小白待在了一起。
吃一起,喝一起,住一起。
入秋的時候,穆小白病了。
無論吃什麼藥、請多少神官,他都病了,再也起不來了。
可能是以前遭受的虐待讓他落下了病根,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好了,只想解脫。
但穆小白清楚,自己是要死了。
他關了飯館,每天都在床上等死。
後來,賽羅來了一趟,他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然後,他們再次回到了平常的日子。
過了兩百年。
什麼恨,兩百年後都消了。
穆小白終於做到了,心如止水。
然後,時間一直流淌著,轉眼,穆小白已經四百多歲了。
廢柴精靈的蒼老從未在他身上體現,明明到了歲數,可他依舊年輕。
五百歲的時候,他疑惑自己為什麼還不死。他透過聯絡水晶問了賽羅,賽羅大概說道:“伯巴其沒跟你說麼,你記不記得有一次你病的很厲害,快死了那次?後來我和伯巴其商量了一下,他把剩餘的命分給你一半,你們共享生命。”
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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