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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班生,荀楨的題目她不一定能回答出來。
盧愷之見王韞一臉擔憂,勸慰道,“不是什麼難解的題目,都是些常識罷了。”
王韞並未因為盧愷之的安慰而放鬆下來,她問道,“能不能舉個例項?”
盧愷之道,“有些類似於貼經。”
王韞心神稍定,貼經考得是背誦默寫一類的,都是些死記硬背的東西,王韞現代因為要考試背過不少,不至於腹內空空,什麼東西也沒有,要是真扯她說不定能扯一些。
盧愷之又道,“先生定不會為難師孃。”
王韞被盧愷之這句安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想看看盧愷之是不是故意的,卻見少年一本正經的模樣,只是單純地陳述他自己的想法。
盧愷之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道“若是師孃真不知曉,我會告知師孃。”
王韞被感動得不輕,少年能主動說出此話,可能已經突破了他平日的言行準則。
回到青房時,張廷溪齊靖善也已經到了。
荀楨正俯身低頭和羅安泰說些什麼,羅安泰乖巧地點點頭。張廷溪望著兩人,臉色有些不好看。
齊靖善則左手撐著頭,看著自己這位對先生敬佩得不能再敬佩的發小,神色愉/悅。
日後他才從和王韞的交流中學到了一個詞來形象地形容張廷溪對荀楨的感情,那就是痴·漢。
而現在的狀態則是黑·化。
聽到王韞和盧愷之的腳步聲,荀楨抬手示意停一下,轉而對王韞和盧愷之笑道,“拿到書了?”
盧愷之把書從懷中拿出交給荀楨,“拿到了。”
荀楨笑道,“勞煩你們特地走一遭,辛苦你們了,安康,阿韞。”
臉紅的王韞:……
臉紅的盧子愷:……
張廷溪悶哼了一聲。
安排座位時,荀楨特地把王韞安排在羅安泰附近。
王韞衝著羅安泰笑了一下,羅安泰也紅著臉微抿嘴角報以一抹小小的羞澀的笑容。
王韞瞬間就被萌到了。
荀楨果然和盧子愷所說的一樣,在講課前會考校一些小問題。
王韞如同以前上學怕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時一樣緊張,搓著手,內心祈禱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荀楨點了了方以默的名字。
王韞鬆手,吐氣。不忘饒有興致地望著方以默
“子慎,你來回答,若祭昊天上帝,該用何禮,在何處,何時?為何?”
方以默被點名,神色未變,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施施然道,“‘以禋祀祀昊天上帝,以實柴祀日月星辰’,地點應在南郊冬至之時進行,因著南方為陽位,冬至乃是陰盡陽生之時。”
以鄭重的祭禮來問最為跳脫的方以默,王韞對荀楨的教學手段愈發欽佩。
荀楨笑道,“你坐下罷。”
待方以默落座,荀楨的雙眼在室內環顧了一圈,最後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王韞身上,溫和卻不容忽視。
王韞:……
荀楨微笑,“何為雩祭?”
這個先生好可怕。
荀楨問王韞的問題比方以默簡單多了,王韞卻想默默捂臉。她以為問些《詩經》《大學》中的問題她能答出來一些,偏生荀楨問的是祭祀,她對古代的祭禮真的一竅不通,即使荀楨問的是她電視中最常見的求雨的祭祀,她也是一臉懵逼,不知所謂。
荀楨之所以會問她雩祭,王韞也能想到一二,她父親任鴻臚寺寺丞,業務內容就包括了祭祀,問王韞這個一點刁難她的意思都沒有。可是她爹熟悉業務不代表她熟悉業務啊!
王韞乾巴巴道,“求雨。”
荀楨又問道,“可否細說?”
王韞:……救命
盧子愷口中的常識,大概等同於王韞以前背的《靜夜思》,而現在的問題,在王韞看來超綱了!
荀楨不著急催她,反而雙眼飽含鼓勵,對她微微頜首。
王韞不敢看荀楨的雙眼,荀楨此次失策了,他以為她只是膽小,哪裡知道她真的是不懂。
盧子愷坐在座位上看著王韞,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略一思量,竟然真如方才所說一樣,動了動雙唇,上下唇一開一合,無聲地說著些什麼。
王韞費勁辨認了盧子愷的唇形半天,也看不出他在說什麼。
此時方以默突然輕輕踢了踢她座位,壓低了嗓音在她身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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