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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直勾勾地落到他身上,齊靖善不閃不避,非常有風度地對王韞點頭示意,“含玉。”
王韞拎著書袋慢吞吞地走過去,死魚眼地盯著方以默。
方以默面帶笑容,神清氣爽地拍手笑道,“含玉,我們方才商量了一件事,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
他滿面笑容,眉頭高挑,渾身上下都洋溢著自得之色。
王韞饒有興趣地問道,“何事?”
方以默把王韞拉到身旁,低聲道,“先生今日給我們放了一天的假,我們不如去幫張廷溪忙?”
王韞詭異地打量了方以默一眼,她剛剛在想到底要怎麼才能說服方以默他們同她一起去當助攻,現在方以默卻主動湊上來。
王韞保持著死魚眼,“你?幫張廷溪?你是在逗我嗎?”
方以默笑容一垮,不滿地瞪了王韞一眼,“含玉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難道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無情無義?”
“張廷溪雖然如此待我,但我卻不能如此待他。我們相處已有兩三載,他無同窗之情,我有同窗之情,既然他現在有心儀之人,我們也理當幫他一把,也不負三載來的情誼啊。”
“你不要同我說你們今日要出去為張廷溪的事出謀劃策?”
方以默看上去真有此意,王韞內心卻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方以默該不會真的想做出毀人姻緣的事吧。
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方以默的肩膀,方以默一時不察被她拍得一個踉蹌。
“我信你才怪,你莫不是真要做出毀人姻緣的事吧,我同你說你可曾聽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方以默扶著盧愷之站穩了,大呼冤枉,“含玉你如此想我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好心幫忙,你們卻如此待我,再說張廷溪的為人,即便是毀了他的婚,也是為了人家女兒好,他脾氣真不是尋常女子能受得了的,人家含辛茹苦教養的女兒,要是嫁了她才是平白無故地遭罪。”
他鬆開盧愷之的胳膊,一把摟住羅安泰的脖頸,指著羅安泰對王韞道,“我要是女子,要嫁定不會嫁他,定會嫁給長庚,長庚性子溫醇,不比張廷溪好?”
羅安泰無辜中槍,白皙的兩頰頓生紅雲。
王韞無視了眼前基情四溢的畫面,默默翻了個白眼道,“若人家兩情相悅,你也能做出拆人婚姻的事?”
“若是他們兩情相悅,我當然不會如此,我要是明知道了他們兩情相悅再這麼做,不是缺德嗎?我家從商,對這些事最為注重,缺德的事斷不會做。”
方以默巴拉巴拉扯了一大堆,有理有據。
他說得越來越激動,勒著羅安泰脖子的手也勒得越來越緊。羅安泰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來氣,卻又不好意思出聲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只能尷尬地看看方以默,又看看王韞等人,一雙眼就像小狗一樣飽含求救之意。
盧愷之最先看不下去,上前把方以默勒著羅安泰脖子的手扯下。
方以默正說得起勁,冷不妨被盧愷之這麼一打岔,整個人懵逼地看著盧愷之,眼裡滿是你在搞事情之意。
王韞:“你要是女子不是要嫁長庚嗎?你日後的夫君快被你勒死了,得多虧安康救了他,不然你如此狠心,日後可得守寡了。”
方以默面容僵了一瞬,鬆了手,但是不到兩秒,又沒臉沒皮地搭上了羅安泰的肩膀,笑道,“我怎麼捨得,我這不是鬆開了嗎?”
羅安泰臉色爆紅::……
和張廷溪插科打諢也問不出她想要的,王韞放棄了和方以默交流的想法,轉而去問正正經經的盧愷之和齊靖善。
“你們就如此相信子慎?”王韞雖然是問兩人,但卻不偏不倚的看著齊靖善。
拋下張廷溪和方以默混在一起,齊靖善就不怕張廷溪錘他一頓再和他割袍斷義嗎?
“嘉儀你和子慎混在一起,就不怕子卿會惱你?”王韞含蓄地問道。
齊靖善是知禮的世家貴公子,王韞面對他也不像面對方以默那樣直白。
齊靖善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怕,子卿的性子真有可能惱了我,”他嘆道,“但我需盯緊了子慎,我若放任子慎鬧,只怕他更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到時候就不是子卿惱我如此簡單了,只怕是兩人之間更加水火不容。”
冒著被張廷溪誤會的風險也要為張廷溪著想!妥妥的虐文中的苦情女主角,齊靖善對張廷溪是真愛!
齊靖善微笑:“含玉的眼神似有他意。”
王韞:“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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