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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最後被學校通報點名批評的的事,王韞不禁感嘆。不論古今,每個人都有一把自己年少衝動的青蔥歲月啊。
荀楨聽了王韞若有所感的話,啞然失笑,“若我未記錯,小友今年應該不滿雙十吧。”
王韞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荀楨面前一口一個年輕人,她默默地漲紅了臉。
太丟人了,自己才是個小年輕。
“那……那個小女娃呢?”王韞不敢直視荀楨含笑的雙眼,強行轉移了話題,“為何她姓柴,張廷溪卻姓張?先生知曉嗎?”
之前張廷溪喊她小姑姑時,她就有些疑惑了。
“她是張恆玉嫡姐的老來女,張恆玉嫡姐過世得早,張恆玉不放心,便把她接來教養著,因她母親嫁在蜀地,故而帶了些蜀地口音。”荀楨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她性格頗有些蜀地的俠氣,天不怕地不怕。”
王韞想不到她一副小霸王的模樣,幼年便失恃,她若是張恆玉,也會對她偏寵些。
“那她可算是張廷溪的剋星了?”
“正是。”荀楨也被逗笑了。
兩人言談間,小二把菜都已端了上來。
“小友用過午膳,再去江畔吧。”
王韞被荀楨貼心的行為暖到了,剛剛火急火燎地趕來,她也覺得肚子裡有些空空的,“好。”
王韞粗略地一掃,驚喜地發現居然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菜。
她拿起筷子正打算夾菜,然而筷子在半空中硬生生頓住了。
面前的菜,菜色非常重,一看便是知放了很多調料。
荀楨見王韞遲遲不動筷,放下筷子詢問道,“小友不吃嗎?”
“沒沒……”王韞搖了搖頭。
她昨天吃了荀楨府上的菜,都很清淡,也很符合荀楨平和沖淡的個性,她口味偏重,吃得其實不太滿意。怎麼今天的菜怎麼都這麼重口味?
她憋了半天,忍不住詢問道,“這家酒樓的菜用料都是如此豐富嗎?”
“或許是吧。”荀楨的回答有些模稜兩可。
王韞不太相信,一家酒樓菜色不會非常重也不會非常清淡,除非是有人特意吩咐了些什麼。難道是荀楨?可荀楨怎麼看出她口味重的,她能保證她昨日在荀楨府上用膳的時候,都是乖乖的有啥吃啥一點兒也不挑食。
但她看不出荀楨的表情,只好作罷。
吃完飯,兩人沿著江岸緩緩地走著。
江畔的垂柳早已抽青吐綠,柳枝低垂,東風乍起,風神搖曳,映襯著江面的柳影。
江風吹得荀楨袍袖飛揚,眼前的人隱隱和畫中的年輕荀楨重合了。
“先生會吹葉笛嗎?”此情此景,使王韞突然想到了畫中那個吹玉笛的少年。
她本是隨口一問,萬萬沒想到荀楨真的微微點了點頭,““曾經和牧童學了一些,小友想聽嗎?”
“先生若是方便,自然是想聽的。”
“那我便獻醜了。”荀楨彎了彎唇角,抬手便扯下了頭頂上的柳葉。
王韞興致勃勃地看去。
荀楨手指靈活地把碧綠的柳葉對摺,摺好了,他雙手捏緊了柳葉,橫放在唇下,換著角度試吹了兩下,柳葉頓時發出了清脆短促的聲音。
斑駁的日光細細碎碎地撒在他青衫上
微風拂過,吹來了清遠悠長的樂聲,荀楨闔上眼,樂聲如流水從唇間宣洩而出,好似清明雨後,牧童趕著牛的吆喝聲般清幽乾淨。
王韞靜靜地聽著,心頭升騰起了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聲音她在哪裡曾聽過一樣。
天橋賣藝的那裡嗎?
不……不是……
越想腦袋越迷糊。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在哪裡聽過時,一陣悉悉索索地私語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那是先生嗎?”
“若我沒看錯,應該是先生。”
“可是先生身旁的女子是誰?”
“一看便是王氏女吧,不是王氏女能有誰?”
雖然對方極力壓低了聲音,但這鬼鬼祟祟不和諧的聲音在樂聲中顯得尤為突兀。
王韞囧了。
王氏女說得大概是她?
聲音的來源是幾個風姿俱佳的少年,正躲在附近的柳樹後面,推推搡搡地說著些什麼,時不時探出頭來偷窺一眼,又被誰的手按回去,他們藉著柳條,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樣子。
“啊!”這回探出頭來的是一個白衣少年,他剛伸出一個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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