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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千個人,早就消失在茫茫人海,怎麼也調查不出來了。
南特蒙縱身飛起,在路易斯斐安以及周邊的城市繞了好幾圈,五天後才筋疲力盡的回來。
真的,找不到了。
那個人,又一次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安靜的,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南特蒙倒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愣愣低著頭,看著桌子。
天知道他得知穆小白醒了的時候是多麼的欣喜若狂,他花費了巨大的精力,用了短短的十幾天就處理了好幾個月的東西,只要開完那最後一個會,他就什麼事都沒了,就可以安下心來,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了。
早在十年前,當他以為穆小白死定了的時候,心中綿延不絕的絞痛就已經告訴他,他心裡有他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把穆小白當成工具的?他已經記不得了,但最後知道穆小白僥倖沒死的時候,他幾乎要跪下了。這是諸神給他的第二次機會麼?
他明明已經決定了,失去紅之後,再不能失去他。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
至於穆小白的臉,他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也許一開始是因為他漂亮,所以才想去接近,但這麼多年,再美的容顏也看慣了,所以無論穆小白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在意。只要他還是他,這就夠了。
但是現在,他卻不在了。
無論自己怎麼著,人海茫茫,他也找不到了。
連著痛了那麼多天,日夜幾乎沒合過眼,穆小白終於熬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
現在他已經看開了,他打算回到路易斯斐安,自己練了這麼多年的廚藝,應該能開個小飯館,榮華就不求了,餓不死就成。若是能找到艾薇大媽就更好了……可也,凶多吉少吧。
手腕上黑紅的小血洞還在隱隱作痛,不得不說,那個神官真是太特麼能折騰人了。
就像大天朝一樣,這個世界也不能單方面離婚,單方面離婚要付出很大代價的。穆小白當時逃了出來,才突然想起手腕間還有婚姻契約。
可他也不想腆著臉回去,就只能去找神官。
然後,花了十個金幣,買了一根如吸管粗的銀針。
用那根銀針扎進手腕中間的魔法陣,保持三天三夜,魔法陣才自動消失。
當時把穆小白痛的啊,夜不能寐,他幾乎全程睜著眼睛,硬生生的挺過了三天。
當銀針終於取出來的時候,穆小白立刻就哭了。這眼淚是為了終於不用再受苦而流,還是他與南特蒙只見最後一點羈絆被切斷而流,他分不清楚。
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跟個姑娘家一樣,咱就是要快刀斬亂麻,要麼不斷,要麼全斷,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時間是個好東西,相信過個一百年,他都會忘記南特蒙的臉。
穆小白蘇醒的訊息傳到了林尼治之地,而賽羅和林尼治來的時候,穆小白已經失蹤很久了。
“人家給你們幹了三十年的白工,還分文不取,這簡直就是大陸好職員啊。”賽羅維持他一貫狠辣的作風道,“斯澤爾那個白痴,要是我的話就搬光宮殿,毒殺城堡裡的所有人,然後鞭屍來洩憤!他倒好,一聲不響的就走了,這樣給誰看!”
接待他們的人是管家,聽賽羅這麼一說,管家先是怒氣衝衝,接著,他的愧疚之心就跟十多年前的海平面一樣一下子就湧起來了,都能淹沒大陸了。
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麼冷漠。就連穆小白剛失蹤那段時間,他心裡也只是埋怨穆小白髮什麼瘋,害整個城堡的人都不安寧。
越想,就越是羞愧。
“喲,伯巴其來了。”賽羅冷嘲熱諷的吹了聲口哨。
管家慌忙抬起頭,心裡更加羞愧,他居然因為想自己的事情,連老爺來了都沒發現。
“你先下去吧。”南特蒙淡淡道,這些天他的臉色就沒變過,還是一樣的陰沉。
賽羅都想替穆小白髮火了:“喲,伯巴其公爵來啦,嘖嘖,這氣色不錯啊,哪天再請我們喝一杯喜酒啊?”
南特蒙臉色又沉了沉:“我只想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穆的訊息,或者他大概會去哪裡。”
“我怎麼知道,跟他在一起幾十年的又不是我!”賽羅陰陽怪氣道,護短模式全開。
林尼治連忙拉扯了一下賽羅,讓他消停一會,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呢,他賠笑道:“能跟我們講講是怎麼回事麼?您夫人他是……怎麼失蹤的?”
南特蒙張了張口:“管家說,他是出去買東西……然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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