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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轉學手續時,沈寄還沒表露出太多的關心,故而助理也不敢把他的私人號碼給出去,留給班主任的就是自己的手機號,才在這會兒接到了電話。
好在有過昨天的事,他來轉達這件事時一點猶豫都不曾有。
而沈寄聽完後立即起身出門的動作更讓他慶幸了下自己的睿智。
德奧那邊沒錄入過沈寄的車輛資訊,他只能在校門外下了車,在門衛那裡登記了身份資訊才能進去,趕到辦公室門口時,正好聽見裡面先到了好幾步的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咆哮。
“……她本來就是沒爹沒媽的孤兒,我女兒哪句話說錯了?這個世道,不準人造謠,連說一下事實真相,與朋友討論一下都過分了?!也就是這些沒人教養的貨色,才會因著一點不要錢的自尊上綱上線,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沈寄眼皮一跳,抬腳就要踹門。
“就衝您說話這口氣,您最過分的地方,就是家教。”珈以輕柔的嗓音在這會兒就像是最鋒利的刀,一下下戳到人家臉上,“有爹有媽,更應該教導得彬彬有禮,而不是在這裡拿著‘同情’的面具,遮蓋自己丑陋的嘴臉!”
被個小輩頂撞,中年男人面子上更過不去,怒火之下右手就高高揚起。嚇得站在一旁連聲安撫的班主任立即就要上前去攔。
珈以卻避也不避,筆直地站著,眼睛裡甚至還有兩分挑釁,“你要是敢,你就打,正好我有《未成年人保護法》。”
一句話說得莫名押韻,縱是這樣的情景下,也有老師被逗笑了。
中年男人面子上更是下不去,那隻手就高舉著,放也放不下來。
沈寄放緩了步子,剛走進那些人的視野,就瞧見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某隻小獸像見了天敵似的,整個人的氣勢都弱了下去,不知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沈……”
趕在再一次被叫叔之前,沈寄上前攔住了那隻見機就要落下去的手,握住了往後一折,和緩地問了句,“陳總,怎麼在這遇見了,真巧啊。”
陳智一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沈寄上前一步,揉了下方才頂撞他的那個小姑娘的腦袋,低聲罵了一句,“受委屈的時候該做什麼,我白教你了?”
說完又看向班主任,歉意地笑了笑,“您就是珈以的班主任吧?我來得匆忙,也沒了解清楚情況,說是我家小加法在學校和人打架了?那對方是誰,為何打起來,傷得重不重,需不需要賠償,您都再和我說說吧。”
沈寄本來就長了張帥氣的臉,少年最混賬的時期也不缺前仆後繼的美女投懷送抱。這些天的修身養性又很是成功,稍一笑,就是個涵養絕佳的溫潤公子模樣,再和那年過四十的啤酒肚在一起一襯,那差距都不是天上雲與溝裡泥能形容的。
饒是班主任已成家生子,也沒禁住,稍稍晃神了兩秒才回過來,“啊……是這樣,陳霧同學之前因為質疑舒珈以同學的考試成績,向校方申請了讓舒珈以同學重考,舒同學以讓她道歉為條件答應了,但重考後陳同學卻沒有道歉,兩位同學之間就有些摩擦,今天就爭執了兩句,陳同學不小心推了舒同學一下,兩位同學就扭打在了一起……我與兩位同學也確認過了,都沒有受傷的。”
班主任說的時候,沈寄就一直看著陳智,直把對方看得冷汗淋漓,才恍然大悟般說了一句,“喔,原來我的小加法既不是過錯方,也不是先動手的,只是遭了旁人的妒忌,還遇上了個言而無信的,最後更是被人倒打一耙。”
陳智虛虛笑了兩聲,“是我誤會了,我讓孩子道歉。”
說著就硬是推著縮在身後的女兒上前來,和珈以道了歉。
沈寄安靜看著不出聲,直到那心不甘情不願的女生縮回到親爹背後,才又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對了,昨天我好想還在會議室聽陳總說,你女兒可是什麼事都和你說的,那你家孩子欺負我家寶貝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
他的語調平平,聽不出多大的怒火。
陳智卻差點“撲通”一聲給跪了。
沈寄這位嫡出太子爺,早些年就因少年時期狠戾的作風而在公司中“聲名遠播”,前幾年他空降時都沒人敢反駁半句,更何況是積威已久的如今。
他這不動聲色的,絕對是在憋大招。
果然,沈寄那邊和班主任打完了招呼說要帶受了委屈的孩子出去散散心,這邊就笑著和他說了最後一句,“陳總啊,以後做事目光要放長遠些,我家寶貝沒爹沒媽那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如今她歸我,你這麼說話,可就傷我的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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