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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然後眼前一晃,他剛要認回的女兒的肩上,就多了只男人的手。
沈寄用那隻手晃了晃算是打了招呼,朝沈清中禮貌地笑,“抱歉,沈總,她跟我走。”
那瞬間,沈清中的臉色真是比被他搶了生意還好看。
懷中小小的身子顫了顫,繃直了每根神經,也抬頭朝他看了過來。
沈寄正要低頭安撫兩句,沈清中就忍不住先爆發了,“小沈總,”他故意用了沈寄最討厭的,從他親爹那裡算下來的稱呼,硬是要壓他一頭,“咱們的私人恩怨,算到小輩上不合適吧?珈以她可從未見過您……”
“嘖。”
沈寄用了另一隻手,去捏了下珈以的臉,“小加法,你沒見過我?”
臉頰上被捏著的肉微微泛疼,早在沈寄出現在靈堂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他的珈以飛快地變了神色,露出三分羞惱,“不準那麼叫我!”
沒有對沈清中的全然抗拒,卻有少女親暱的嬌羞。
沈寄因她的反應而詫異的神色一閃而逝,他壓下心底的疑惑鬆了手,從褲兜裡摸出一張紙遞給沈清中,“看來沈總來之前未曾瞭解過舒老師,要不然,怎麼連她對我有再造之恩,臨終前將她女兒囑託給我這事都不清楚?”
紙上的字跡隱約還是他熟悉的模樣,卻又因病弱而多了些無力。沈清中飛快地看完,又細細看了一遍,再抬眼對上珈以的視線,心下一緊。
他張了張嘴要說些什麼,卻被沈寄截了那張紙又截了話頭,“想來沈總最清楚,這恩情,總是要比男女之情要可靠上許多的,舒老師特意將小加法囑託給我,自然也是出於對我的信任。”
沈寄話裡繞著的意思,沈清中自然聽得懂。
當年是他拋棄了愛人轉投了對他有恩的導師兼老闆,娶了恩師的女兒又生了孩子,如今要再認個從不為人知曉的珈以回去,其間多少麻煩也是個未知數。而有過當年的拋棄,舒柔對他的信任,恐怕還真比不上自己親手教導過的學生。
他的氣勢便徒然弱了下去,無聲地宣告了自己的妥協。
沈寄嘲諷地勾了勾嘴角,低頭又在小姑娘軟嫩的臉上捏了下,“趁著這會兒沒人來,先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等會兒我帶你回家。”
珈以抬起頭,眨巴著眼瞧著他,飛快地點頭轉身跑回房間。
房間很小,小姑娘的東西也不多,珈以粗粗掃了幾眼,沒十分鐘就打包完畢。
等她拿著行李袋出來,靈堂上已經沒了沈清中的影子,沈寄望著剛插上的香出神,聽到近了的腳步聲才回過頭來,拿了那個尺寸偏小的照片,遞到珈以手裡,“帶上你媽媽一起。”
他的手上被砸了一滴滾燙的淚,然後聽見小姑娘啞著嗓子“恩”了一聲。
舒柔兩天前在醫院離世,身後事由沈寄特意派來的“好心人”有序地安排著,可珈以也跟著跑前跑後,茶飯不思又夜不成眠的,自個的小臉都瘦尖了。
這會兒許是身側的人讓她覺著有了依靠,車上舒適的空調又吹走了如影隨形的燥熱,她偷摸著深呼吸了幾次,心神略松,緊緊拽著行李袋的手指就鬆開了些許,頭歪向一側,眼皮慢慢就要蓋上,卻又猛一激靈地睜開。
沈寄一直從後視鏡裡瞧著她,略猶豫後伸手開了音響,調到了其中某一首歌。
不到兩分鐘,小姑娘就睡得無知無覺了。
十年過去,模樣都變了這許多,某些習性,卻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沈寄從兩天前的那個深夜收到那封信時就緊繃著的精神,幾次三番湧上心頭的猶豫,驟然就在這一刻,因小姑娘毫無防備的睡姿鬆了下來,甚至還在他嘴角帶出了愉悅的笑意。
將車駛入地下車庫,沈寄偏頭瞧了眼副駕駛上酣眠的小姑娘,輕手輕腳地下了車,摸出手機思考了下,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除去了心裡最後那點猶豫,他問得也直接乾脆,“我養了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該怎麼養才能把人養好?”
短暫的沉默之後,那邊爆了一句粗口,接著就是一串國罵。
弄清楚此“養”非彼“養”,那頭剛做了爸比不久,慈父心腸爆棚的人終於正經起來,問了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對人家小姑娘做過什麼親密舉動?”
沈寄用一聲疑問的“恩”來回答。
於是他被洗腦了一堆“養小姑娘太親近會被養出戀父情節,養得太生疏分分鐘就會被外頭的野豬拱走,不遠不近又會被質疑是否親生且負責任……”的思想,最後總結起來,就是——咋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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